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晋风云说略(九)
读过《晋书》,你就会知道赵王司马伦是“八王之乱”第二阶段的“挑头人员”,更是“傻皇帝”和“丑皇后”幸福生活的“搅屎棒”。就是“太子(司马遹)之死”,司马伦也是“纵祸者”。前面我们说到太子司马遹之死,像一出多幕剧。我们说到了好几个人,唯独没有说到赵王司马伦。可以这么说,没有司马伦的“恶意催促”,太子司马遹或不会那么快就被“丑皇后”贾南风“弄死”在金墉城。
《晋书》说:(司马伦)谄媚中宫。“中宫”也就是“皇后”。司马伦虽然只是“草包”一个,但他的“首席谋士”孙秀却绝顶聪明。在对付赫元度、齐万年的问题上,司马伦导致“边地一团糟”。可谓是“冬瓜奈不何扯藤藤”,大臣们把目光聚焦在司马伦的“首席谋士”孙秀身上。朝议的结果是:杀孙秀,平民愤。当时的“首辅”是老成持重的张华,“求稳心态”导致他不想直接“抛头露面”。于是,他把“杀孙秀”的“光荣任务”交给了梁王司马肜。理由也很简单,为了“傻皇帝”司马衷的安全。梁王司马肜也是个“头脑简单”的王爷,觉得杀个孙秀就是“小菜一碟”,于是“欣然领命”。但是,司马肜的谋臣却“不这么看”。说:张华想杀孙秀,是他的恩怨,跟梁王有什么关系呢?梁王司马肜一想,孙秀跟他确实“前世无冤后世无仇”,也不想被张华“当枪使”。几经反复,孙秀就“拣了一条小命”。更重要的是,梁王司马肜也不想就此跟赵王司马伦“结下仇怨”。
前面说过,代替赵王司马伦接替“征西大将军”的是梁王司马肜。他虽然害死了“浪子回头”的周处,但是,毕竟他有“征西大将军”的名衔。孟观把齐万年“收拾下来”了,按照“功上责下”的官场“潜规则”,这种“举世奇功”自然就会记在司马肜名下。这样一来,在西晋朝中的名望,梁王司马肜就比赵王司马伦“高出了一大截”,这种差距,在平辈间“尚可允许”。在不同辈分的王爷之间,就很“值得重视”。因为这种名望的差距,就可能造成“权力的差距”。也就是说,谁的“名望高”,谁就“权力大”。
司马伦的“首席谋士”孙秀则认为“名望是虚、权力是实”,甚至认为“实权比名望更重要”。于是,他建议赵王司马伦去“巴结皇后”(贾南风)。目的当然很明确,就是想“当大官、掌大权”。更明确的目标是“录尚书事”,掌控朝中大权。司马伦干正事不行,但“搞关系”则很得行。通过走“贾家路线”(贾谧),皇后很快“上了套”(巴结上了),但“录尚书事”这件事却迟迟“没有下文”。因为那个贾南风倚重的“辅政班子”(张华为首)的班子成员都直接投了“反对票”,贾南风也就不敢“贸然行事”。
这个“首辅”张华也“十分了得”。在晋武帝(司马炎)提议伐吴时,贾充等权臣都坚决反对,只有张华一个人投了“赞成票”(支持杜预)。伐吴初期“进展不顺”,居然有人建议“腰斩张华”。这时的司马炎“还算清醒”,公然站出来“为张华说话”(伐吴乃我之计),让张华免除了“性命之忧”。伐吴“大功告成”(一举灭吴),司马炎因张华的“首议之功”,对他更为器重,让张华主持修订“朝廷制度”,俨然一个“首辅”。这样的名望,让朝中的“反对党”心中“满腹怨恨”,按照“眼不见心不烦”的一般规律,他们总想把张华“撵出朝廷”。
不曾想,在司马炎“接班人”的问题上,张华却有些“不识时务”。他不像卫瓘那样“装醉摩挲龙椅”,而是“直言不讳”地建议“兄终弟及”,由司马攸接班。如果在这时,司马炎还是“伐吴时”的司马炎,张华或许还能“有好的结果”。但是,此时的司马炎最大的担心是“有人危及衷儿地位”。他最不愿意听到的是“司马攸”这三个字。因此,“把张华撵出朝廷”的“小人意愿”被司马炎迅速“予以确认”。张华于是“出镇幽州”(北京),虽然在幽州有“治政清誉”,但安邦治国的“满腹经纶”没法“排上用场”。
幽州和豫州,我都很感兴趣。因为在东汉时期,我们宕渠先人冯焕就曾经任过“豫州幽州刺史”,其子冯绲做过东汉末年的“车骑将军”,还增修过“宕渠城”(城坝遗址),这是古“宕渠县”核心区今四川渠县人民最引以为豪的“光荣历史”。尤其是“宕渠瓦当”的出土,让“賨城何在”的“千年之争”画上了句号。更有“水上津关”的发现,目前为“中国唯一”。“水上津关”首先在渠江边的“宕渠城”被发现,也算是渠江流域的一个奇迹。
我们先说幽州,传说大禹治水分天下为九州,幽州便是其中之一。“幽州突骑”,在古代史中“大大有名”。《周礼》说:东北曰幽州。《春秋》云:箕星散为幽州,分为燕国。又说:北方太阴,故以幽冥为号。那个开疆拓土、穷兵黩武而又幡然悔悟的汉武帝刘彻,在全国设立“十三刺史部”,幽州也“赫然在列”。幽州,在隋唐时是北方的军事重镇、交通中心和商业都会。豫州呢,在历史上也曾叫作“中州”。从河南简称“豫”可以看出,“豫州”的主体部分是河南。这个河南“不简单”,因为黄河是中华民族最早的“母亲河”,因此,“豫州之地”成为了中华民族与华夏文明的“发源地”,古代“四大发明”有三项出自河南:指南针、造纸术、火药。可以说“豫州”是中国古代的“发明之都”。更有甚者,河南是中国建都朝代最多、建都历史最长、古都数量最多的省份。
晋武帝司马炎当政后期,张华都乖乖地“呆在北方”(幽州)。读过《晋书》,你会发现,是“八王之乱”给了张华“重返朝廷”的机会。在贾南风尽情享受“幸福生活”的这几年,张华团结带领裴頠等“一班人”,把朝政弄得井井有条,让贾南风全身心地投入“造人的事业”(怀孕)。这样的朝政格局,也就没有“不知书”的司马伦什么事(插不上手)。于是,“录尚书事”成了司马伦苦苦的“单相思”。当然,贾南风对司马伦“跑官要官”是个什么态度,史书没有记载。从结果看,她肯定“没有理睬”。也正是这个“没理睬”伤透了司马伦急切的心,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公元299年12月,贾南风对自己的肚子“终于绝望”,总是“怀不起”。决定用妹妹贾午的幼子韩慰祖来“狸猫换太子”。写到这里,那个“韩寿偷香”的故事里的贾午,还是“好运连连”。没有像贾南风嫁个“白痴型”的老公,那个“老爸的跟班”(韩寿)既有文才(首席秘书),更是“一表人才”。而且,长子贾谧在贾充死后“袭了封爵”,幼子韩慰祖又即将改姓司马,成为“西晋太子”。这时,被司马炎看重的太子司马遹“地位不保”。但他却“浑然不知”,成天沉浸在“屠户事业”中不能自拔。前面说的“太子之死”的多幕剧不再重复。贾南风把那篇伪造的大逆不道的“太子上书”给“傻皇帝”看了,“傻皇帝”诏令“处死太子”。贾皇后要求“立即执行”,“首辅”张华极力劝阻,一直争论到“太阳落山”仍未决定。贾皇后怕把事情“拖化了”,于是先让“傻皇帝”下诏废除司马遹的“太子之位”,囚禁于洛阳郊外金墉城。
赵王司马伦当时是“太子太傅”,又掌握了守卫皇宫的禁军。听说“太子被废”,担心贾南风把他划入“太子党”。又想起贾南风对他“录尚书事”这个诉求的“冷处理”,就有些“怨气叠加”。于是,与孙秀等人密谋:推翻贾皇后党羽、请太子复位。可以看出,司马伦是对太子被废投的是“反对票”。在“废太子”司马遹前往金墉城的路上,司马伦还去表达了“深切的同情”。但是,司马伦“首席谋臣”孙秀的分析,陡然改变了“历史的轨迹”。他的分析是:司马伦向来被认为是贾后一党,“救太子”是自取其祸。于是,他们的决定是:让贾南风先杀了太子再为太子报仇。
有了这样的“心路历程”,有了这样的“暗藏祸心”,司马伦、孙秀就开始“散布谣言”:说张华、裴頠等“台辅大臣”正在着手“太子复位”。这个谣言真是“一箭双雕”,迅速产生了两个“严重后果”:一是张华、裴頠被“捉拿归案”,被刽子手杀害,很多的官员也“掉了饭碗”(罢免),这是司马伦、孙秀“借刀杀人”的结果,搬掉了司马伦“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二是太子司马遹在金墉城被杀(用药杵打死),以断绝大家“复位太子”的希望。这是司马伦、孙秀“恶意催促”的结果,让司马伦有了“泄愤的理由”。
这时的“丑皇后”贾南风,因为成功地解决了“太子问题”,杀了太子、绝了后患,感到“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在安葬“废太子”的问题上,贾南风还有点“良心发现”,看在“傻皇帝”司马衷“亲骨肉”的份上,又因太子之前封的是“广陵王”,就以“广陵王”身份“隆重下葬”。贾南风的目的是,获得一些“政治认同”。殊不知司马伦、孙秀却已向她“举起屠刀”。贾南风“速杀太子”,本是司马伦、孙秀“故意挑唆”才发生的历史事件,却给了司马伦、孙秀一个“政变的理由”,“八王之乱”第二阶段的“血雨腥风”又在西晋朝堂“拉开大幕”。
史载,公元300年的四月,北方的洛阳才开始“春意融融”,司马伦、孙秀发动的政变却“轰轰烈烈”。“傻皇帝”再次成为一枚“政变的棋子”。孙秀起草诏书,迅速发兵,以“枉杀太子”的罪名,收捕贾皇后及其党羽。“贾后一党”被“一举扫灭”,消失在“历史的烟云里”。对于“丑皇后”贾南风,采取的是“三步走”的程序:先把“第一夫人”的“帽子”揭掉(废贾后为庶人),这是最关键的一个步骤。按照规矩,皇后的册废,应该是皇帝的“真实意思表示”。之前,梁王司马肜也有“废后”的想法,但被“首辅”张华“皇上都没有这个意思”给劝住了。是啊,皇后的册废,是“皇帝的家事”。但司马伦“不管不顾”,“傻皇帝”知道些什么,我“替他做主”吧。于是,先把庶人贾南风囚禁在建始殿,后又送到金墉城,再后,又让贾南风喝下了“御赐”的“金屑酒”。据说,贾南风不想喝,是被“强制了的”,但贾南风“命归黄泉”是不争的“历史事实”。(待续)□罗学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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