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滩成都市双流区棠湖外国语学校高2016级7班蒲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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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幅画前,站了许久。
那年,他16岁,家里穷,只得去当纤夫。他是最小的。别人看起来似更强壮更有力,而他弱弱小小,似“一枝独秀”,时常被人讥笑。
第一天,他两手握不住纤绳,噗通一声滑进水中,他能感受到泥沙的冲刷质感。但,没人帮他,只有声声石破天惊而他全然不悉的号子声盘旋在侧,只有一个个逐渐远离不管不顾的背影。那晚,他哭了。
只是为了二三两巴盐,为了一两捧米粟罢了,只是为了活着罢了,活着,就行了。
第二天,他如期而至。他穿上了和别人一样的白背心,很卖力,感受到了纤绳的摩梭,唱起了响亮的号子。虽然他不着调,不晓词,却依然竭尽全力融入其中。
这一次,他没有滑倒,稀泥没过脚踝,任凭风逆着,浪逆着。他似享受这逆天的快感,可感伙伴的同心同力,更坚定了自己的路。
他遇到一个重要的人,他们叫他老高,心善。
他和老高关系最近,拉纤绳时时常打玩嬉戏,他是最小的,老高得让着他,自己滑进水里去,表示输意。
这天,水势上涨,较往常更急更猛,他俩不以为意,依旧打闹。其余伙伴看着揪心,忙劝阻,适才停止。
谁料昨晚夜雨过大,松散了泥路,他走得颇难,老高叫他在旁站着。
他依旧听着势比天高的号子,而此时,他铭记于心,通曲识词,跟着大伙一齐唱了起来:“去去如奔子,来来无尽船。人心似江水呀,日夜向吴天……”
天字还未出口,只见伙伴们一片慌乱,他忙跑来,老高滑下去了。
他以为老高闹着玩呢,“这条路,走过百遍千遍了吧,老高,快上来!”无人应答,唯见江水滔滔,白浪一卷又一卷。
老高死了,尸首没找着。他在堤滩边走了一遍又一遍,看着对岸的群山,又想起之前与老高的约定,可要一起过滩去看看啊!
那晚,他哭了。他20岁。
后来,后来的每一天,他如期而至。他已不再弱弱小小,手上的茧积累一层又一层,他从最小的,变成了最年迈的,他走这条路,走了几十年。
如今,他在我旁边。
他75岁了,我们一起欣赏着这幅画,这幅纤夫拉船的画。他给我讲这个故事,讲那条路,我不知也不敢知的路。
我从未想过,能有一种生命可不被历史的风刀划剔得七零八落,如今我知,纤夫可。
他穿着白背心,露出那皴皵的膀臂,显出纵横,蹉跎的岁月,显出坚巉的信念,啸傲苍茫。
“你们的路好走啊,好啊!”
(指导老师何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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