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活动说神说鬼 煽惑愚俗害人害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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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指头转顶筒底机关,所求的那匹签就跳出来了,再把“爻辞”本本翻开读给求签者听,其中有些深奥言辞,就察颜观色胡诌一通随意诓人,“这不是我说的,是菩萨说的……”至于求签者相信与不相信,哪个管得着?收钱了事。
其后,魏XX又约我到他家去过两次,谈论的是《诸葛笈数》中的几个字义。
魏神仙现已作古。据我品评,他算得上三流迷信职业者,是入了“流”的,他多才多艺,曾在南外镇开发出“武大郎烧饼”,开过“武大郎烧饼店”。
“金神仙”露馅 当众悔过
凤凰山还有个叫金成钟的人,性情有些古怪,有时沉默寡言,不露心态,有时阴阳怪气说神说鬼。“文化大革命“期间,他怕”造反军”收拾他,不敢张扬。“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这金成钟有时给人说祸说福难免有巧合,他就自称“金神仙”,给人卜吉凶休咎。加上他家堂屋神龛上供有一尊福禄财神爷,侧面摆有一个高约10公分的“送财童子”。就把这“送财童子”冒充“送财灵官”、“降福灵童”、“灵官童子”,可以致人发财、言人吉凶、给孩童治病。本地人知道他的底细,不太相信。他就去哄外地人,有的人就信以为真。
1977年4月某日,这县南外公社草街子魏XX家的独生儿患重感冒,相信所谓“神药两改”,便请金成钟去“杠神”,驱邪除妖。“金神仙”至魏家吃了晚饭,悄悄把“灵官童子”揣在裤包里,然后摆设神案,焚香秉烛,打躬作揖做了一通“法事”,念了几句“咒语”,再把患儿的手心和脑袋摸了一阵,然后说:“你家修这房子的时候,亏待了几个匠人。那掌墨师在楼中屋梁上放了一个‘赵巧’,害得你家不昌达:独儿生病。待我去把那东西取下,病就自然会好。”
这金成钟也许是久走夜路真的遇着鬼。草街子毕竟是街道,魏家左邻右舍一些男女老幼都来看稀奇,拥了一大屋。这“金神仙”爬楼梯去取“赵巧”,哪知他用小毛巾包裹着的“赵巧”已从裤包掉出来,被一个看热闹的青年捡着了,“金神仙”上楼已知“法物”掉了,只好在屋梁上左摸右摸,额上直冒虚汗,嘴里却不住地说:“我怕你跑……你狡猾的赵巧跑过初一,却跑不过十五。”然后下楼假装正经地说:“魏大哥,魏大嫂,赵巧这妖怪跑不了,娃儿的病三天之内一定会好!”捡着“赵巧”的那位青年大声说:“赵巧被我逮着了!”“金神仙”自知“天机已泄”,把戏露了马脚,只好低头认错。时值“抓纲治国”运动如火如荼,看热闹的群众都吼:“把这个装神弄鬼的坏家伙抓到公社去!”
群众把“金神仙”抓到南外人民公社,询明情况,鉴于他是贫农成份,令他检讨悔过,下不为倒。
其后,“金神仙”的法术也不灵了。
“张铁匠”邪法破案 自做枷带
1976年4月2日,大竹县双桥公社前锋大队十一生产队集体保管室160多斤大米、面条被盗。当晚,生产队干部查抄全队43户社员的家未获线索。23日,“黑松林窜出一个李鬼”——余家公社八大队神汉张传宣窜至该生产队搞迷信活动给人治病。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便吹嘘他能用“邪法破案”,生产队干部信以为真。
4月28日,该生产队干部请张传宣来队“施展法术助其破案”。初夜,该生产队民兵干部在生产队长家,用三用收音机通知社员到队长家开“紧急会议”。43名社员齐集队长家中之后,由民兵副排长、治保委员讲话,说明开会的目的是查找盗窃集体保管室粮食的人。话毕,这个凶神恶煞般的张传宣在众人面前卷袖舞臂,威吓到会群众说:“你们哪个拿了(粮食)的自觉拿出来,免得吃苦。不然,看我张铁匠的厉害!今晚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办法是抓油火;第二种办法是钉耙齿。现在先实施抓油火。拿了粮食的人抓了油火手要起泡,吼痛的人就是偷粮食的;没有拿粮食的人抓了油火手不得起泡,不得吼痛。”
说罢,就把事先准备好的5斤桐油倒在铁锅里,生火待油温升高之后,“张铁匠”硬逼到会人员把右手伸进油锅里。当场有人反对这种做法,生产队干部不表态,张传宣则气势汹汹地说:“没有拿粮食的人大胆去抓,烧着了我负责医,保证你们生产,没有抓的都要去抓,还要把手伸下去些,不抓不行!”
抓油火当场烧伤36人,其中有干部6人(内有党员、共青团员,还有小学教师1人),其中重伤15人都咬紧牙关,痛得眼泪往肚子里流却不敢声张。张传宣见“邪法”失灵,问题严重,还强装镇静继续威吓群众:“你们不把粮食拿出来,软的不行,我来硬的,钉耙齿也要把你们钉死!”话刚落音,群众一拥而上与张传宣拼命。
张传宣失张失智进了班房,受了几年牢狱之苦。
请读者评说一下:一、生产队集体粮食被盗,不立即报案,保护好现场,等候政法机关破案。该生产队干部却非法抄家,又盲目采取“邪法破案”,致30多名主要劳动力受伤,严重影响农业生产。
二、生产队财物被盗,与你这个“张铁匠”有何关系,你自告奋勇来“邪法破案“,出于什么目的,滥施淫威致10多人重伤,痛哭流涕,哭妈喊娘……你居心何在!结果被判徒刑,真是“木匠做枷,自做自受”……
三、该生产队40多户村民,一二百号男女,其中有党员、团员、基层干部、人民教师,俯首贴耳听从一个无知的“神汉”任意摆布摧残,你们的政治思想觉悟到哪里去了!
民间还有个别不伦不类搞迷信活动的人,有的是专业,货真价实的迷信职业者;有的是副业,偶尔为之,或有人请则去,并不以搞迷信活动所得维持生活。男性称为“神汉”、“阴差”,自标能“勾社拿魂”,下阴曹地府去看已死之人在阴间的处境,“甚至与亡人对话”,一般只是“算八字”、看相、卜卦、卜吉凶……
我多次接触过这种人,同学和学生中也有几个迷信职业者,有的至今还在从事这项业务,且收入可观。
从他们的赋性看,个别人智商高,本人并不迷信鬼神,认为这个行业投资小,见效快,且无欠账,劳务费全是“有有有,现过手”——事毕收钱走人。个别智商低,从小受封建迷信深害,不是神经衰弱就是有心理疾病,痴迷迷信,鬼迷心窍;还有个别人也属于心理障碍,以鬼神为幌子干荒唐无知的傻事。我这里给读者略举三例。
“魏神仙”摇观音签 暗有机关
魏XX,小时读书成绩中上,脑瓜灵活,口齿伶俐,经常面带笑容,逗老师喜爱。上世纪50年代中期,读过速成师范,分配到达县幺塘公社小学教书,能编一些顺口溜,也懂点美术工艺,在乡村小学相对而言还算个人才。时处饿肚子的灾荒年月,食难果腹。1960年10月某天下午,在达县城西街糖果店顺手牵羊“拿摸”一封价值0.5元、收粮票半斤的红糖泡饼,被营业员当场抓获,属于“作案已遂”,上报糖酒公司。公司电话通报给达县河市区公所。魏XX垂头丧气走到河市区公所,区公所领导当即宣布其品质恶劣,影响极坏,开除公职,回家务农。
“文化大革命”中期,生产队派魏XX到水渠专业队当石工,有时中午休息,下雨休息,便窜到个别农户家中天南海北、因果报应、鬼神迷信、生庚八字瞎吹乱扯,他能偷换概念、见风张帆“说福不准,说祸就灵”。虽不收钱,讨好卖乖混碗饭吃。这样一来,邻村的人多说魏XX是“八字先生”。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魏XX大显身手,门路广开,先做石山工艺品卖,销路很好,又嫌耗费体力,并且钱不太好收,觉得搞迷信活动是轻车熟路,察颜观色,耍嘴巴皮说神说鬼,说福说祸骗钱轻松。于是把全家户口迁到南外镇三里坪,买几本《玉匣记》《符咒大全》《诸葛笈数》……兼收并蓄,摇身一变,穿起似僧非僧、似道非道的袍褂,甚至在玉印山观音寺当起了所谓“方丈”,给人书符念咒、占卜吉凶、指点迷津,除病消灾骗钱,有些人把他叫“魏神仙”。
世界上有位名人曾经说过:一个人可以一时欺骗所有的人,也可以永远欺骗一个人,但不能长时期欺骗所有的人。“人有失错,马有漏蹄”,魏神仙的骗术也有露馅之处,免不了遭人非议。加上与几个同行失和,便跨出禅门,远走陕、甘。不几年见多识广,“造诣更深”。
1988年7月某天早上,我去磐石乡收集《达县市志·金融志》资料,看见他在通川桥中段“摇观音签”,我站在他侧面瞧了几分钟,觉得很是灵验,说得求签者口服心服。临别时,他一再叫我早点转来,去他家做客。
我从磐石乡回城已是中午12点多,魏XX果然还在通川桥南端等我。回到他家,吃了午饭之后,首先参观他的“神堂”:堂正北面供有大小不等九尊神像,正中那尊高约1米,两侧最矮的约30公分,多数我叫不出名字。问及这些菩萨的来历,他说是从陕西洋县、西乡、紫阳等地高价收买回来的。神像背后用黑布幔子做板壁,电烛照明,电香闪烁,整个室内阴森森的,他坐室内,真有半神半仙的风度。
其后,我俩坐在饭厅喝茶,向他请教摇“观音签”的秘密,他开宗明义地说:你我师生面前就不说假话,这套把戏既深奥又简单,是手法、注意力与道具的统一。菩萨当然是世人崇拜偶像,供在正面“压阵”,签筒内共有12匹竹签、每匹签都注有暗号,筒底有小小的机关,签在筒内转动时注视暗号,每匹签有固定爻辞(签诗)。签诗与签号都记在观音面前那个书本本内。
来求签者摇签人先问明是求财、求寿、婚姻、升学、诉讼、个人前程、疾病……摇签人则按该签爻辞内容说些模模糊糊的言语,稳往人心。然后再说:“求匹签,看菩萨怎么说。”于是拿起签筒,让签从左向右旋转,注视看准了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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