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心灵的记叙 李家峰的写生之道
法国作家波德莱尔曾说:“艺术家必须具有一种真率的品质,并能够忠实表现自己的性情,再加上自己技巧所具备的一切方法的帮助……一切艺术的本质永远是美的事物通过每一个人的感情、热情和梦想而取得的表现。”力求呈现自然生长,注重原生的运笔行走,顺遂心灵自由挥毫,观示李家峰的画,每一笔都透出画者对自我的执着与坚守。
思无邪的“象”
太阳为什么不能是方形的?常青的树木为什么不能是多彩的?枯枝为什么不能是有生机的?当现实映照在不同人的心灵,一切事物便有了多种解释的自由。把控偶然,随性生长,便是李家峰追求的写生之道。
纵观李家峰的艺术历程,历经“无法——有法——无法”的转变。写生是李家峰的主要创作方式,他也曾经一度痴迷于对自然风景的写实,纠结于技巧技法的运用。“可是,你能画得比照片更真实吗?”停驻于思考的苦闷期,童孩稚嫩的笔触成了他照亮前路的明灯。“你看小孩的用笔,纯真无邪,未经雕琢,纯粹是随天性而作,不在于其有没有高超的技巧、用色、构图,可贵的是自由、无拘无束的心境。反观一些训练有素的画者,机械、反复、生硬,缺少发现写生物除了形体本身之外的东西。”
如此这般,再进行写生创作时,李家峰已然跳脱束缚,不再拘泥于刻意寻找自然或人文极具视觉冲击的景色,而享受走在乡野间,清风鸟鸣的抚慰,心灵融入广阔天地的自由。由是,他画作里景物的原生特征变得模糊,物好似物,又不似物,个人情感大肆迸发。“不同的天气、心情,跟不同的人打交道,都会对心情产生影响从而转移到画面上。同时,这也为个人开拓艺术语言打开了空间,你大可以用直线条表现弯弯的树枝,大块面的铺色取代本该细枝末节的刻画。再譬如,雨天的古镇,纵然给人阴郁沉静之感,但若是人喜悦,大可在角落绘一朵正盛放的花,情感色彩霎时而变。总之,一切的色彩、构图,顺遂心象。”
有韵律的“画”
裸露的岩石,散落的草丛,远处的天空、云彩,哪怕是看不见的风,在李家峰看来,都有“生命力”。写生创作中,他力求模仿自然存在物“生长”的完整脉络,而非一时一瞬之景。
一幅水岸枯草,看似随性自然的涂抹,其实水草发芽、茂盛、凋敝的线条都在其中。远处暖色的阳光,近处未化的雪,暗含一年四季。读他的画,常有意料之外的惊喜。“我以绘画为媒介呈现大自然的随性生长,这种‘性’,生机或凋敝,都是受我调配的。绘画的过程,实际上也是感悟植物生长的过程。”这也是李家峰的静物常能让观者感受到一种流动性的原因,在他的画里,还有一种独特的韵律感。
“我常常把我的画与音乐、文字联系起来,画的情感表达,如歌一般有放有收,在展现激情之前,必然有静的沉默和沉淀。最精彩的描绘、最华丽的画面恰如音乐高潮时的旋律,在一个角落一旦发声,便会惊艳。”可是,音律该如何在画作里呈现?“植物是柔,石头为硬。看见溪流,想到静谧;看见大海,想到澎湃。自然存在物自有一种韵律感和肌理感。静物的择选加之对其造型、色彩勾勒的高与低,宽与窄,大与小,厚与薄,明与暗,随创作当下的感受,呈现奔放或沉稳、跳动或浮夸的效果。画面中偶尔会有一些亮丽色泽与肌理在不安地跳跃,压抑和张扬相互撕扯又相互和谐,最终形成画面的整体张力。细品之下,每一丝笔痕、每一块刀迹,都在动情地诉说故事的脉络。”
容万物的“灰”
在构图立意中,李家峰倾注了大量的个人情感。而在色彩的运用上,他格外倚重“灰”。这里的“灰”不是指“灰暗”“阴沉”,他认为灰色的东西能够让人沉静下来,可以更好地去感受和感悟自然或人文景色的独特风貌。
在前往重庆巫溪的宁厂古镇写生时,自然景色如秀水幽峡、奇峰怪石,浓郁的人文景观如蔡伦式造纸作坊等,让李家峰如痴如醉,创作了不少佳作。“景物是复杂的,如果都用饱和的色调去展现,观众的感官很可能全被色彩占领。但灰的色域足够宽广,层次足够丰富,可以很好地传达自己内心想要诉说的东西。同时,又不会过多改变原有的情感色彩,将观众的注意力转移到画作的故事性里。”踏足艺术领域多年,李家峰顺遂本心在创作天地里执着追求……或许,在未来的某时,他又将为观者带来新的惊喜。
□达州日报社全媒体记者 戴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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