五月牡丹情
□陈惠芬
“绝代只西子,众芳惟牡丹。”当你真正近距离细赏牡丹时,你会觉得国色天香,雍容华贵,都不足以形容牡丹之高贵与美丽。君若不信,来看看临洮的紫斑牡丹。白牡丹绽开的白色花瓣中,黄色的花蕊上点点深紫色的斑点,显得素雅端庄；紫色的含苞待放,花骨朵娇羞的藏于两三个叶片中,等待着生命最美的绽放；粉色的如少女的脸庞,边缘几片大的花瓣呈浅粉色,愈往中间,花瓣颜色便愈发粉的可爱,花蕊中隐约可见紫斑,衬托得那粉色花朵更是惹人爱怜……
牡丹花是孤傲高贵的。据说一代女皇武则天曾在一个冬日令一夜间百花齐放,百花因掸于武皇威严,不合时宜,顶着严寒开放,唯有牡丹我行我素。武则天大怒,将其逐出京城,贬至洛阳。徐书信诗《牡丹传说》:“逐出西京贬洛阳,心高丽质压群芳。”因而,洛阳牡丹成为后人瞩目的花中之王,牡丹中的花魁。而临洮盛产的紫斑牡丹,因花的品种多、颜色多、种植广泛,如今,已成为仅次于洛阳牡丹的第二大牡丹种群。素有“紫斑牡丹出临洮”之说。早在宋代,诗人梅尧臣就以“白云堆里紫霞心,不与姚黄色斗深”描绘了临洮紫斑牡丹的特有风韵。
说起紫斑牡丹,倒也有一个关于它来历的传说。据说,在明朝末年,有一个清贫的书生,学识渊博,擅长琴棋书画,但却看破红尘出家为僧。他隐居在太白山的白云寺,法号释易寿。白云寺院落里有很多牡丹花,释易寿又很擅长画牡丹,画出来的花,笔法细腻,宛若天成,看到的人都拍手称绝。很多人都来向释易寿求画。
一天,释易寿正在院中画牡丹,突然听见院子前面很吵,他看到不远处有个被几个庄丁围起来的胖子,大摇大摆地走过来,等到那人走近了,他才发现这个人就是横行乡里,欺压百姓的当地有名恶霸——王大癞。王大癞逼着释易寿交出画,释易寿毫不示弱,将画撕烂,毛笔扔到砚台上,愤然离去。然而从砚台上溅出来的墨汁,落在了牡丹花的画板上,成了块块紫斑。以后,每年牡丹花开的时候,人们都可以看到这牡丹花上面的紫斑,从此便有了紫斑牡丹。
五月的临洮,给予了爱花之人一场视觉盛宴。尤其对牡丹花情有独钟的人来说,更是一年一度期待已久的一场赴约。你看吧,当五月悄然而至,那积蓄了整整一年力量的牡丹花便迫不及待地竞相开放。紫色的,雪白的,粉色的,一场姹紫嫣红、花团锦簇的花事便这样悄然而至。文人墨客们似乎也因此忙碌起来了,一首首牡丹诗词,一幅幅牡丹图画,纷纷问世,如牡丹园中的牡丹,各自努力绽放,打造出了一个不一样的五月,造就了临洮牡丹诗词独特的文风。
近几年,临洮紫斑牡丹的种植范围更广了,不仅是几个大规模的牡丹园——诸如岳麓山、曹家坪、凤凰山、王家大庄……就连公园,农家小院、机关单位、街道边都有紫斑牡丹的身影。一株株牡丹在五月的微风中摇曳生香,使整个小城都弥漫在牡丹花馥郁的香味中了。
邵雍在《洛阳春吟》中写道:“洛阳人惯见奇葩,桃李花开未当花。须是牡丹花盛发,满城方始乐无涯。”每年进入五月牡丹盛开之季,紫斑牡丹便陆续开放,人们扶老携幼,呼朋唤友,纷至沓来,只为一睹牡丹花的芳姿。花丛中一张张美丽的笑脸,一个个流连忘返的身影,人海花海,便成了另一番景致。置身其中,仿佛自己也整个的变得芳香四溢了,拉起衣袖,满是馨香。
街头也会有花农摘了自家种植的牡丹,小心地扎成一束一束的,放在竹篮里卖。每每经过他们身边,总被花香吸引,买两束置于桌前,便满室生香,就连笔下的字都有了淡淡的香味。
如今,牡丹走进了所有临洮人的生活,紫斑牡丹已成为临洮这座小城的骄傲。“有此倾城好颜色,天教晚发赛诸花”,五月的临洮人,似乎因紫斑牡丹更忙碌许多,看不够的身姿,闻不够的馨香。晨练时,散步时,休闲时,哪里都会有牡丹相随。临洮人的幸福,便因了花香更多了一份甜蜜。
总是会做关于牡丹的梦:在绿树掩映的乡间小院,院中弯弯曲曲的石径小路任意伸向小院的某一处,小路两旁盛开着各色牡丹花,花香满径。晨起,推开房门,除了晨光熹微的温暖,还有那摇曳生香的牡丹相随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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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洮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临洮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