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凰》 成都情事千年唱
琴台路镌刻了爱情的美好本报资料图片
两千多年前的西汉时期，被誉为“赋圣”的大辞赋家司马相如与“蜀中四大才女之一”的卓文君在蜀郡的临邛古镇一见倾心，谱写了一段流传千古的风流恋曲。两千多年后，一对音乐圈的神仙眷侣冯晓泉和曾格格深情对唱一曲《凤求凰》，将这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演绎得淋漓尽致。歌词如下：
（男）我躬身抚琴 那酒酣余香
临邛月白沫江 可晓我思量
那夜风微凉 散落在手上
而我将琴代语 聊写衷肠
（女）我隔帘而听 那琴音穿肠
临邛月照闺房 可晓我所想
那小镇东墙 斑驳了时光
而我怦然心动 抛却忧伤
（伴唱）凤兮凤兮归故乡
遨游四海求其凰
（女）你就是我的凤
（男）你就是我的凰
（合）你就是我的凰
（伴唱）有艳淑女在闺房
何缘交颈为鸳鸯
（女）愿得一人心
（男）我白首不相忘
（合）我白首不相忘
（合）我白首不相忘
歌曲由词人余启翔和青年作曲家绍兵联手打造，曲作者绍兵出生在四川成都彭州，作为地道的四川人，这位出生在上世纪80年代的音乐领军人物一直致力于探索流行音乐与民族风格的结合，与藏族、蒙古族等民族歌手多次合作，打造了一大批充满了民族风情的歌曲，如央金兰泽的《爱情海》、次仁央宗的《为你等待》、腾格尔的《天上人间柴达木》等，被称作“西部歌王”。词作者余启翔也是川内知名词作家、民族音乐诗人，出生于四川眉山的他已经从业二十余载，在这期间他踏遍了巴蜀的千山万水，深入民间采风，乡村、藏区都留下了他的足迹，这些经历不仅造就了他敏锐的艺术直觉，也令他的歌词既充满了地道的民族民间风味，又有着大气沉稳、有容乃大的自在豪情。除了这首古风浓郁的《凤求凰》外，两位默契的老搭档还创作了《四川姑娘》《最美的相遇》《姑娘我爱你》《我的九寨》等以四川的自然、人文景观为主题的歌曲，在西部乃至全国都具有很大的影响力。
歌词分别以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视角轮番讲述了自己从一见倾心到互诉衷肠的心路历程。全曲以“ang”为韵脚，运用五言为主体穿插七言的格律形式在司马相如的原作《凤求凰》的基础上再创新词，展现了新旧结合、兼收并蓄的创作风貌。歌词第一段由司马相如的自白展开，“躬身抚琴、酒酣余香”，令这个西汉时期风流倜傥的大才子的形象跃然纸上，“临邛月白沫江”“将琴代语”既点明了故事发生的地点——临邛（今邛崃），又借物抒情，一表自己对卓文君的无限钦慕之情。第二段歌词与第一段一一对应，“隔帘而听、琴音穿肠”短短八个字展现了卓文君知书达理、通晓音律的温婉形象，最后一句“而我怦然心动、抛却忧伤”也为第三段双方互通心意、比翼双飞埋下伏笔。第三、四段是歌曲的高潮部分，余启翔采用了一贯的比兴手法，先引用《凤求凰》原赋中的“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有艳淑女在闺房、何缘交颈为鸳鸯”托物言志，将两人比作凤与凰、鸳与鸯，再用对唱——“你就是我的凤，你就是我的凰”“愿得一人心，我白首不相忘”作为双方热烈而直接的告白，寄托了两人高雅非凡的爱情理想。
歌曲的旋律和编曲都散发着浓浓的古香古韵，前奏部分古筝的拨奏一出，如流水潺潺，清脆通透的音色配合幽静典雅的箫声，琴箫合鸣；随后虽加入了鼓、古琴、电吉他等多种乐器，但并没有喧宾夺主，仍然突出了古筝的主奏地位，井然有序、动静皆宜。旋律部分为AB两段，均以“mi—la”小四度为乐段第一乐句的起音，同时围绕“mi—la—mi”为中心音上下回旋，线条高低起伏，节奏长短相间，曲调婉转悠扬。值得一提的是，歌曲中虽出现了#4、7两个偏音，但却与西洋调式并无关系，而是中国传统调式——七声雅乐音阶的明显特征音。同时，依然采用五声调式的旋法，令人耳目一新。
两千多年过去，卓文君和司马相如之间的浪漫爱情故事不仅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被人淡忘，反而像是陈年美酒越陈越香。让我们伴随着清丽悠扬的歌声，梦回西汉，一同品味发生在脚下这片土地上的动人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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