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一生一起走
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我一向对自己缺乏信心,似乎在成长的每一个关口,都会裹足不前。得幸有最知心的朋友,总会在关键时刻推我一把,领我上路。
记得1977年恢复高考,应该说对饥渴了十年的学子是一大福音,可是我却犹豫不决,不敢报名。因为那时我已经有两个孩子,妻子还在杨柳山里教书,她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极不容易。我又刚调到文化馆工作,就这样离家去求学,于家于单位都有些过意不去,何况学业有些荒废,渴望上大学的火种早就熄灭。朋友雁宁、建华没让我知情,就帮我报了名。得到妻子的支持,我差不多是被朋友拽着进的考场,幸喜通过了考试。
在大学,雁宁、明泉和建华热情组织“星光文学社”,我一向视文学为畏途,没敢参与,他们又一起鼓励我:“你必须加入,学中文不做文学,亏!”其实我看文学社,一直是极现实的,既视它为摇篮,又当它作炼狱。我在这只摇篮里吮吸到文学的琼浆,像婴儿一样见风暴长,而且很快就步入文学殿堂;在炼狱里,又受尽了煎熬,苦苦地干,切切地盼,脑子得到填充,意志受到锻炼,不失为一种难得的享乐,千辛万苦,收获的却是退稿笺。编辑部的门槛着实不矮,撑杆起跳,得百尺竿头。雁宁和谭力的作品在通川日报(现达州日报)和《巴山文艺》上发表,在文学社引起强烈震动。文学社庆贺他们的那天,我在回学校的路上竟然想到轻生,红旗大桥栏杆不是很高,纵身一跳,便一了百了。好在通川日报救了我的命,发表了我的一篇童话《小金蜂和花蝴蝶》(1979年12月9日副刊),让我尝到实现文学梦的一点滋味。在文学社的那段日子,我又在通川日报发表了寓言、散文。没有社友的影响和激励,我不可能走上文学道路,于是我视文学社为朋友;没有通川日报的识才和提携,我在文学道路上走不下去,于是我又视通川日报为朋友。
正如周华健唱火的一首歌曲——《朋友》的歌词“朋友一生一起走”,我和雁宁、建华、明泉、谭力等做朋友,一直走到现在;与通川日报做朋友,一直走到现在的达州日报,四十二年啦,多么笃实而丰硕的四十二年,差不多是我的大半个人生啊!达州日报陪伴我坚定地走在文学的道路上,风也过,雨也过,真爱过,才会懂。我能有后来的长篇小说、报告文学、剧本的成就,源头全在达州日报上那些通讯(《开江农校培养了一批农技人员》1982.4.16)、特写(《“果王”颜定喜》1982.11.12)、散文(《宝泉夜月》1983.5.15)、小小说(《年初一》1982.1.3)。差不多每年我都有作品上副刊,其中不少作品,如《“果王”颜定喜》《“倔杆儿”李核》《惊喜巴山农民拍电视》等还在省上获奖。
当我闭上眼睛,静静地缅怀往事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与达州日报做朋友的许多往事。朋友的影响,那是怎样巨大的鼓舞呀!起步以后,看见同伴都有中短篇小说发表了,我哪里会满足于童话寓言一类的小豆腐块儿,也想来点厚重一点的散文和短篇小说。达州日报及时助推我向前迈进,接纳了我的散文如《小溪》(1980.4.6)、《铺花的路》(1981.10.4)、《看见我的老师》(1999.6.12)等,小小说如《红领巾簇拥着我》(1980.10.26)、《年初一》(1982.1.3)等,特写如《他为生活添美》(1983.2.20)、《天师高坪人》(2001.1.5)等等,犹如催征的战鼓,激励我在文学的道路上突飞猛进。1990年以后,我大踏步地进入文学创作的高峰,除了有篇幅较长的散文和小说在省级、国家级报刊发表外,还次第有长篇小说和散文选集由出版社出版发行,着实圆了我的文学梦。朋友达州日报给了我多大的前进动力呀,说什么都值得向朋友千谢万谢!
我这样说绝非故意矫情,讲几个朋友之间的小故事,自然就能理解我为什么对达州日报有如此的感恩深情。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叶,有一天,我教过的一个学子参加通川日报社举办的通讯员培训归来,向我报喜,说培训会上报社主编以我发表的特写《“果王”颜定喜》作范文,讲解新闻特写的写作方法。这无疑给了我莫大的鼓舞,使我在通讯、特写上的写作更加着紧用力,要求自己拿出更高水准的作品。后来,我就有好几篇新闻特写获了奖。
又一个故事与我的教师工作有关。我发现一个学生的一篇作文,居然是我发表在通川日报上《看见我的老师》的改头换面,我在这篇散文里颂扬的是我的老师,学生居然把我的老师直接换成了我。因为当年我是用笔名武昕署名的,学生不知是我,模仿老师之作,算不得大过。我给学生指明写自己的真情实感才会有长进,学生点头应允。说实话,一个中文老师有作品在报刊发表,对老师的教、学生的学,都大有禆益。
更难忘的故事是,2005年达州日报刊登我写的《三位漂亮的女教师》,马上在我上小学的母校传开了。因为学校只有一份日报,三位恩师就托信给我,希望我能设法给她们找一份。于是我找到日报并复印后,送到三位老师手里,她们无比兴奋,其中的沈老师还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谢谢你,还记得老师,我的好学生,你让我们普通教师上了报纸,真是太幸运了。”我也为她们的兴奋而高兴,并说:“真正扬名的是达州日报,应该感谢它才是。”
下一个是我为日报送新作的故事。退休后,我想到再给日报投稿,是不是应该有些改变,内容和形式都应有新作派新面貌。以前记事、写人、抒情的文稿居多,如今人老了,爱怀旧,厚历史,又加上喜在地方文化上下功夫,于是决定多写一些关于地方文化的文章,这就有了一批历史文化散文在日报副刊上露脸,如《窦容邃治新宁的故事》(2015.1.23)、《开江拔贡纪略》(2019.12.27)、《开江知县纪略》(2020.1.3)、《开江民众教育馆的潮起潮落》(2020.3.20)、《说说开江美女》(2020.5.1)、《开江人》(2020.7.17)、《细说开江灯彩》(2021.2.26)等,这些文章对研究开江地方文化增添了不少新内容。
弹指一挥四十二年,达州日报携我一路走来,享受写作的乐趣,收获文学的甜美,让我感觉生活无比美好,人生无比幸福。虽然生命有限,但我十分坚定,将一如既往地与朋友携手并肩,在文学道路上一直走下去。□武礼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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