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的冬天和我们多么不同
本周的成都人,经历了大雪纷飞的一天,也感受到了严冬深深的寒意。虽然在凌冽的风中不得不缩着脖子走路,但回到家中的我们,则要舒服多了——除了空调和电暖器之外,很多家庭里都自己安装了水暖、地暖、壁暖等,一推门就是温暖如春。
所以,现在的孩子们生冻疮的情况已经极为少见了。但在过去物质匮乏的年代,没有那么多的取暖设备时,不少80后都还有小时候被冻疮困扰的回忆,冻得生疼,暖和了又觉得好痒……
看看过去,想想现在,如今的小朋友们在物质方面实在是幸福太多。所以,当他们听父辈们讲述过去的冬天如何度过时,也往往印象深刻。
我的冬天是温暖的红色
川大附小四年级 李希玥
真的降温了!报道中的“霸王级”寒潮如期而至。妈妈手忙脚乱帮我翻出厚厚的羽绒服,床上换成了蓬松的羽绒被,家里的水暖也开得足足的。上学的时候,我还有两个自发热的小暖蛋,分别装在两边的衣袋里,不时地伸手去摸一摸,一整天都不觉得冷。
所以,我不觉得冬天有多寒冷,多难熬,相反我还觉得挺温暖的。冬天,走在街上,经常听到“烤红薯~”“糖炒~板~栗”的叫卖声。有时妈妈会给我买一个红薯,吃在嘴里,热气腾腾,又甜又暖。
如果让我用一个颜色来形容我的冬天,那就是温暖的“红色”。
突然,我想到了爸爸,就去问他小时候是怎么过冬的,他记忆中的冬天是什么颜色的?
爸爸说,他的冬天是紫色的。紫色可以由蓝色和红色调出来。蓝色代表了爸爸记忆中冬天的冷:那时候可没有羽绒服,只有哥哥姐姐穿过的老棉袄。这种衣服硬邦邦的,刚穿上身的时候还冰冷冰冷的,很不舒服。
出门上学,风吹在脸上像刀割,脚踩在打过霜的草地上,咔嚓咔嚓地响,如果路面结了冰还容易滑倒。因为冷,手上会长冻疮,经常手肿得像小馒头一样。
紫色里的红色代表了爸爸记忆中冬天的温暖:他们那时候有种烤火的工具叫“烘笼”:一个瓦盆,外面罩着用竹子编的框。把烧过的木炭放在瓦盆里,就可以暖和大半天。
爸爸说,他最喜欢在烘笼里烤豆子吃。把几粒豆子埋在炭火里,不一会儿,豆子“啪”一声裂开,这时候,把豆子拿出来,吹吹灰就可以吃了。看爸爸说起来美滋滋的样子,我也好想尝尝用烘笼烤豆子的味道呀,还想把我的小暖蛋送给小时候的他,让他不要长冻疮。
爸爸的家乡在东北
青羊实验中学附属小学六年级 高牧云
爸爸的家乡在东北,大小兴安岭脚下,冬天滴水成冰,白天的最高气温也只有零下二十多度。爸爸说,在他小时候,现在那些便利的取暖用品统统都没有,也不是很喜欢揣着热水袋,一般都是忍着。
爸爸还说他一般不敢穿连帽衫,因为是骑自行车去上学,如果穿连帽衫会影响视线,特别容易发生交通事故。所以,爸爸上学都是戴顶鸭舌帽,然后再套上护耳。
他也不敢戴口罩,戴口罩的话眼镜上会有雾气,雾气在眼镜上结成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极低的气温,加上一路骑车吹风,他到学校时脸都僵住不能动了。但该玩的时候还是玩,只是衣服比南方的孩子穿得厚实而已。
那在家是怎么过冬的呢?爸爸说,虽然没有现代化的取暖工具,但他们的房子有很厚的墙壁,至少有半米厚,不渗水也不漏风。冬天到来之前会把窗子的缝隙都糊上纸条,屋顶夹层里也铺上保暖的珍珠岩。
当然爸爸家里还是有暖气的,只不过是要自己烧锅炉。那种锅炉的热度和现在的电暖气差不多,但用起来比较麻烦。爸爸睡觉的时候还会烧炕,炕不是很容易调节温度,但能一直保存温度,暖和地睡到大天亮是没有问题的,不像电热毯,关了后很快就凉了。
那天,整栋楼的人都在敲暖气管
天涯石小学四年级 赵正熙
都觉得北方人比南方人扛冻——其实不是。北方的冬天屋子里有暖气,暖和着呢。那没有暖气的时候,北方人怎么过冬呢?
爸爸读小学的时候,学校里用煤炉供暖。每天的值日生要比别人早到半个小时去生炉子:把炉子里的煤渣掏干净,在头天捂着的蜂窝煤上面加上新煤,在通风口扇扇,火苗就呼呼地从蜂窝煤洞眼里往外冒,盖上盖子,热气就顺着在教室盘旋的管道飞跑起来。
放学时,值日生还必须封火。要是火没封好,炉子灭了,第二天的值日生就麻烦了。要到上课了炉子还没生起来,你就看吧:一群人流着清鼻涕,围着炉子递柴火、纸卷,又扇又吹的。好容易烧着时,全班都欢呼起来!
家里也用煤炉子取暖,这时候烟囱的密闭性就特别重要,搞不好就要煤气中毒。有一次爸爸一个人在家,蹲在炉子旁边洗衣服。太阳从窗户投进来,暖洋洋地照在身上,炉子热腾腾地烧着,他觉得又暖和又舒适,还情不自禁哼上了小曲。突然,爸爸感觉一阵晕眩,全身发软,一下子摔倒在地。万幸他当时离门很近,正好摔在了门边上,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把门推开了。新鲜冰冷的空气“呼”地一下从门外涌了进来,他才算捡回一条命。
后来一检查,是烟囱没接好,你说多危险!
再后来,政府开始集中供暖,给家家户户装上了暖气管道,这下一栋楼里的各家都被管道串起来了,再有个什么事,不用串门了,直接敲暖气管。楼上要在家跳个舞,楼下烦了,就敲敲暖气管:“嘿,楼上的别跳了!大半夜这是要干啥?”楼下的大闺女回来了,爹妈忙着早上起来“铛铛铛”剁馅儿包饺子,楼上的也敲:“嘿,楼下的别剁了!一大早的让不让人睡了?”
有一回,全楼的人都因为高兴而敲管子——那是中国女排赢世界冠军那次,大家激动得又叫又跳,不知道是谁开始敲管道,这下可好,整栋楼、整个小区都是“邦邦邦”的巨响,大家都高兴疯了。
现在的暖气供应越来越人性化了,可以根据气温高低灵活安排,提前或延后供暖,还可以各家自行控制温度,暖气片也越来越漂亮,可是关于取暖的那些趣事,好像少了很多。
北方冬至的饺子汤,真好喝
成都市实验小学六年级 霍嘉铭
冬至吃饺子十分有仪式感。每次冬至来临时,我们北方老家为了驱寒保暖,必定要吃上一锅热气腾腾的饺子。一家人坐在炕上,边包饺子,边聊家常,总不会觉得无聊,倒是会让人产生一种温馨的感觉。
饺子包得多了,堆成了一座小山似的,这时所有人便停下手上的活,端到另一间窑洞的灶台上,取出漏勺将那些又白又鼓的饺子,一股脑抖搂到灶台上的锅中。在我的记忆里,那时爷爷奶奶便会抱起我来,让我看看锅中上下翻滚的饺子。
但最令我开心的不是前面的一切,而是在吃完饺子后喝上一口热乎的面汤。北方老家的饺子汤,不同于南方,那里的汤中带着一种馅料的香味,又有纯天然的面的回香,十分有喝头!
不仅饺子皮筋道,就连着汤中也带着一丝“嚼劲”,没有味精也没有佐料,只要是饺子煮的汤,一定鲜美无比。所以每次过冬至吃饺子时,我便与亲戚们争抢着喝汤。
据说北方冬至吃饺子,是不忘张仲景的“祛寒娇耳汤”之恩。至今我们那里仍有“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的民谣。如今我身在南方,也不忘冬至吃饺子的习俗。
妈妈记忆里的蜂窝煤炉子
温江区光华实验小学三年级 张小语
我从来没见过蜂窝煤炉子,只是听妈妈说起过,她说在她小时候,街坊邻居家都有这样的炉子。
那时候,每天早上起床,外公就会用火钳把前一天烧的煤渣从炉子里掏出来,再用些干柴把蜂窝煤炉子生起火来。做饭的时候,炉子的通气口敞开,煤炭烧得旺旺的,做完饭,就用煤炉子下面的活动盖子封住通气口,煤炭就会慢慢燃烧。炉子上随时都烧着一大壶水,这样不仅保证家里热水的供应,还合理地利用了燃料资源。
每天放学回家,妈妈就搬个板凳,守在炉子旁边做作业。没事的时候,一家人就围着炉子烤火,有时候,炉台边还会烤个橘子或馒头,那份闲日里的香甜,总是让人回味无穷。
为了节省,烧火用的蜂窝煤都是外公外婆自己做的。外公买好煤炭运回家后,外婆就将煤炭打碎、过滤、筛选,然后开始调和粉末。调和均匀后, 外公用煤枪很用力地把蜂窝煤一个个打出来。煤球做好后,要放在楼顶上晒一晒,晒干了就可以放炉子里使用啦。
很多很多年过去了,现在早已看不见蜂窝煤炉子的影子。新时代的智能设备改变了我们的生活。虽然没了蜂窝煤炉子,但一家人一起走过的日子,却永远留在记忆中最温暖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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