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集电视连续剧青山白雪(故事梗概·下篇)
?李前秀
青山借助农民暴发出来的革命激情和力量,组织农会,在广旺地区发展党员,抗捐抗税,成立农民自卫军。青山终于向白雪承认,他就是当年死里逃生的王贵。
三年前,王贵被诬陷倒卖鸦片,和三个棒老二一起被公开枪决。也是王贵命大,那一枪并没有要他的命,而且被扔进死人坑,正要与另外三个棒老二一起被埋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埋人的泥腿子急忙避雨,王贵被雨一浇醒过来了,于是艰难地爬出死人坑逃了出来。雨后泥腿子抓紧埋人,没注意坑里少了一个。后来王贵被一个过路人救起,这个人是川东地下党员,王贵伤愈后辗转来到万源、宣汉,参加川东游击军,成为一名共产党员。红四方面军入川后,解放了通江、南江、巴中,建立苏维埃政府。王贵此番以青山的身份秘密回乡,就是带来革命的星星之火,要在广旺燃起燎原之势,为解放广旺做准备。青山摘掉络腮胡,卸下伪装,露出当年王贵英俊的面庞。
党成帮一伙对农民夜校最初不以为然,后见农会日渐壮大,开始坐卧不安,于是纠集了一帮乡绅与农会成员吃茶讲理,结果大败而归。白天鹏向白天佑施加压力,要他收回宅舍关闭夜校,而白天佑乐见农会对抗党成帮和烟匪,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停职待查的白天辅警告青山,虽然农会的力量可以暂时遏制烟匪的猖狂,但对青山的赤化宣传颇为不满。青山认为,都为抗日救国,他们是殊途同归。
党成帮、白天鹏一伙不甘坐以待毙,秘密串通霸王山土匪攻打白府,意欲一举消灭白天佑、白天辅。只要青山的靠山一倒台,再出动保安队消灭农会,这样广旺之地将再次牢牢掌握在他们手中。
青山发现霸王山土匪的计划后,及时通知白天佑早做准备,挫败了这次土匪偷袭,白府躲过一场灭顶之灾。身为广旺袍哥瓢总把子的白天佑极其震怒,广邀各堂口袍哥,联手剿灭霸王山土匪。各路袍哥纷纷响应,唯有双虎山夏山虎不听号令。夏山虎虽是浑水袍哥,但也只是贩卖烟土,从不打家劫舍,欺压百姓。夏山虎手下有百十来号人,武器精良,各路势力都想争取他。但夏山虎自己也是穷苦出身,占山为王后,不与官府打交道,与清水袍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往来。青山独闯双虎山,以袍哥之礼劝导夏山虎,晓以烟害之理,动以兄弟之情,终于说服夏山虎与白天佑以及农民自卫军联合,共同剿灭霸王山土匪。原来夏山虎与王贵是穿开档裤的朋友,十几年的交情。王贵遇害后,夏山虎便做了浑水袍哥,干起了贩烟的买卖。在得知青山就是王贵后,再加上青山大河奔腾般的革命宏论,夏山虎决定走一条谋取幸福生活的正路。
青山设下奇计,离间党成帮、白天鹏,迫使白天鹏悬崖勒马、弃暗投明,来了个里应外合一举端了匪窝霸王山,歼灭陈氏兄弟,并掌握了党成帮实为匪首的确实证据。官复原职的白天辅抓捕党成帮,为自保党成帮疯狂咬人,甚至供出省党部诸多大员。一个个威威赫赫的政府大员竟是祸国殃民的土匪头,这简直是世上一大奇闻,一个天大的政治笑话!为息众怒,省党部只好杀人灭口,立即下令党成帮一伙就地正法,白天鹏因检举有功,从轻发落。
就在青山积极扩大农民自卫军时,广元行署专员、保安司令白天辅突然宣布,解散农民自卫军、解散农会。夏山虎非常愤怒,打算拉队伍重回双虎山当袍哥。青山率众与白天辅谈判,双方不欢而散。白雪向父亲求助,白天佑主动邀青山上门商议,但青山没想到的是,这是白天佑设下的一个诱捕之计。
红四方面军占领通、南、巴后,挥师三路进军旺苍,白天辅怀疑青山是红军派来的奸细,亲自提审。白天辅表示,南京政府已经任命川军第二十九军军长田颂尧为“川陕边区剿匪督办”,三路围攻川陕革命根据地,红军已是穷途末路,来日不多。白天辅非常钦佩青山的胆识、谋略,只要青山解散农会和农民自卫队,他将亲自向南京政府举荐,青山一定会受到党国重用。青山拒绝白天辅的威逼利诱,坦然承认自己是共产党员,红军特派员,而且向白天辅宣传红军的政策。同为中国人,都是手足兄弟,国共应该联起手来,共同抗击日本侵略者。白天辅见劝降不成,威胁将青山枪决,但不是以“赤匪”的罪名,因为那样青山会像英雄一样死去。白天辅告诉青山,他已查明青山就是三年前畏罪潜逃、倒卖鸦片的土匪王贵,如果青山不改弦易张,就让青山背着耻辱的罪名再次死去。
鸦片贩子、土匪棒老二青山将被公开枪决的消息传出后,在农民自卫军中掀起轩然大波。农民自卫军群龙无首,眼看就要分崩离析,白雪站出来,揭露这是个阴谋,当年的王贵(青山)也绝不是勾结土匪的鸦片贩子。在白雪、夏山虎的组织下,农民自卫军重新团结起来,决定劫法场。
得知青山要被枪决,白天鹏拎了一壶酒去监狱给青山送行。白天鹏说出广元城的秘密:其实广元城贩卖鸦片最大的后台老板并不是他白天鹏,也不是党成帮,而是袍哥瓢总把子白天佑。党成帮依靠官府的背景,逐步控制广元的鸦片贸易,威胁到袍哥的利益,所以白天佑把亲手栽培的三弟白天辅弄回来做行署专员,明里是禁烟,实际上是铲除党成帮一伙在广元的势力。白天辅、青山都不过是白天佑手中的棋子。白天鹏还告诉青山一个天大的秘密,三年前青山(王贵)被冤杀,幕后主使就是白天佑。白天佑视白雪为掌上明珠,绝不容忍白雪跟一个泥腿子恋爱,所以买通几个棒老二诬陷青山(王贵)。青山表示,这些秘密他早就知晓,三年前被枪决时,那几个棒老二告诉了他实情,但他这次回乡,并不是报私仇,而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在民族大义、国家安危面前,个人荣辱不值一提。白天鹏啧啧称赞,活了大半辈子,青山还是他头一个佩服的汉子。
白雪做白天佑的思想工作,希望借助袍哥的力量营救青山。白天佑斥责白雪,参加革命,就是革自己的命,革她老子的命。跟这些泥腿子闹革命,就是分自己的田产,分自己的家业。白天佑苦心经营一辈子,积攒的万贯家产还不都是为了留给自己的宝贝女儿!白雪表示,她不能做一个靠剥削穷人生活的寄生虫。她的理想是,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人人都靠自己的劳动生活。父女俩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最后白雪表示,如父亲不出手相助,她就和农民自卫军去劫法场。白天佑大怒,告知枪决青山是一个圈套,目的就是引诱农民自卫军。白天辅已经调了一个团兵力秘密埋伏,就等把农民自卫军一网打尽。白雪表示就是死也要和青山死在一起。白天佑不顾白雪声嘶力竭的呼号,将白雪锁在家中不许出门半步。
县府内外,埋伏好荷枪实弹的川军。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青山被绑在县府大门外的旗杆上,就等验明正身,执行枪决。然而等到日上三杆,农民自卫军的影子都没见到。原来白雪在家中哭号了一夜,白天佑也想了一夜,与其让女儿痛苦地生活一辈子,不如让她去追求自己的生活。因此最后一刻,白天佑终于放白雪出门,白雪及时阻止了去法场的农民自卫军,避免了一场屠杀。
白天辅以为农民自卫军放弃了劫法场,于是命令立刻执行枪决,白天佑及时赶到,带着数十个堂口的袍哥包围了法场。青山是因为三年前的一桩旧案被当成土匪枪决,白天佑当众表示,三年前青山(王贵)是遭诬陷,幕后主使便是自己,如今他要还青山(王贵)一个清白,要求白天辅立即放人。恼怒的白天辅又以“赤匪”的罪名,下令立即枪决,就在袍哥和川军即将暴发冲突时,监刑的官员发现被绑的青山早就没气了。白天佑、白天辅上前仔细查看,发现这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囚犯并不是青山,而是白天鹏。
原来白天鹏为报答青山在党成帮一案上的恩情,和青山互换衣服,让青山逃出监狱。白天鹏自知这些年作恶多端,做件善事也算赎清一点罪过,而且到法场后,只要白天辅知道是自己二哥,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但没想到的是,白天鹏被拖到法场前突然烟瘾发作,偷偷吃了块藏在袖子里的鸦片膏子,绑在旗杆上没多久就毒发身亡了。
白天辅长叹一声,将来只有在战场上,再和青山一决高低。
青山、白雪和夏山虎带着农民自卫军打退了白天辅的追击,在木门一带与红军会合,成立红军独立师。
1933年,旺苍解放。1934年11月,旺苍成为川陕革命根据地首府,青山、白雪携手走向革命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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