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降央卓玛
听降央卓玛唱的歌,有一种洗尽铅华的感觉,让我在纷扰繁杂的现实生活中,躁动的心灵受到启发和洗涤,在歌词里找到流淌着的记忆,还有封存已久的往事。她的一首《父亲》字字入心,句句入情,简直陶醉到我的骨头缝里,由这首歌而联想起的父爱,贴贴切切地与我同声相应,使我当仁不让地对号入座。
这首歌唱的分明就是小时候的我。
家乡在渠县涌兴场,最初的样子就是一个“工”字形场镇,河街、正街和横街,就这三条不是很长而狭窄的街道,脚下的青石板早已没有了棱角。那时,我没有觉得它小,那是我印象中最大的城市。
从我蹒跚学步起,父亲就带着我到涌兴场赶集。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穿梭,我都是坐在父亲宽厚有力的肩头,居高临下好奇地看着热闹。寒来暑往,就听见父亲重复说着同样一句话:你娃咋越来越沉了呢?
我晓得自己在一天天成长,却不知道父亲在一天天变老。
读完中学那年,又遇上北雁南飞的时节。心怀梦想的人,纷纷携手南下打工淘金。我没有犹豫,向父母挥挥衣袖就走了,义无反顾地同村里的人一起并肩而行。“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而我茫茫不知前路,仅凭年少气盛的冲动就上路了,身后留下父母的担忧。
门前的桂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从离开家那一刻起,父母的牵挂与期待就写在了脸上,被岁月之笔刻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沟壑。都说养儿能防老,而我长年在外漂泊不定,隔山隔水,除了借助现代通讯工具发挥精神沟通职能,没有机会尽膝下孝道。
反复聆听降央卓玛的《父亲》,带着磁性的中音浑然天成,醇厚的天籁之声常常听得我泪水涟涟。少时不知父母恩,其实,父母一直都在默默地守护着我们。
多年以后的一个父亲节,我拨通了父亲的老年机,开口就学着孩子们对我说的那句话:爸,节日快乐啊!
电话那头,父亲沉默半晌没有回话。他显然是愣住了,因为从来没有人在这一天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果然他问,啥子节日?没想到父亲的一句反问,让我心里酸酸的,尴尬不已。
山高水远他乡留。这么多年在外客居,花大把时间整年整月去翻阅生活哲学,少有顾及老家的父母,作为儿子,我给予他们的太少了。
我生硬地发出笑声说,爸,我都成了孩子的父亲了,你还不知道有个父亲节哟。父亲“哦哦”两声说,快乐快乐,你也要快乐哈。
我知道,没有哪一位做父亲的人,自己会刻意去过父亲节,他们都是在儿女们那一声声“父亲节快乐”中,感觉到做父亲的骄傲。
“想儿时一封家书千里写叮嘱,盼儿归一袋闷烟满天数星斗……”降央卓玛的歌声一直在我耳畔萦绕。我醉心于她的声音,因为和我一样在外走四方的人很多,虽然有不一样的父亲,但都有同样的父爱,挺拔而伟岸。
□李柯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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