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溪流韵 诺水生情 读《梅溪杂俎》

达州晚报 2019-05-23 17:53 大字

□何光宇

我与星翔兄交谊四十余年,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俩都在通江文坛初露嘴脸,他在铁溪工作,我在县城上班,相距百里,往来不便,交流不多。但我俩有文章不时见诸报刊,便有了惺惺相惜之情,一有机会相晤,便少不了咬文嚼字、说古论今。1981年我调达县地区(现达州市)工作,相见更少,但我无时不在探问他的消息,搜读他的文章。先后拜读了《曾星翔史志论文集》、《傅振伦方志思想研究》、《通江银耳志》等著作,现在又在网上先睹《梅溪杂俎》(以下简称《杂俎》)为快。读罢大作眼界大开,过去心目中的星翔是他年轻时风流倜傥、幽默诙谐、见解独特、谈吐火爆辛辣的形象,读罢《杂俎》后,这个形象由一个学识渊博、笔走龙蛇、见解深邃的文史作家形象取而代之。

星翔兄博览群书,精通古今,文章博采众长,兼收并蓄。散文、杂文、史话无不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其逻辑缜密,哲理深蕴,我辈自叹弗如。可是这个文史作家却偏要不才我“不吝赐教”,要我写点文章续貂,这固然是他谦虚使然,但也与其珍视我俩数十年交谊有关。既如此,我便不揣谫陋,写点读后感权当补壁。

我常说读书犹如品茶,功夫尽在其中。读罢《杂俎》就犹如品了一壶清醇甘冽的通江罗村茶,呷一口,口舌生香,幽香扑鼻,再呷一口,清雅醇厚,回味无穷,每篇文章会带给你不同享受、不同感悟。其写作技巧、修辞语法、文理内涵都堪称佳作。以《露雾溪》为例吧,该文开篇就能把读者注意力紧紧抓住,说世界银耳中国最好,中国银耳通江最好,通江银耳露雾溪最好。到底怎么好呢?满以为作者会浓墨重彩描写银耳之形、之味、之色、之用途、之价值,可他笔锋陡转,不写银耳却写起了夜月、晨雾、青岗林来,品读之后才发现作者匠心独具,写月是为衬雾,写雾写青岗林都是为衬银耳。雾之浓,人在咫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林之密,“把几十米宽的小溪挤得弯弯曲曲。”好一个“挤”字,为我们描绘出一幅天然画图:弯弯曲曲的溪流、葱绿茂密的青岗林、大雾散去后那湿漉漉的枝杈小草……这一大段文字貌似写景,实则是反复衬托这里环境之独特,适合生长银耳的自然条件之与众不同,文章首尾呼应:“呵,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露雾溪的银耳可以贵甲天下。”行文至此戛然而止,犹如饮茶,顿时让你生津止渴。

散文讲究形散神聚,气韵生动,我读过许多通江中峰洞游记散文,我本人也曾为宣扬家乡名胜写过中峰洞散记,老实说,只有星翔的中峰洞游记别开生面,生花妙笔不仅让你能有亲临之感,而且能带你探寻精神层面的感悟,那些千姿百态的钟乳石,个个有禅意,沾佛气,在它们面前你感觉的不是美不胜收的地下奇观,而是“清凉肃穆”“神秘空灵”“心灵净化”。作者戏问石佛从哪里来?又代石佛回答:“我从来处来”。这或是多解的偈语,或是一种顿悟,有如“菩提本无树”一样的大彻大悟。

《杂俎》的语言优美流畅,句式参差错落,读起来朗朗上口,极富乐感。行文不时戏谑调侃,针砭时弊。写景状物驾轻就熟且收放自如,新词妙句叠出,“落日熔金”“苍山凝黛”“手可摘星”......既新颖,又洗练,可谓言简意赅。又如写地方风物、历史掌故,文风朴实憨厚,方言俚语偶与杂陈,倍感亲切,虽引经据典却又明白如话,有如山里长者娓娓道来、如数家珍一般,让读者愉悦中获取知识。比如我读《杂俎》后方知城隍庙、关帝庙不是想修便修,也得如今天凭身份论级别才行。又如我读《杂俎》方知嫡祖何炎寅所著《炎寅集》被《四库全书》收录。再如“吃袍汤”源自旧时袍哥聚会,原以为是“吃庖汤”呢......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作者所处的时代是今后史学家值得探讨的时代,他经历了大饥荒,经历了文革,经历了形形色色的各式政治运动。作者在生活中、知识积累中、官场奋斗中全凭一个“苦”字,他说“本人出身寒微,严尊高堂、亲朋故旧全是平民百姓,无可仰仗,读书全凭苦学,出身社会全凭苦干,成家之后忙得不亦乐乎……”这些丰厚的人生阅历成就了星翔的品性与业绩,形成了他大开大合的不墨守成规的文风。《菊吟》正是他品性人生的写照:“百花凋零的时候,它独树一帜,盛开怒放,可以高昂姿态歌颂秋色,充分显示了霜重色逾浓的品质。”这菊莫不正是作者自况?

梅溪流韵,诺水生情,品味《杂俎》将一掬心得奉与读者共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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