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游戏》读书笔记

黄山日报 2019-02-27 05:12 大字

□杜和武

读程鹰老师的小说,首先是很有期待的,但那过程极其令人发噱。实话说,因我有轻微的腰间盘突出症,和弹琴坐姿时间长引起的腰肌劳损。平时夜读习惯“卧看云起”,下面垫上两个枕头再用双肘撑起前胸,扬起颈脖便朗朗有声了。只是时间一长,胸口被棉枕挤压得生疼。在读到精彩处,笑得脸色红润,不觉中就换了种说起来比较可笑的骨骼完全放松的阅读姿势:形同那背脊蜷曲熟透了的小龙虾。当然,我读其他引人入胜的心目中大师大家的作品,同样是这个姿态。

程鹰以前出版的小说《神钓》《余韵》《标记的意义》,在读头遍时,几乎没能读懂。只有再细读一遍,才慢慢发觉小说中曲折的隐秘迷宫,不仅仅语言上的精致美感,其中构筑小说的奥秘是那样让人震惊。起头绕弯子说这么多,还是不敢往正题上引,主要是怕此读书笔记,言语僭越又鲁莽轻率,或显出我无知与浅薄之见解。

关于程鹰的小说,诸名家与忠实读者都给出肯定的赞誉之辞。以我有限的阅读经验,好像又发现些特殊之处。小说无不透出幽默和风趣,是充满诙谐与机智巧妙的杰作,非常可人。叙述上与人物对话上双关语,潜台词,民俗谚语,伏线铺垫无处不在。笔者觉得小说难写,对话应该更难写,稍不留意语言就流俗直白了。可这在小说作者笔下与手中就像随意玩弄的撒手锏似的,读者被擂得傻呵呵的,开心异常。再就是小说中的闲笔,简直是于无声处听惊雷,无不展现出言语的娴雅趣味以及个人学养情怀、文化底蕴与知识结构。

《文博游戏》小说照例用全知视角的方法讲故事,这类写作方法大家都知道,容易造成文本冗长、拖沓,而作者用言语的趣味,生动的情节,自始至终很好地解决了这种叙述上的弱点。相反在使用语言上却与以往小说有所变化,不是淡化语言而是语言让位于小说与故事。他的良师好友文学大家汪曾琪老先生也曾说道:“什么样的文章小说就是什么样的调调(语言)。”

小说行文简洁、质朴、流畅,夹带上口语方言,仿佛没有什么太大难度的字、词、句子排列与组合,实际上是把功力与心力内化在字里行间了,细心之人才能感到它们自然得没有痕迹,不显山不露水。现在好像很多名作家都有个统一的认识,意思是这些年来,有一个最重要的、越来越明显的变化,就是对小说的认识越来越朴素。小说就要讲一个好听的故事。恰好讲故事又是程鹰最擅长的。一百多年前英国小说家毛姆关于小说创作谈也提及:“看来他们好像并不懂得——故事其实是小说家为了拉住读者而扔出的一根性命攸关的救生绳索。他们认为,为讲故事而讲故事是小说的庸俗化表现。我觉得这观点太奇怪了。因为听故事的欲望在人类身上就像对财富的欲望一样根深蒂固。”《文博游戏》小说其中大部分情节悬疑设置,更让读者像看美国作家雷蒙德·钱德勒紧张的侦探小说一样欲罢不能。而其中文体四象识度,气势、情韵、趣味又是面面俱佳。

我还是多下点佐料,以便让人觉得这篇读书笔记口味特别些。因为开篇说自己很有享用大餐的期待而态度极为虔诚,所以必须把一些真实感受坦言相告。帕慕克与法国诗人奈瓦尔都认为小说是第二生活,而这本小说却让我从虚构第二生活转为现实第一生活。刚读完小说便骑上单车去老街,寻访方有根第一次卖茶叶走上好运的所在地“坟灵巷”。又从德阳楼旁边穿过巷弄,弯弯曲曲骑至老徽州文化局旧址(方有根以前可能就租住在其中某间阁楼上)。沿滨江路溯流到镇海桥,寻着屯浦归帆的石碑处,这里是方有根落难后夜市摊上遇见贵人画师叶之影的福地,从此小说主角两个落魄之人开始发迹,故事几度风生水起,跌宕起伏。至于小说中描写的徽州商场,屯溪老浴场,天狼酒吧,益民旅社,花溪饭店,富春园饭店,徽商故里,屯溪八景……都在我记忆中复活了。

说心里话我不应该把小说和现实相比较,这样好像显得人很愚蠢。可是有个问题又无法回避,除去方有根不熟悉,人物原形倒有几个差不多熟悉得很。方有根梦想“把根留住”终究不得,还是让读者自己在小说中去发现些有趣的隐藏着的蛛丝马迹,顺便去寻找书中蕴含的价值——博雅精深的徽文化与书画茗茶等等文玩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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