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手回到天上 怀念最好的兄弟陶春
——怀念最好的兄弟陶春 □刘泽球
自从2015年冬天陶春患癌症以后,他的健康状况一直是我和很多诗友最担心的。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几乎已经实现“由酒到茶”的转变,每次去他那里,他都会拿出陈雪给他精心挑选的茶与我分享。整整五年时间,他的癌症已经痊愈,但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带走。
陶春是一个十分单纯和善良的人,参加了很多诗歌公益活动,《存在诗刊》微信公众号一直是他一个人在做,先后推出上百位诗人的作品。但他也是一个特别率性和任性的人,熬夜写作、酒精和烟草加速他的血液和思考,也让他的身体付出惨痛代价。陈雪给我提供了一份他四月份的检查报告,他当时感觉胸闷去医院,检查结果显示:“慢支炎、肺气肿征象;右冠脉少许钙化;双侧胸膜增厚”,这几乎是一个老年人才会有的身体,医院建议他住院继续检查。五年来与癌症斗争的经历,让他对医院充满恐惧和排斥。他从2018年左右开始恢复喝酒,开始只是象征性喝点红酒,后来量越来越大。去年在成都,我很认真地劝他要节制饮酒,他悄悄告诉我,他有大半年时间都处于失眠状态,只有写作和酒精才能让他摆脱,这或许是他后来心脏出问题的原因所在吧。
陶春的作品在当代汉语诗歌写作中是独树一帜的,不仅吸收了欧美现代诗歌的技巧,也从中国古代诗歌和哲学中汲取灵感,形成了不可复制的个人风格。他的批评和文论横跨哲学、宗教、社会学、诗学等各个领域,对汉语诗歌写作同样有着重要贡献。他的作品一直保持着异乎常人的节奏和速度,像一连串尖钉打进坚固的岩石,这跟他在很多场合里演讲时一样,充满高密度、逼迫式的激情。诗者一词是他发明的,区别于一般意义的诗人,他认为诗者是少数的个别,而诗人是一个群体的类别,真正纯粹的诗人永远是少数。写作耗尽了他的身体、脑力和无数个夜晚,酒精和烟草也不恰当地加入到这个过程,让他最终倒在天命之年的门槛前。
去年以来,我和陶春一直在编辑《存在诗刊二十五周年纪念文集》上下卷,他承担了大量的编校工作,文集就在不久前已经送到印刷厂开印,我们商量十二月举行新书发布会,但这些只有存在的其他同仁代替他来完成了。在三十多年的写作生涯里,他总共出版了两本诗集和一本文论,还有很多作品没有出版,这将是我们接下来义不容辞的工作。胡亮联系了宁夏阳光出版社为陶春出版诗文全集,我和陶春的第一本个人诗集都是通过这家出版社在2012年推出的《70后·印象诗系》出版的,那也是内地70后诗人第一次以个人诗集的方式整体亮相。
陶春曾把自己当做骑手,现在天堂已经接纳了这位骑手。他会继续在那里写诗、朗诵,我们在饭桌上给他留了一个位子、一杯他热爱的白酒,他在那边不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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