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师的山居生活□唐咸金
笔者与廖老师、民宿主人等留影。
廖继荣老师客居什邡红白镇,喜热闹的几个朋友便约着一起去。一来为看望,二来为自己选择避暑地。到红白镇时,阴霾的天开始放晴。七嘴八舌,商量着买了些山货野菜。山头云雾绕着,诱着人去想夜枕林涛的美事。木质房屋。正好围成天井。回廊栏杆上盆景峻秀,颇有山居朴素味。一座假山,几簇花,文竹下安放着一块磨成月牙的刀石,嚯嚯之韵仍在。一株巨大的仙人掌正开着花,蓓蕾者嫣红,怒放者黄如绸,立于檐下迎客。
极难见到廖老师当厨。炒盘花生米,烧个木耳肉片,不是忘了放葱就是忘了搁盐。磕烂了油瓶还高举着任油流成线,歪着头疑惑:这瓶是玻璃的啊?手忙脚乱,全没他写东西那么从容潇洒。可容两大桌客人就餐的厨房,朋友们挽起袖子帮厨。骆林老师的散文写得好,也是在他散文里了解到他会乐器。此次带来了金灿灿的萨克斯。一首首熟悉的名曲,悠扬,深情,让人叹服。有人和着唱,有人和着舞。
酒是必不可少。廖老师谈起写作组的事,师娘嗔说,吃饭不谈工作。廖老师回道,这哪里是工作,是下酒离不开的话题。
闲时便去房东的农家书屋。我常年在外,极少来什邡,听说过红白的豆腐和茶,却不知道,原来红白镇是中国唯一一个以两种颜色命名的乡镇。典故传说盎然,地方俗志奇妙,惹我兴致。房东王安兴家里有两个大书柜,存书上千册,多是农业技术方面的科普杂志。翻阅到2008年那场地震,悲痛又起,竟看到作家长篇小说《山命》。曾有幸从朋友处借阅,已细细拜读过,这既是一部地震题材的小说,又是描绘川西北山宕神秘风物与人共存亡的一部方志。能在作家故乡阅读他的作品,真的是又一番滋味。
王叔午休起来,见我看书,呵呵一笑,说起与作家的渊源。原来王老师曾经在文化站工作,和作家是老朋友,谈起作家磨难和奋争,让人唏嘘。其经其历,本身就是一部厚实的小说。茶谈甚欢,王叔说,二十多年前,他和几个文友来过,醉心于美景,为着一句文字的增减,争得红脖子涨脸,半夜三更的山里人听见,以为他们在吵架。王老师自制的竹筒笔架和葫芦挂件,简朴且有诗意。我一一把玩,满心物以类聚、文能群居的惬意。见我喜欢,王老师问我姓名,说要做一个给我留作记念。
信步出门。阳光于山颠云隙,如淘气的顽童,忽隐忽现。捡条幽径,隐隐水声洗净鸟啼。新铺的红色栈道在青碧的崖间蜿蜒。古旧的石梯苔藓着露,凸凹处,有凉亭悬耸。下得石梯,绵延十几里的红峡谷裹挟着凉气扑面而至。此处正好有一漂流的斜坡,平坦处波光粼粼,清冽宜人;一豁口突然把琼浆般的水泼泻下百余米,倒映水中的青山翠树一股脑儿被摔碎,惊呼着,冲入回旋的深凼
……
王老师说,此处原名烂柴湾,曾有一个传说:一打柴郎歇息山洞,闻听洞里隐隐传来下棋声。寻至幽深处,见两白衣老者正在对弈。黑子白子轮回,叮当交替,打柴郎看得入迷。待出得山洞,惊见放于洞口的柴已腐烂。回到村里,寻着家,众人陌然不识。忽见一坟,碑上竟然刻着自己的名字!原来,两白衣老者乃仙人,黑白棋子即白天黑夜。落子悠然,恍惚间已去百年……好一个“到乡翻做烂柯人”的乡情传说。如此幽然美景,换作是劳累的我,也定会忘却白天黑夜的吧。
不容我遐想,一架蓝皮艇已漂至。着救生衣的几个安全员拿竹竿将皮艇拨好位置,关心艇上的游客有无惧水的恐慌。游客是香港来的一家三口,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但从他们笑着摆手的兴奋,就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好不容易漂过平滩,岂能在这一陡峻处犹豫。安全员们拿起木瓢舀水,嘻哈着向游客泼洒,游客回泼,喧笑惊起林间鸟儿。
清凉彻骨的谷溪飞着花溅着玉托举着皮艇奔泻而下。巨石,古蔓,索桥,一帧绝美的幽谷图景。倘若是我,从这嵬岩幽深中以百米冲刺般速度急飓而下,也生恐惧。几声惊呼乍起,游客穿浪越涛,呼啸而过。为了最接近漂流者的尖叫,我的手机衣裤被溅湿。望着一路颠簸漂过岩湾的游艇,王老师说道:“下次把我们红白走出去的小说家也邀约上,好好喝一盘酒,也来漂一把。”我连连说:“好啊!我叫他的师妹请他。”
晚饭后绕着红峡谷的弯弯山路走,竟遇到广汉的一群游客。他们说,现在还不太热,再几天,广汉德阳成都的游客多得很。这个地方负氧离子极高,空气通透,凉爽幽静,真的是个好地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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