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风调雨顺人欢笑 巴山渠水过大年 ——达州市教师笔下的春节习俗

达州日报 2018-02-03 10:06 大字

[摘要]——我市教师笔下的春节习俗

1月30日上午,通川区四小举行以“迎新春,秀风采”为主题的诗歌朗诵会,全体教职工欢聚一堂,用诗歌讴歌新年。活动紧扣时代主题,内容积极健康,形式丰富多彩,充分展示了全校教师积极向上、甘于奉献的敬业精神。 (李玉梅 郭红梅 摄)

杀年猪

·潘锋·

红薯吃完了,猪的一生也就快结束了。

屠夫背着整套宰猪的家什,大步流星来到我家。一会儿功夫,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先和屠夫打招呼,再看杀猪。母亲则在院坝的石阶边,就势架起了一口大锅。跳跃的火苗舔着锅底,水面上慢慢蒸腾出缕缕白烟。屠夫威风凛凛直奔猪圈,操起手中的铁钩,对准年猪的大嘴用力一勾,伴随肥猪一声惨叫,铁钩牢牢挂住了猪的上颌。估计猪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与屠夫僵持着,做垂死挣扎。父亲和旁边的一个青壮年见势,一个健步冲上前,分列左右,一把拧住猪肥硕的耳朵,一齐用力往外拉。年猪嗷嗷叫着,无可奈何地被拖出了圈外。

年猪被拖至木凳旁,屠夫侧身将铁钩往上一提,旁边的人伸手配合着往木凳上推,年猪便乖乖地躺了上去。待众人将年猪的四肢和尾巴控制好,屠夫便提起一尺有余的杀猪刀,对准年猪的咽喉猛地一刀捅进去,凳上、地上瞬间一片殷红。

屠夫转身来到猪尾,蹲下身子,抬起一条猪后腿,用刀子削开一块猪皮。接着屠夫手持一根一米有余的铁棍,对准刚刚割开的后腿,用力将铁棍往猪的身上捅去,来回变换捅的方向。末了,屠夫还给年猪翻了个身,又重复了一遍前面的动作。事毕,屠夫又蹲下身子,鼓起腮帮,对准割开的口子吹气。年猪在屠夫沉重交替的呼吸声中慢慢涨鼓起来,四条腿蹬直了,身躯越发肥硕,圆滚滚的。屠夫停了下来,用手压了压猪身,觉得差不多了,便用麻绳将年猪后腿的口子缠住。

孩子们可停不下来,围在年猪边,看刀口不断冒出葡萄串一样的血色气泡,看猪的屁股涨得脱肛,看地上的猪血慢慢凝固,有好事者还会拿棍子去挑弄。一切都那么新奇,怎么也看不够。

接下来,大家七手八脚将年猪抬到沸腾的大锅边,屠夫用手试了试水温,舀起几瓢冷水和了进去。他先将猪头埋在水里,然后用水瓢将热气腾腾的水往年猪身上泼洒,用手拧了几下猪毛,然后用手中的刮子有序地刨起来。在噗嗤噗嗤的刨毛声中,肮脏的猪身变得洁净起来,明晃晃的,白嫩嫩的,肉嘟嘟的,仰面朝天地任由屠夫摆布。

年猪赤条条地倒挂在架子上,屠夫手执屠刀,屏息静气,眼睛和身子随着屠刀一路游走,像是在塑造一件伟大的艺术品。突然只见屠夫手起刀落,对准年猪开膛破肚,包藏在年猪皮囊中的五脏六腑完全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腾腾地冒着热气。我们期待着尽快摘下猪肝,因为猪肝上有透明的水泡,小心剥离下来,就会成为孩子们心仪的玩具。我们将摘下的水泡提在手中,晃来荡去,像挂在架下的葫芦,掉在半空的灯泡。透过水泡,还能隐隐看见伙伴们灿烂的笑脸。摊在手心,若收缩或倾斜手掌,那水泡便在我们掌中随意变幻着形状,或圆或瘪,或大或小,凉凉的,软软的,浸润着我们的小手,滋润着我们的心田。

每年杀年猪,家里就像过节似的。母亲就地取材,红萝卜炒肉丝,白菜叶儿炒猪肝,红薯粉炒回锅肉,白萝卜炖猪大肠,样样菜品都十分诱人。满桌子的佳肴,让一屋子人吃得红光满面。最让我欲罢不能的却是那色香味俱全的酸辣血旺,朱红的血旺通体散布着蜂窝状的小孔,浇着油花,粘着芝麻样的辣椒籽儿,点缀着鲜红的泡椒,它让我的味觉一败涂地。

正在这当口,父亲就会一本正经地提醒道:“莫把旺子吃多了,以后忘性大!”伸过去的筷子,极不情愿地又缩了回来。“一个也算多?这血旺的药效也太强大了吧!”我常常这样想到。

(作者系通川区第二小学北岩寺分校校长)

备年货

·秦莉·

小年一到,年味渐浓。

记得小时候,每到腊月二十三、二十四左右,大人们就开始打扬尘、洗蚊帐、推豆腐、做碱水粑。小时候,我们经常帮大人推磨。记得我家常常是一个小孩跟着爷爷一起推磨,爷爷个子高,两只大手压在磨把上,气定神闲。我们个头小,踮起脚尖,两只小手才勉强够得着磨把儿,常常累得气喘吁吁。奶奶站在磨盘旁边,不停地往磨孔里喂泡涨的豆子、糯米、大米,磨盘竟像魔术师变戏法似地溢出白花花的豆浆、米浆。最大的魔术师是奶奶,她把豆浆用摇架儿过滤,再把浆水倒进锅里烧,用石膏点,一锅豆腐就新鲜出炉了。

碱水粑的制作程序也很有趣,首先要烧谷草取得碱水,再用碱水泡米,推出来以后又用蒸笼蒸。我们小孩子流着口水等在锅边,出笼以后奶奶自然会切几块边角料放进我们嘴里。

相比之下,推汤圆面来得更容易一些。从磨槽里推出来的湿漉漉的米浆,只需用专用布袋装起来,往横梁上一挂,下面放个盆子接水便不用再管。过几日,布袋里的水过滤得差不多了,就可以挖一团出来做汤圆了。

做好了这些,大人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接下来的几日,他们要忙着赶场购买年货,除了糖和瓜果,祭祖用的香、蜡、纸钱、鞭炮是必不可少的。门神也得买两幅,往堂屋正门上一贴,方可保全家平安。对联则不用买,老爸大年三十自己写。我们小孩子可不关心这些,我们只眼巴巴地盼着自己的新衣裳、又香又脆的瓜子、能把春节变成甜味的糖果。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鞭炮声此起彼伏响起来了,大红春联喜气洋洋贴起来了。家家户户的腊肉也洗得像金子一样黄澄澄的,大男人小男孩齐刷刷剪出来的浅平头,就像田野里刚冒出土的麦苗。早上的大汤圆比小孩子的嘴巴大多了,你张嘴咬一口,黏黏糊糊的红糖水就溢出来了。大人们往往会在一个汤圆里放一枚硬币,谁要是吃到这个汤圆,就像买彩票的人中了彩一样开心。

按照习俗,大年三十上午要去给祖坟上香。这一传统至今不曾改变,改变的只是带我们去上香的人,以前是爷爷,现在是父亲。几十年过去,家里添了两座新坟:爷爷的坟在房前的庄稼地里,抬眼就能望见;奶奶的坟却在离家较远的荒沟里。每次给奶奶上坟,都觉得奶奶一人在此未免太过孤单。

一年又一年,时间过得太快。不知为何,我总是时时忆起小时候过年的事情来。

(作者系达川区南坝小学教师)

打扬尘

·张盼·

家乡有个习俗,过年前,家家户户都要打扬尘。打扬尘就是把火房里各个地方的灰尘除掉,农村人常年烧柴火,家里灰尘自然多,随处可见,且又脏又黑。所以,在农村生活的人,只要一到年底,打扬尘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

每年腊月二十六这一天,母亲用刀砍几根小竹子,然后把小竹子捆成一团,做成一个打扬尘的大扫帚。打扬尘时,母亲首先将火房里的餐具搬到另一间屋子里,然后头上戴一顶草帽,用一根帕子将口鼻捂住,举起长长的大扫帚将火房里各个角落的灰尘清扫掉。母亲打扫完扬尘,浑身是黑黝黝的扬尘。小时候,每当母亲打扬尘时,我总是喜欢站在门口看母亲的装扮,她总是嘱我离她远一点,生怕黑黝黝的扬尘落在我的眼睛里。

小时候,我们家很穷,根本买不起什么年货。母亲打扫完扬尘,就开始自制一些年货。那时,我们村还没有通电,完全靠石磨磨豆腐、磨米面粉等。如果是白天,母亲通常是一个人站在石磨边,右手用力转动磨子,左手拿着瓢子将豆子或者大米一点一点地放进磨子里磨细;如果是晚上,我就端着煤油灯站在磨子前,看母亲用力地将磨子一圈一圈地转动。那时候,只要母亲选择在晚上用磨子磨东西,我就开始害怕起来,因为我又要在寒冷的夜晚,端着煤油灯陪母亲磨豆子。

腊月三十吃团年饭前,只见母亲表情凝重地拿着一个空碗,一双筷子,然后从铁罐里舀了一些肉在碗里,再把桌上的菜夹了一些,然后端着碗径直去了堂屋。我跟在母亲身后,看见母亲将筷子整齐地放在盛满肉的碗上,然后将碗放在堂屋正中的桌上,点燃一柱香,然后双手作揖。当时,我根本不知道母亲在做什么,后来才知道母亲是在供奉祖先,祈祷神灵保佑。母亲供奉祖先后,一家人便开始吃饭。

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围坐在柴火旁。那时是没有电视可看的,左邻右舍只好串串门,相互在一起拉家常,聊一聊这一年的收成情况。这天晚上,每家每户的火都燃得特别旺,当地有种说法:“三十的火,十五的灯。”大意是说三十这一天家里的火燃得旺一些,预意这一年很旺。无论哪一家,都会耍到很晚才会入睡。

老家还有一种习俗,正月初一抢银水,意思是说这一天去井里挑的水越多,预示着这一年收成好,挣大钱。每年正月初一,母亲早早起床,挑着桶去井里抢水,直到把水缸装满了她才满意。

挑水后,母亲便烧水煮汤圆。看着罐子里翻滚着的白滚滚的汤圆儿,母亲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作者系通川区西罡学校教师)

看车灯

·刘德刚·

小时候,每逢春节,让小孩子最开心的一件事,是看车灯表演。

记得那时,日历才翻至腊月,不少村子就开始进行车灯表演排练了。我记得我们村进行车灯表演的领头人叫周翔,我们叫他翔叔。翔叔是个热心人,每年到了冬月底,他就开始在全村张罗车灯表演这事了。他先挑好车灯表演的演员,这些人不但要能歌善舞,还要能说会道。然后,翔叔再安排人去街上买回各种做车灯的原材料,比如各种纸花、绸布、化妆品等。而这边,翔叔也没闲着,他带着几个演员砍下几根竹子,将车灯的骨架做好。等去街上买原材料的人回来后,他们就将绸布纸花什么的蒙在车灯的骨架上,然后再精心将其打扮一番,就这样,一个精美的车灯就做好了。

接下来就是紧张的排练了,翔叔要教会每一个演员的身形步法。现在想来,他们的舞步有点像扭秧歌。记得那时,参加演出的演员都很尽职,很刻苦。翔叔总是说,我们这可是在春节期间去给人表演的,是要去给人家拜年的。过年嘛,都想图个吉利,讨个好彩头,我们可不能演砸了。在翔叔的鼓励下,大伙儿就练得更带劲了。

很快春节就来了,翔叔带着他的车灯表演队,挨家挨户地去表演、去拜年。这个时候,也就是我和小伙伴们最开心的时候。

一大早,汤圆还在嘴里咬着呢,就听见村口一声锣鼓敲响,我赶忙丢下碗筷,撒腿就往村口跑。到了村口,翔叔的车灯队伍已经在一户人家表演了。只见翔叔站在车灯里面,手提车灯,脸上被画上了大花脸,他轻盈地舞着秧歌,随着他的舞动,车灯也不断的舞动,车灯上的各种绸带也不停地舞动。而车灯外面,一前一后还有另外两个人,也跟着在表演。他们的表演很滑稽,其中一个人是男扮女装,看上去很妖娆,后面一个人就拿着一个类似于拂尘一样的道具,像是在挑逗前面的这个“女人”,大家唱唱跳跳、嘻嘻哈哈,好不快乐。而这时,一旁的锣鼓队也不会闲着,他们会打出欢快的节奏,让车灯表演得愈发精彩。当锣鼓队的表演结束后,就有一个唱歌的人闪亮登场了。这个唱歌的人着实厉害,听大家议论说,他唱歌可是不带排练的,他是即兴创作,根据这家人的具体情况,临场发挥。比如这时,他唱道“夫妻双双都勤劳,农业生产搞得好,致富不忘乡亲们,大家对你评价高”,歌词是什么意思,相信大家一看就明白了。而到了另一家,他又会这样唱了:“你家儿子有出息,读书读到大学里,山沟飞出金凤凰,寒门学子美名扬。”如此种种,他的每一次演唱,总会博得在场观众的阵阵掌声。

当各种表演结束后,好客的主人总是会大大方方地拿出家里的各种瓜子、香烟、糖果什么的,分发给表演的演员们。而翔叔也总是会带着主人的祝福,赶往村里的另外一家。当然了,我们这些车灯表演的铁杆粉丝,也就是我以及其他一大帮小伙伴们,也总是会一场不落地跟在他们身后,走遍村里的每一户人家。那个小小的心啊,因为有了车灯,总是充满了快乐。

如今,车灯表演已经很少了,人们已经不太愿意去花这样的力气了。过年时,他们有电视、有麻将、有手机,更有各种更新奇的玩法。但不知怎么的,每每过年时,我总是会想起小时候那些带给我快乐的车灯。真的希望有那么一天,或者说有那么一个春节,人们会放下手机,走出麻将室,全村人一起热热闹闹地划一划车灯,话一话家常,其乐融融,那该多好啊!

(作者系宣汉县柏树镇中心校教师)

吃汤圆

·张步伐·

大年初一吃汤圆,成了家乡人的一种风俗。

大年初一早上,父母把“银”水挑满缸后,就把罐子挂在火笼上。母亲将手洗干净,端着竹筛,到一个大盆边,将“包帕”里的汤圆浆提出来。那汤圆浆不干不湿,用手指一按,就有一个浅浅的手指窝。一种柔柔软软的感觉透过手指,传遍每一个毛孔,一直柔柔软软到心里,母亲脸上慈祥的笑也柔柔软软地荡漾开来。

母亲一手扶住筛子,一手抠起一大坨汤圆浆放到筛子里,端到火坑边,将汤圆浆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到另一个竹筛里。分完后,拿起一小块,两手十指协作捏成一个小窝形,右手轻抓一小撮糖放到左手的汤圆窝里,右手的拇指与食指一起将薄薄的汤圆皮拉拢一捏,挺着大肚皮的汤圆雏形就成了。母亲的两掌将汤圆雏形轻轻地团揉起来,这时的母亲神情悠闲,眼光不再专注于手,而是看看罐里的水开了没有,或者吩咐父亲把火烧旺一些,或扯开嗓子喊孩子们起床没有。

如此这般,一盆子的汤圆和好了。那些汤圆或横或竖有规律地躺在筛子里,光光滑滑的,发出粘湿的光。母亲用铁瓢拉过悬挂铁罐的挂钩,将汤圆一个一个放到罐里。

汤圆放完后,母亲拿起铁瓢在罐子里轻轻地拱,怕汤圆粘罐底。不一会儿,汤圆一个一个浮起来,有些调皮的样子,东荡荡西逛逛。后来,浮起的多起来了,挨挨挤挤的。我们看着那白白胖胖浮起的汤圆,早将碗端在手里,不慌不忙舀起一个,用两根筷子一夹,一股糖水便流了出来。母亲不吃,只看看颜色,说熟了熟了,便三个一瓢五个一碗地给我们盛起来。我们急不可耐地挑起一个,放在口中,一咬,哇哇地叫起来,原来那糖汁粘着舌头烫。母亲连忙端来一碗冷水,让其喝下,嘴还碎着“穷吃,饿吃,慢慢吃嘛,罐子里还多着呢”之类的话语。

忽然,有人“哎哟”一声,原来汤圆里吃出了一枚硬币。母亲笑着说:“哈哈,你今年运气好!”带着母亲的吉言,心里乐滋滋地吃完了汤圆,然后跑到小伙伴那里,把吃到硬币的事自豪地告诉他们。年味在大家的欢笑声中,浓烈地回荡开来。

(作者系万源市第三中学教师)

年夜饭

·彭苒·

“胡萝卜,抿抿甜,看到看到要过年……”当儿时的歌谣再次想起,猛然发现又一个年到来了,虽然少了些曾经的味道,但依然令人神往。

在我的家乡,年不仅仅是一个节日,更是举家团圆的一种情结。尤其是大年三十的祭祖和年夜饭,家家户户都特别重视。

除夕当天,午饭过后,上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那时候,母亲总会早早地准备好刀头(煮熟了的方形猪肉)、酒、火纸、蜡烛、香这些上坟所需的东西,父亲则领着我们三人挨着去“拜访”祖先们。有时也会约着同宗族的亲人们一道,浩浩荡荡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一路欢歌笑语不断。当时我就想,祭奠祖先不应该是很严肃很沉重的吗,为什么还笑得这样开心呢?现在想来,祭奠祖先可能是给地下的祖先们报个“平安”,让他们知道我们都过得很好,让他们安心吧。当然也有可能是向外人“炫耀”我们宗族的“枝繁叶茂”吧!

傍晚还没到,母亲和奶奶就开始负责张罗年夜饭了。

在那个年代,做饭所需的蔬菜都是自家地里产的。母亲每次出去地里一趟,都会采摘一大箩筐蔬菜回来,萝卜、青菜、香菜应有尽有,加上之前熏制的腊肉、排骨、香肠等,通通都有了“用武之地”。萝卜炖排骨、红烧鱼都是母亲的拿手好菜,按照大人们的说法,这些菜都有着极好的寓意。

准备工作完成后,母亲就开始炒菜,我的工作是帮忙烧火。那时候的农村,天然气还没有流行起来,熊熊的柴火不仅能驱赶腊月里的严寒,一家人围在柴火边,还能听父亲讲外面的世界,听奶奶唠叨家长里短。母亲则在一旁笑而不语,只是偶尔会假装生气地说我一句“别只顾听龙门阵,需要加柴啦”。

当然,每到晚饭时母亲也会向孩子们“啰嗦”几句,什么“吃饭的时候小心点,别把衣服弄脏了,不然明天过年就没有新衣服可穿了”,什么“多吃点,煮的都是你们喜欢吃的”这些话。

伴随着年夜饭,一家人其乐无穷,亲情在发酵,人间更温暖。

多年过去了,父亲母亲老了,我们也渐渐长大成人,但不知为何,我总是经常回忆起大年三十夜晚的柴火,以及围在柴火旁的温情。每逢此时,不管我遭遇了多大的委屈和酸楚,对生活依然充满希望,对人世间的亲情充满了珍惜和眷恋。

(作者系大竹县安吉乡初级中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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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汉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宣汉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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