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人生最后的驿站
女儿在成都,我们在万州。
曾经,父母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而今,女儿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我们祖辈是四川人。成都红星路二段85号,成都红星路二段70号,一处是《四川文学》编辑部,一处是《四川日报》编辑部,那是我这个基层作者最向往的“圣地”。
还来不及走进红星路二段那两方圣地,我一下从四川人变成重庆人,籍贯填写从“四川万县”到“重庆万州”。那么,我们究竟是四川人还是重庆人?
2012年6月,送女儿到西南财大上学。作为一个老四川人,我给自己设想了很多走向成都的理由和画面,最后却是以给女儿当“书童”的方式,作为父亲,多少有些失落和手足无措。
2018年元旦,在成都工作的四哥的女儿结婚,我们的女儿刚好从英国硕士毕业回国。在侄女的婚宴上,问女儿回国工作的打算,我们渴望她口中的城市是重庆或者万州,这是我们暗示很久很久的地名。女儿严肃地站起来,最后指着她的堂姐我的侄女她的四伯我的四哥——
成都,女儿就这样给我们指定了人生最后的驿站!
女儿摊开地图,说到单位报到之前,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陪我们走遍成都、吃遍成都。
可以去红星路二段吗?我问。女儿的表情从不解到顿悟——你想去拜访《四川文学》和《四川日报》编辑部?
女儿很乖巧,找来了《四川文学》和《四川日报》:父亲大人,当年发表你作品的编辑也许已经退休,也许已经随儿女去了其他城市,再等十年,不,十年零四个月,一个退休的曾经的四川作家曾经的重庆作家走进《四川文学》《四川日报》,那是多么沧海桑田的历史会见啊!
遥想未来漫长的守望女儿的岁月,我清楚地知道,将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翻阅人生最后的故乡成都,去守望人生最后的文学理想。
看天气预报,我会关注头顶的万州和远远的成都,那是我今天的家乡和未来的家园。
万州到成都,就是一幅电视画面撤换到另一幅电视画面的距离,就是主持人一句话撤换到另一句话的距离。
吃重庆火锅、万州烤鱼、万州格格、万州炸酱面,我会想念成都担担面、夫妻肺片、抄手、串串、麻辣兔头、成都钵钵鸡,那是今天的万州之味和未来的成都之味。成都老牌美食刊物《四川烹饪》约我写万州美食的系列文章,我写《火烧黄鳝》《槐花麦饭》《斑鸠叶豆腐》等二十多种三峡美食,我写《万州烤鱼》《万州格格》《万州面》“万州美食三绝”。与其说对三峡对万州美食的记录,不如说是对故乡美食的心灵备忘录。我给故乡的报刊相约,8年之后给我一些版面,我预约成都美食在老家的记录。记住我们的胃,记住我们的味,就能记住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到哪里去。
“成渝万”三城的历史表述,早已消逝在语言的河流之上,万州到成都,就是一只碗一杯酒一双筷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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