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宁汉岔走出的台湾总兵本报记者 马晓东 文/图
王万祥:
汉家岔镇的村庄,躺在大山的怀抱中,在早春温煦的阳光下异常宁静,这里就是王万祥将军的故里。
在台湾总兵任上,王万祥为澎湖望安岛仙史宫题写的“奠安海国”匾额,至今悬挂在前殿正中(本图片来自网络)。
远眺汉家岔镇镇政府所在地。
1644年是中国农历甲申年,这一年是明思宗崇祯十七年,清世祖顺治元年,大顺朝永昌元年(李自成),大西朝大顺元年(张献忠),时值大明、大清、大顺、大西四个政权的交替之年,战争的烽火遍布大江南北。这一年,远在西北的甘肃会宁汉岔,有一个婴儿降生在了一户农家。生逢乱世,冥冥之中,注定和战争结下了不解之缘。成年后,在平定吴三桂等三藩的叛乱中屡立奇功,最后官居台湾总兵、福建陆路提督,统辖八郡。这个婴儿就是后来骁勇善战、安定海疆的陇上名将王万祥。
效命疆场,屡建奇功
在清初的战争舞台上,从白银走出了王进宝、王万祥、潘育龙、岳钟琪等一批知名将领,相对而言,今天的人们对王万祥比较陌生。王万祥,字瑞宇,号铁山。清初陕西巩昌府会宁县关川里一甲(今会宁县汉家岔镇细岔村)人,出身于农户家庭。三岁时父亲离世,“家世中微,困顿备尝”,无奈,母亲只好携其依附亲戚——郭姓姑夫,“母挈其寄食他所,茶苦万端”,郭姑夫此时在清军将领王进宝的军中当差。后来王进宝军奉命往征云南,王万祥母子随军转徙,至长沙,与随军家属留住。两年后母亲又病故,15岁的王万祥葬母后独身走云南,投奔随军转至云南的姑父。郭姑父无后,王万祥即随郭姓。康熙二年(1663年)王万祥回甘肃时,先请假将母亲灵骸从长沙送至张掖寄存僧舍,其后王进宝为其疏请恢复王姓。
王进宝早年与王万祥之父有交情,当时任云南提标游击。王万祥18岁那年,“万祥入谒,进宝一见,奇其貌；与语,益奇之。喜曰‘此儿昂昂千里驹也’”,遂把王万祥留在自己的账下,做了一名亲兵。王万祥办事干练,又忠诚老实,王进宝对其亲信日异,军中大小事宜,都让其参与决断。王万祥在后来所著的《西征纪略》中感激王进宝的知遇之恩:“饮水思源,非奋威将军(王进宝)造就之恩,何以有今日!”
王万祥有胆识,多智谋。“每战,辄为军锋,其必先登突阵,横刀大呼,所向披靡,敌帅之猛鸷矫捷者,尝跃马斩于万众之中,军中号为‘飞将军’。又能以少击众,出奇制胜。”
康熙三年(1664年),王进宝的军队驻扎河西地区,有青海蒙古部落进犯,王万祥跟随王进宝领兵西出嘉峪关迎击。时年他21岁,年少气盛,勇武过人,上战场伊始便奋不顾身地驱马冲杀数回,冲杀中突然其左肋被刺中一枪,跌下马来。但他旋即翻身而起,奋力砍杀一敌,夺取其马匹,大声呼喊己方士兵追杀,见到这种撼人气势,敌兵大败而逃。
康熙五年(1666年),青海蒙古厄鲁特部的翟库鲁路八十率领数千骑兵在甘肃高台等地抢掠,王进宝秘密派遣王万祥单骑驰至敌帐内,晓以利害,令其退兵。对方以礼款待王万祥,并赠以马匹、皮帐等物品,说:“我们只是放牧到此,怎么敢侵扰你们呢?”话虽这样说,但是次日仍不肯撤离。王万祥报告王进宝说:“这是敌人的缓兵之计,我军可急速驱赶,方除后患。”于是,王万祥跟随王进宝领兵进击,七天七夜身不解甲,马不卸鞍,一直追至嘉峪关金塔寺口外。
康熙六年(1667年),朝廷命令修葺永固城垣。永固,位于今张掖市民乐县境内,战略地位非常重要。王万祥负责修葺,在工地上朝夕奔走,以至于睡觉做梦都在土木之间。永固城垣修好后,他因劳累发病,不省人事,医治四个月后才痊愈。
康熙十四年(1675年)初,陕西提督王辅臣叛乱后,叛军攻占兰州,在此之前,秦州、临洮、巩昌等地也为叛军攻占,康熙帝急令时任西宁总兵的王进宝率军收复兰州。跟随王进宝平叛的王万祥担心进攻兰州而三处的敌兵前来救援,尤其临洮离得不远,会被内外夹攻,因而向王进宝进言,应先袭取临洮,王进宝听取了他的建议。王万祥自愿率领数百名士兵星夜奔袭临洮城,四更时至临洮城下,见城墙微斜处似乎能够攀爬,就命令家将阎润先爬上去,垂下绳子,随后王万祥率数十人登城,结果被守兵发觉,弓箭齐发,将他们死死压制住,不得近前。此时天色微明,王万祥鼓舞众士兵说:“此处进退无门,倘战败亦难下城,纵是一死,不如拼死一战,胜负未可定也。”众士兵奋勇向前,守兵溃败,弃城奔窜。攻下临洮后,兰州失去近援,西北战场形势大变。
总兵王进宝随后率军进攻兰州,兰州虽为孤城,但由于守军经营多时,城垣坚固,加之王进宝兵力不足,久攻不下。王进宝踌躇不决,认为兰州一时难以攻取,不如先攻取巩昌,王万祥认为不可,他分析:“兰州已被围困,四面阻绝,粮饷不继,现在舍弃兰州而攻打别的地方,岂不是前功尽弃?况且我军一旦往攻巩昌,兰州的叛军必定尾随我后,那时前后受敌,绝非良策。”王进宝听取了他的建议,于是下定决心攻取兰州。
此时,兰州城中的叛军每日只在城墙上和城门外摇旗呐喊,一旦王进宝的军队进前喊杀,他们即退回城内。王万祥屡次单骑冲前,却被团团围住,奋力死战方突围出来。有一天,叛军突然从东西二门分头出击,王万祥领兵进入东关交战,从清早战至中午,叛军大败,死伤甚多,仍退守城内。受到这次挫败后,叛军格外小心,死守城内,不肯出战。见此情状,王万祥献上一计:“敌军连日守城不出,是想疲困我军。为今之计,可让几百人故意做出垒墙的样子来诱惑敌军,敌军看见我兵少,一定会出兵来战,我暗伏精兵于墙下,乘其不备而攻击,敌军必败。”总兵王进宝即命王万祥立即带兵前往布阵。敌军看见后果然发兵出城,被引诱击败,阵地上斩杀了不少,又活捉了18名俘虏。第二天,王进宝计划带兵去抢拆障碍,使敌军无藏身之地。王万祥建议:“抢拆障碍固然是好,但恐怕抢拆后敌军又会重新修建,不如我军占据关城,守其险要,使敌军无所依仗,坐困城内,久困易攻破。”王总兵说:“好,你择机领兵前去。”晚上,王万祥统率六百人突然冲上关城杀向敌军,敌军果然败退,被全部围困在内城。这时兰州城东西南三面城门附近均由进攻的军队把守,插翅难飞。唯有北面紧靠黄河,且有水道与黄河相通,如果守城军队乘筏夜渡,有可能逃脱。王万祥随即请令对兰州城黄河北岸各处增设重兵把守,每处安设大炮,以防敌军渡河。又将官兵分为三大营在东西南三面把守,对黄河边的水路又派防兵围堵,守得水泄不通。敌军久困内城,粮草耗尽,到了七月,守城的叛军总兵赵士升等无奈只好投降,兰州城随即攻下。
王万祥宽厚仁善,“为人廉仁善让,麾城斩邑之日,他人争金帛、女人,万祥独无所贪；即主将有所予,亦推以散与士卒。功成,不自矜伐；即为忌者阴沮,亦坦然无怏怏色。”他领兵攻取临洮,本应报功受赏,而主事者却以他刚升职而夺功给其他人,他不仅毫无怨言,也没有不快之色。
总兵王进宝率师攻下兰州后继续进军,王万祥率领八百人随至老瓦城,忽然听传言说有官兵私通王辅臣的军队,要在庄浪(今永登)劫持巡抚华善,王万祥领兵星夜兼程赶到庄浪,见华善说明来意。华善却对王万祥等人不放心,就命王万祥率所带官兵驻扎到东关。至黄昏时分,传闻凉州和庄浪营士兵计划于当夜以炮响为号,发动兵变,率领凉州士兵的将领见情势危急,急忙带领亲兵先回凉州去了。王万祥赶快安抚军心。这时,一位郭姓军官从外地过来,王万祥就悄悄对这位军官说,进城见到各位官兵,就说西宁总兵王进宝的军队今夜就到庄浪了,王万祥随即挑选快马,星夜报告总兵王进宝,请求快来救援。城内的士兵听了郭姓军官的话,十分惊讶,都说:“西宁的王总爷到了,还能怎么样?”这天晚上便相安无事。第二天上午,总兵王进宝率军赶到,军心彻底安定下来,转危为安。
王万祥怜恤百姓。王进宝率军攻取静宁时,因城中百姓曾受到裹挟,致使原来城中的三名清军军官及五百多个士兵被杀,王进宝大怒,登上城墙下令:凡是出城的,都视为同党,全部诛杀!王万祥听到后,大惊不已,深恐王进宝屠城,殃及无辜百姓,力劝王进宝:“城中民众是被胁迫的,应该查明事实,分清责任,区别对待,千万不能伤及众多无辜的百姓啊!”王进宝听取了王万祥的劝说,责成王万祥去访查并处置。王万祥在三百多名嫌疑人中反复核查,只惩办了四人,使静宁城“全活丁口不可胜数”,避免了一次屠城,全城百姓的性命得以保全。静宁城“迄今休养生息,鸡鸣犬吠,烟火万家”,后来静宁很多地方设有王万祥将军生祠,家家焚祝,以表示感激。
王万祥还在甘肃、陕西等地有不少传奇故事,其勇武智略令人津津乐道。如夜渡黄河冲杀新城叛众,活捉李国柱,在兰州龙尾山三次杀败叛众,驻守秦州时夺回通渭被掳的县官,攻取两当城,下凤翔暗过陈仓,冒雪夜攻进武关等,显现了其“勇足知方,才堪御众”的本领。
忠于国事,政绩卓然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王万祥奉旨进京,康熙皇帝在瀛台召见了王万祥。康熙让侍卫检验王万祥的伤处,当侍卫看到他面上枪痕、腿上刀痕时咋舌不已。康熙看到王万祥遍体伤痕,感叹道:“万祥,汝为国家战如熊虎,不惜躯命；创剧濒死,肤如刻画。朕亦何忍不加以格外之恩乎!”康熙颁布特旨将王万祥任命为浙江定海总兵,加左都督,还没赴任,又改任为福建兴化(今福建莆田)总兵。其间,康熙赐宴王万祥,并两次动手割肉放在金盘里让侍卫端给王万祥。康熙嘱咐王万祥:“福建是海边重地,委任你守护,一定要恪勤职守。”
福建兴化靠近海边,又值三藩之一的耿精忠叛乱蹂躏之后,兵民扰攘,百废待兴。王万祥初到兴化,发现当地驻军军纪松弛,决心先整顿军队。他核准驻军数额,严明军纪,对作奸犯科者严惩不贷,即便是亲兵将佐也一视同仁；对小有过错的谆谆教戒,使之改过自新。兵民但凡有争讼,则倾向于严管官兵,宽宥百姓。“若曲在民者仍令有司治之,不自行笞责,决不徇私枉法。”士卒有伤病者亲为医药救治,阵亡或病殁者无不捐资厚恤其家,因此士卒都乐意为他效命,军纪大整。对扰乱社会治安的不法分子予以严惩,将占山为寇、拦路抢劫者缉拿归案,将囤积居奇、欺行霸市者绳之以法。社会治安得以好转,百姓安居,商铺正常营业,兴化呈现出勃勃生机。
王万祥在兴化担任总兵十多年,兴化人十分感激,为他建立生祠,康熙皇帝知悉后嘉奖了他,谓“台湾新附,初设郡县,非得威望素著者镇之不可,”遂命王万祥以原衔移驻台湾(台湾于康熙二十二年收复)。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闰三月,王万祥接任台湾总兵(台湾历史上的第五任总兵)。到任伊始,他巡视各地,寻访调查,了解民俗风情和社会实际情况,特意征询地方贤达对民众所关注问题的建议或看法,并依据调查了解到的实情,拟定治台方案上报朝廷,争取朝廷尤其是康熙皇帝的支持。
台湾民众多为迁居移民,土著者少,民间纠纷多为土地纷争,往往引发矛盾,从而演化为民众械斗乃至动乱,严重影响人民生活和社会正常秩序。对于土著和客籍居民之间纠纷,王万祥都认真抚绥,尽量保护各自的利益,化解矛盾,使其各安其所,和睦相处,共同为台湾经济繁荣贡献力量。
台湾盛产稻米,但因奸商垄断市场,农民种稻获利甚微,生活艰难。王万祥为此制定了保护农民利益的政策,调动了农民种粮的积极性,并投资兴修农田灌溉渠道,与福建兴化、泉州、漳州等处官员联系,把台湾农民生产的稻米卖到那里去。同时严厉打击奸商欺行霸市、恶意抬高米价等不法行为,对私铸铜钱者一查到底,严惩不贷,决不姑息。当时用铜钱发放兵饷,但是市场上铜钱价值极不稳定,王万祥向朝廷建议,兵饷以白银为主,少量搭放铜钱,如此兵民两便。这样不到一年时间里,王万祥大开海禁,保护商旅,台湾海峡货船往来频繁,经济发展,台湾大治,兵民和乐,社会稳定,市场繁荣,台湾民众颂其德,一如兴化时。
王万祥初到台湾时,原有的城郭在战争中毁坏,兵士以竹栅栏作为营盘,王万祥发动民众,教他们遍植刺桐,几年后这些刺桐树长得高大挺拔,俨成壁垒。
澎湖望安岛是个很小的岛屿,依例通常都由副将巡视,可王万祥却不辞辛苦,在台湾总兵任上都一一巡视。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十二月,王万祥又以台湾总兵名义敬献望安岛小庙“奠安海国”木匾,作为澎湖第一古匾,至今仍悬挂于望安乡东安村仙史宫内前殿正中。
王万祥在福建兴化、台湾任内功绩卓著,时人称颂其治理之台海疆域“澎湖天堑,永不扬波”。康熙也以王万祥“实心任事,懋着劬劳”,在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升任其为福建陆路提督。
崇文爱士,边隅大治
兴化、泉州自古就有崇文重教的传统,如据《宋历科状元录》载,宋代共产生118名状元,福建籍的就有19名,而莆田(清朝称为兴化)人占了5名。王万祥履任以来,倾心公益,重视教育,继承当地传统,崇文爱士,虚心造访当地士绅,了解地方利弊,年终岁尾周济寒士。“春秋佳日,雅歌投壶,见者都忘其为长枪大槊之人也。”就是说,在此间的他,人们看不出是一员虎将,更像是一名文人。他不仅巩固当地崇文重教的成果,而且发扬光大,使这一地区的教育继续发展。
福建历经战乱,学校几至倾颓,他首先捐出自己的俸禄倡导兴修学校,聘请名师执教,大办教育,以致这里礼乐兴盛、教育进步,社会风气因之而变。兴化民众本来就有尊师重教的传统,一经倡导,有识之士积极响应,文风以振。巡视所到之处,他礼遇士大夫,咨询利弊,礼贤下士,温文尔雅,对士子中有才能者奖励扶持,对家庭贫穷者予以资助。
王万祥虽多年任职在外,但时常萦怀故里,情系桑梓。在他的家乡会宁汉岔,当时教育落后,很少人能读得起书,与东南沿海地区相距甚远,王万祥就捐出自己的俸禄兴办义学,聘请老师授课。
凡是有利民众的公益事业,他都慷慨捐资。如福建福清县渔溪桥坏了,两岸民众往来涉水而过,很不方便,他捐俸修复。一次,巡视路过凤凰山,见山下广化寺殿宇年久失修,担心这座创建于隋唐的古刹倾废,就捐俸资助修葺,不足的部分再向社会募捐善款,“历时三年,终于工竣,殿宇及廊庑俨然仿佛于前观矣。”从此广化寺威仪齐整,禅门重兴；晨钟暮鼓,震荡南山。他还亲笔撰写了《重建南山灵岩广化禅寺记》的碑文,勒石以纪其事。
泉州城内民众居住稠密,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冬天,南关外暨南街发生火灾,王万祥闻报即步行奔救,督率营兵,全力扑救,不久大火扑灭,他严饬兵丁,不许乱取民间一物,使百姓安居乐业。
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康熙皇帝南巡,命王万祥前往杭州迎接,君臣二人敞开胸怀进行了推心置腹的对话。话题由果品而涉及台湾的物产气候、风土人情,以及军政大事等,王万祥无不悉心以对。他建议朝廷加强对台湾的治理,修缮城郭,增强防卫能力,同时鼓励生产,让台湾老百姓安居乐业,重视教育,着力培养地方人才,岛人治岛才是长久之计。康熙点头称是,说到尽兴时,康熙即兴挥毫,大书“智议合宜”四字赐王万祥。辞行时康熙嘱咐王万祥:“尔督师海疆,声名最好,朕屡闻之。方今太平无事,但选将练兵足矣。”
王万祥在福建提督任上兢兢业业,忠于国事,选将练兵,政绩卓然。凡他所历郡治,“舆情爱戴不啻父母,升迁之日,兵民建祠,文武树碑,纪颂功德。泉之士民乐颂万祥丰功厚德,为之立祠。”可是天不假年,他于康熙四十年(1701年)八月六日因病卒于提督府,享年57岁。病逝后葬于江宁云台山(今南京江宁区陶吴甘村),有遗著《西征纪略》一部。
噩耗奏报朝廷,康熙皇帝非常悲痛,给予其高度评价,谥“壮敏”,赠太子少保、荣禄大夫衔,并亲撰《敕建全葬碑文》。文中记载:“当秦陇用兵之日,行间效力有年,迭奏膺功,累迁阃职,用是总戎闽峤,以奖成劳。洎台湾甫入版图,惟海外尤资弹压,命移节钺,保障东番。尔能宣布德威,抚绥边徼,澎湖天堑,永不扬波；凤岭深箐,咸无伏莽……始立功于西土,终树绩于南溟,战舰戎车,并登显伐,山陬海潸,亦悉壮猷!允宜勒诸贞珉,永光泉壤,卑熊罴之士,知所鼓励焉。”
后世有人这样评价王万祥:“若克城郭而秋毫不犯,遇降卒而性命必全,仁也；计定谋成,敌不可测,智也；斩将搴旗,单骑独入,濒危而转胜为功,勇也；不贪子女金帛,义也；劳不居,功必让,礼也；定倾则摧枯拉朽,坐镇则缓带轻裘,权也。”
王万祥骁勇善战,安定海疆；爱民重士,大兴教育；名成秦陇,功著台湾,是历史上会宁杰出人物的代表,更是白银人文历史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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