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居果城30年
◎朱君明
一根长长的围巾
把1994年冬天
围成书生意气
我头梳中分
背包里装满梦想
从大竹来到果城
……
说是30年,其实只有26年,四舍五入凑个整数吧。1994年12月,我刚当半年“土”记者,就从大竹县广播电视局调至南充顺庆工作。
初来乍到,在领导同事的帮助下,工作虽渐进佳境,安居却不那么容易,只好租房暂住。 起先租住在公安巷一幢五楼一底楼房的四楼上。 该楼为内廊式,中间是过道,过道两边是两排单间,有20来间,每间一户人家,每家七、八个平方。买上锅碗瓢盆,把邻居帮我买的铁皮炉和蜂窝煤放在门口附近, 像左邻右舍那样以过道为厨房开始居家过日子。第一次生火,左掏腾右掏腾, 急得满头大汗弄得像个大花猫却总是烟雾滚滚不见火。 邻居见状从他的炉子里夹出一个燃得正旺的蜂窝煤给我引火,同时教我如何引火备火,我一时半会难于掌握, 不知多少次麻烦左邻右舍引火。 那旺旺的炉火燃在我记忆里一直温暖到现在。
好几次,我下班晚些,正赶上吃饭高峰期,大都招呼我到他家吃饭:添个人就添双筷子添个碗,马上吩咐多炒两个菜,还叫小孩下楼买啤酒:“我要和朱老师喝两杯。”我最怕喝酒,加之无功不受禄多次推托,实在推托不了,夹两筷子应付一下,使得邻居说:太客气、太见外了!
不久,房东通知搬家,说整幢楼已租给学校作学生宿舍了。 那时没有手机,因催得紧,大家都忙于找房搬家,此次一别就再也没有见面了。
通过中介, 我和一对情侣合租在五家坡还房七楼的一套三室一厅,200元的中介费和1300元的租金让我着实心疼了一阵子。 搬家那天为节约钱,我叫了辆板板车帮到运,搬上搬下自行负责,穷家也有不少东西,锅碗瓢盆杂七杂八满满一车。 记得最后一趟东西搬上楼, 我一下倒在地板上不想活过来,发誓不再搬家!
那对情侣早出晚归,很少打照面,偶尔相逢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住了一阵不知什么时候搬走了, 听说是单位分了房。照明线路只带得起电饭锅,于是我每天一早煮一锅稀饭或干饭就涪陵榨菜下饭管一天, 周末炖一锅大杂烩管两天。怕多花钱很少下馆子,实在想吃炒菜,捡几个砖头搭个简易灶,把从办公室带回的报纸当柴火烧,肉炒得半生不熟, 难于下咽就尝下炒的味道。现在想起这段日子有些后怕,不亲身经历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年后, 房东要涨价, 如没人合租,我一个人要承担3000元一年的租金,很不划算。路过长征路,看到华铁宾馆对外招租, 每间1600元一年,不另交水电费,还有服务员打扫清洁,再说这儿去上班近多了。于是搬家,搬来搬去好伤人,暗下决心:节约每一个铜板争取早日买房安居。
春笋般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圆了多少人的安居梦!我租房暂住三年,1998年春赶上了房改房,尽管只有50多个平方,又在九楼顶楼,但毕竟有了安身之处,简单装修就搬了进去。
不久,父亲退休,父母到南充来与我同住,50多个平方显然住不下,我们多方筹资并利用住房公积金政策换了三次房, 环境一次比一次好。2000年6月, 我们搬到了金鱼岭正街一套二楼100平方的商住房。2008年8月,我们搬到西华路交通局职工宿舍小区,四楼164个平方,四室两厅两卫,家电家具齐全,环境幽静,总算过上了好日子。 为方便小孩读书,2016年3月, 我们搬到临近市人民广场的一个小区。绿树成荫、交通便捷,美好生活已如我所愿,我们庆幸赶上了好时代。
晚饭后, 我披着晚霞到宽阔平坦、华灯林立的广场散步。不少人驻足观看“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成就展”,70年春华秋实硕果累累鼓舞人心。 广场上,分布着唱卡拉OK、跳坝坝舞和打羽毛球的人们, 还有不少悠闲漫步的人儿,偌大的广场像一张硕大的、精美的唱片,播放着与时俱进的时代乐章:
再过三十年,我们来相会,伟大的中国梦,该有多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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