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老弟,你在哪里?

达州日报 2021-03-26 09:27 大字

周嘉者,是我达州文学界的一位朋友也。

周嘉是原达县地区卫生学校的老师,自改革开放后,在教学的同时,竟迷上了文学,开始舞文弄墨,不时有作品在报刊亮相。因为我也喜欢爬格子,且在报社当副刊编辑,我们见面机会多,惺惺相惜,成了朋友。他来报社时,遇到我头疼脑热,还曾不止一次给我把脉处方,解除我的病痛。

周嘉的创作有特性——爱与最基层的人交往。为了了解“棒棒”的生活,他扛着扁担混迹于“棒棒”中;为了表现流落乞讨人员的生活,他拄着拐杖穿得破破烂烂,过他们的日子。他曾写过一本有关“棒棒”的书,因为“实践”丰富,受到好评。就是这么一个很有成就的作家,多年前竟成了“隐士”——别说参加优秀作品评奖、申请文艺精品资助项目见不着他的人影,就连达州市作家协会开展活动想找他都找不着。由于好长时间得不到他的音信,弄得达州文化圈子中的人都怀疑他至今是不是还在这个世界上出气?

现在资讯比较发达,我还借助互联网强大的搜索功能找过周嘉。当我将“周嘉”二字输入进行搜索,发现姓周名嘉的人很不少:运河学研究院有一个博士叫周嘉,上海医学院心胸外科有位医生叫周嘉,复旦大学信息科学与工程学院有位老师也叫周嘉,四川省垫江县有个镇还叫周嘉镇……查了62个“周嘉”的页码,查得头晕眼花,唯独没有查到我要找的这个周嘉。

周嘉老弟,茫茫人海,你躲到哪里去了?

由周嘉老弟这位达州市文学界的“另类”,使我不由得要对“名利观”说几句话。

一些朋友见我都七老八十还天天坐在电脑前“啪嗒啪嗒”,好心劝我:“把名利看淡些,都快‘奔八’的人了,还要那个名干什么?挣那么多钱干什么?该罢笔了。”

“说得轻巧,当根灯草。”名和利是说“看淡”就能看淡得了的么?《好了歌》早就唱过“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功名”和“金银”不就是名利么?连神仙都忘不了“功名”和“金银”呢。

名利指个人的名位和利益,是把双刃剑,只要“不熏心”,算千呼万唤都难得的好东西。从某种角度说,名利能激励人的创造性,是推动社会前进的一股不可或缺的原动力。医生争成名医,教员争成名师,导演争当名导,作家争写名著,主持人争成名嘴,工厂争出名品,大姑娘争成名媛……神州大地名人名品倍出,百花争艳、万紫千红,多好啊。

老实坦白,我对名对利都喜欢,早就想得个“鲁奖”“茅奖”“诺奖”,挣上几千万元,买栋大门鎏金的别墅。只不过因为“手艺”太臭,既没得着那些离我这个凡夫俗子太远的奖项,也没住上大门鎏金的别墅。

自古官场是名利场,文坛更是名利场,而且文坛名利场毫不逊于官场名利场。

有个叫李秋离的当代诗人,曾狂言:“李白写诗不配给我提鞋!”引起轩然大波。有本事写几首诗让大家见识见识就是了,何必要与早有定论的诗仙比高低。他在《自古文人多盗贼》中还丢下这样的句子:“自古文人多盗贼,从来侠客自英雄。”把文人“定性”为“盗贼”,而且“自古”就“多”。

我觉得李先生的这个定性实在是太武断太偏颇了。如果他能把“自古文人多盗贼”中的“多”改为“有”,那他的“定性”就实事求是了——文坛中的那些“剽窃分子”“抄袭分子”,以及悄悄将别人的作品收入书中不给稿酬的“赖账分子”,不都是文坛上的“盗贼”么?为了“名利”,有的文人竟不要脸面,堕落到与小偷小摸的人为伍,那名利的吸引力对文人到底有多大?

不说那些文坛超级大腕,一个个都把得名利看得比命还重要,就是我周围好多所谓的“文坛高手”,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出道早晚,无论名气大小,凡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大多都喜欢“追名逐利”。

我的这个“定论”,有的人可能不服气。

且别不服气,我试举一个小例证。上报文艺精品资助项目,哪一次不是一报就是上百件,生怕名单里漏掉自己?还举一个更能说明问题的证据——有的人写了一点所谓的“作品”,就满世界“自我表扬”,欲把芝麻吹成西瓜,把狗屎吹成鲜花,哪怕只在一个人开的小网站上露了一下脸,也想炒成创作出了产生世界级影响的传世佳作,似乎拿“鲁奖”“茅奖”都太小,得拿“诺奖”才合适。如果文化人真把名利看得不那么重,还用得着那么扯开嗓门给自己吹喇叭?没有一个文化人不知道“桃李无言,下自成蹊”这句古话的,可现实生活中又有几个文化人甘愿当“不言”的“桃李”?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达州除了周嘉这个“怪胎”,人人离陈继儒《小窗幽记》中所说的“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精神境界差之万里。

记得宋小武先生曾写过一部传播巴文化的大戏,得了四十几万元润笔费。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不服气”,说一部戏就给那么多钱,会引发作家追名逐利。我对宋先生发了那样一笔大财却表示公开支持,说:“他写一部戏能挣几十万元,很是为达州文化人争了脸!我也想挣那钱,只是没那个能耐。别说给几十万元我写不出来,就是给几百万元、几千万元,我也写不出来!”

说到文人对待名利的态度,我极佩服明代那个解元唐寅,他先生在《言志》一诗中是这样说的:“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闲来写就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他先生靠会写“青山”而发家致富,生活得潇洒富裕。不使人间“造孽钱”应该是文化人对待名利的底线,只要自己的创作不干扰他人,作品有“卖相”,又多少有利于社会的文明进步,挣得盆满钵盈,有何不可?自己不行,就别去忌妒行的人,自己吃不着葡萄,何必要去评论别人口中的葡萄是甜还是酸?

人,有爱好才会有快乐,有目标才会有奔头,有压力才会有动力,多思考才能迟滞头脑僵化。若退休后什么都不干,眼睁睁等着死神拿着绳子来将自己五花大绑,既残酷又窝囊,我绝不堕入“废物式养老”的泥潭,哪怕明天就要被阎罗王“缴米证”,只要今天脑袋还没有痴呆到不认识自己的儿子孙子,就要莲花白抽苔——老不收心,不断敲击计算机的键盘。

如果周嘉老弟能看到此文,请尽快与我联系,好叙叙旧啊!

□刘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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