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蓉漂”女诗人桑眉

广安日报 2020-11-15 00:37 大字

□范良伟

“天上有月亮,地上有红茶”“果然失眠,虚构了一首小诗才算松了弦”,这就是桑眉。对于“70后”“蓉漂”女诗人桑眉,我的好感来自于她的诗歌。“以‘我’入诗,诗意生活”,桑眉的诗灵气、灵动、灵性,不媚俗,不做作。她说,诗歌是心灵的艺术,也是语言的艺术,它时刻记录着诗人对外部世界的感知——苦难、欢乐和思考。诗人有第六感官,批评家有第三只眼,文本阅读和偶尔交流都是成就诗人与评论家的路径。一体两面,诗人的感性写作与评论家的理性解读并不矛盾。在我看来,桑眉内心的“小宇宙”很充实,她会用一片一片诗歌的“羽毛”,努力搭建自己的精神城堡。

但桑眉注定是孤独的。转型中的诗人呈现出不一样的“生活美学”。一枝一叶总关情,她的诗纯真、朴实、耐读。自我隔离,外延无限。她活在自我设置的精神栅栏里。沧桑之后的纯与真,我试图通过读诗进入她设置的“秘境”,而她写诗是为了与现实世界建立和解的通道。诗人的多重性格,正如卵石裂纹的美感和质感。现实中的人总是戴着面具生活,而诗人在她的精神城堡自由地表白,宣泄情感。她在朋友圈里写道:“所有的生命不能注释!”每个灵魂都是深邃的,何况一个诗人。外人所能看见能听闻能转述的,不过沧海一浪花、银河一星尘,莹亮、闪烁……揭开女性诗人的神秘面纱,评论家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为即通过表象或文本揭示诗歌的内涵,有所不为即评论不能完全找到诗人的内心。阅人无数,却又无力通达诗人内心,评论人不得不放弃某些解读。绝不放过一个优秀的诗人,批评家的“眼里有毒”,他知道该怎样条分缕析评判诗歌的价值。

诗人很寂寞,诗坛太喧嚣。四川成都作为当代诗歌中心之一,人气不缺,《星星》和《草堂》,双璧生辉,聚集了国内一大批有为的诗人。作为《草堂》的编辑,桑眉是认真的,也是挑剔的。她会从众多的来稿中找到有新意的诗作,她会尽力剔除诗歌的杂质,淘出砂金来。作为转型中的诗人,她有小女人的第六感官,从她的诗集《上邪》《姐姐,我要回家》到博客呈现的散篇,追求诗意却又不失本真,不失人间烟火气息。

读桑眉的《普照寺的晌午》:

一灰一棕/两只鸽子伫立于翘檐/静得像打坐的菩萨/群蜂围着鸽子歌唱/在红墙之间盘旋/整座青峰山嗡嗡作响

藏经楼前/烈日下/弥勒佛坦腹卧于池中石莲/圆叶青翠/小红鱼一动不动/蜻蜓躬身沾水的样子仿如叩拜

乌云栖上灰袍/命运落回手掌/还没到晚课时间/十年后的我倚着廊柱/效法一只接引雨水的旧瓮/适度的裂纹令它不满不溢

读这样的诗,让我再一次想起了已故达州女诗人水晶花,那个“抱瓦罐的女人”。“起身吧,还是抱起那只瓦罐/虽然装不了阳光,也没有暖衣裳/里面的日子,可以守望陈旧的粮仓。”孤独是用来仰望的,它拒绝媚俗和喧哗。肉身之外,天宽地广。“一生太短,只够用来做一件事”,摒弃浮华,回顾本真,桑眉的诗路清晰,追求一种简单之美,就是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境界。读她的诗,不会审美疲劳。

不一样的桑眉,《在眷村》:

整个上午都似清晨——/他们在门前木桌旁喝豆浆/分一根油条、一个沙拉煎饼/惊喜于碗底的诗句

他们在大慈寺散步/晨风吹拂殿前的莲叶也吹拂她的裙裾/晨风掀动香烛的火焰也掀动她胸中的火苗/晨风如少女般羞怯、柔软……/——她也如少女般羞怯、柔软

整个上午在眷村/她说了许多话/其实她想,(如倦鸟)颔首/待在他身边/什么都不讲什么都不想

墙外开花,清香四溢。直面生活,美而疼痛。在另一个本土诗人唐绪东眼里,“一拨拨人走了。一拨拨人来了,又走了,留下纪念和垃圾/他们没有义务拎起一桶桶水,朝着崖壁泼去/还石头以符咒,还岁月以原初”(《黑龙滩》)。这个原初,我认为就是“蓉漂”女诗人桑眉的起点,也是她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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