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三国”那些事儿(十八)
□罗学闰
那个一矛刺死皇帝曹髦的成济,自认为立下了“齐天之功”。但在司马昭最后的“解决方案”里,却犯下了“滔天之罪”(大逆不道),被斩杀且夷灭三族,这怕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这时,司马昭“连死人也不放过”,居然追夺了曹髦的“帝号”。
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但曹髦死了二十多天,皇帝的宝座仍然空着。司马昭又与郭太后“研究决定”,才把曹奂这个“店招”挂出来。这个郭太后当得真是窝囊(高级寡妇),当皇后的时间短而当太后的时间长。但是,她绝对比不上王政君(王莽的姑姑),不仅太后当的时间长,而且当得“有气质”。王莽篡汉,她还把“大汉玉玺”摔缺了一只角。而这个郭太后呢,别看司马氏每次“废立皇帝”都是她的意见,用法律术语来说,却并不是她的“真实意思表示”。
解决了皇帝的人选问题,曹魏又在司马昭主持下正常运转。通过父亲(司马懿)、长兄(司马师)和自己的共同努力,在曹魏内部司马昭已是“一言九鼎”了。归于平静的生活,一定会陷于平凡的境地。司马昭却不想平凡下去,他就生出了“攘外”的想法,开始了“一统天下”的征程。这次,他的目光聚焦在了西蜀。263年派钟会、邓艾率军伐蜀。这两个家伙“很争气”也“很有运气”,曹魏大军还没到成都,蜀国的刘禅就“举手投降”了。值得注意的是,这两个家伙都“不得好死”:一是邓艾代表国家“封官许愿”,为了维持战后的稳定是对的,而且理由也充分: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专之可也(出自《春秋》)。但是,本已专擅朝纲的司马昭对此“很不安逸”(事当须报,不宜辄行)。于是邓艾“槛车送京”途中被砍头(卫瓘派军)。当然,也有钟会的“功劳”,嫉妒邓艾在灭蜀之战“拔得头筹”。二是钟会野心勃发,联合姜维举兵反叛,扬言要“打到北方去”(消灭曹魏)。钟会事败,被自己的军士杀死。司马昭对这两个人尤其是钟会早有防备,当钟会事起,他的十万大军已在西安“等起了”。
263年刘禅投降,蜀国就从“三国名单”中消失了。司马昭因此又获得一项加封:晋王。这是曹魏政权封的第一个异姓王,正如曹操是东汉政府封的第一个异姓王。我这时想起刘邦的“白马之盟”:非刘氏封王,天下共击之。从历史的发展进程看,皇帝封“异姓王”,其实无异于自掘坟墓。司马昭也跟他的父亲(司马懿)一样,权力达到顶峰,生命走到尽头。“晋王”的王冠才戴了两年,时光流转到265年的仲秋,司马昭就突然死了(享年54岁)。虽然没有什么遗嘱,但他还是在临死前对着一帮手下指了指他的儿子司马炎。意思是:他就是你们的老大了。
其时的司马炎,已经被他的父亲(司马昭)培养成了“副相国”。父子都是“相国”的政权格局,只出现在“三国时代”,而且还有两对。一是曹操为丞相,儿子曹丕为副。二是司马昭为相国,儿子司马炎为副。曹操一死,曹丕就进位“魏王”,曹操的新坟墓还没“长草”,曹丕就叫汉献帝“禅让”。司马炎也学曹丕,在父亲司马昭的坟墓“土还未干”的时候,就把皇帝曹奂废为“陈留王”,自己登基称帝,成为西晋的开国之君。
(八)“三国”时代,其实还有个“第四国”
我们知道,读《三国志》的人很少,但看《三国演义》的人却很多。我们习惯说“三国时代”或者“三国文化”,但是,鲜为人知的是,在东汉末年军阀混战的大格局中,其实有“五个国家”。除了我们熟知的魏蜀吴外,还有两个国家。
一是袁术于建安二年(197年)建国称帝,国号“仲氏”,自称“家仲”。197年,是丁丑年(属牛)。那时袁绍、袁术这对“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都是响当当的“牛人”,因为他们都出自“四世三公”的袁门(官二代)。在那一年,“挟天子而令诸侯”的曹操为解除许都的威胁,进攻张绣先胜后败。个中原因前面也说过,曹操把张绣的婶娘(张济夫人邹氏)“收归己有”。张绣举兵反叛,曹操痛失长子曹昂、族子曹安民,还有典韦(贴身侍卫)。
战败之后,曹操“畏袁如畏虎”,居然要把汉献帝封的“大将军”称号让给袁绍,请袁绍不要“趁人之危”。这个袁术,表字“公路”。那条“继汉者当途高”的谶语曾多次激荡着袁术的心,他的理解是:当途乃公路是也。于是袁术从孙策那里强行要来“传国玉玺”(征伐江东的“抵押物”)后,在寿春(今安徽六安市)悍然称帝。
袁术称帝,孙策“最不安逸”,马上与他断绝交往(玉玺要不回来了)。其他军阀也“聚焦寿春”,对寿春“围而攻之”。建国不到两年,袁术就由于军阀的围攻,于建安四年(199年)在寿春吐血而死。“仲氏”国虽然没有掀起多大的历史风浪,但这个国家比魏蜀吴建国的时间都早得多。或许因为亡于三国鼎立之前,官渡之战还没打响,忙于混战的各路军阀、忙于逃难的当地人民,就把这个“仲氏”国“忘到爪哇国”去了。
二是在军阀混战、相互攻伐的时候,在辽东还有一个割据势力,公孙氏先称“辽东王”,后称“燕王”,一直处于对外“半独立”、对内“全独立”的状态,俨然是“三国”时代的“第四国”。我们都知道,辽东指的是古代大梁水(今太子河)以及辽河以东广大地区,战国、秦、汉在这里设辽东郡,包括现在辽宁省大部分地区,治所在襄平(今辽阳)。这个“辽东国”(燕国),存续了48年,它跟魏蜀吴三国都有多多少少的联系,在“三国”时代很有“影响力”,值得在这里说一说“他们的故事”。
远的不说,就从东汉末年天下大乱说起。东汉初平元年(190年),公孙度被董卓任命为辽东太守。董卓的战略意图是,让公孙度牵制河北军阀刘虞和袁绍。公孙度系“庶民出生”,没有“世家大族”的身份。因此,在辽东这块地盘上,根本没有人“拿正眼瞧他”。这时,他有个本家公孙昭任“襄平令”。这个小小的“襄平令”也没把新任太守公孙度放在眼里,居然要求公孙康(公孙度子)去给他服役。公孙度“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场抓捕公孙昭,乱棍打死。辽东官吏和土豪,也被公孙度“顺手”打死了一百多个。真是“打出了威风”,才“稳定了局势”。公孙度又露出“另一手”:招贤纳士,设馆开学,广招流民,辽东从此出现政令畅通、民安郡富的良好局面,仿佛东汉末年的“世外桃源”。
当时,中原地区曹操、袁绍等群雄争霸,各地军阀无暇东顾,公孙氏趁机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公孙度安闲地生活在辽东,但也有“不安分”的想法(取曹袁之争的渔翁之利)。这想法还没付诸实施,他的人生就走到了“终点站”(204年)。儿子公孙康改变了“父亲遗志”,让各路军阀“打他们的仗”,他要去开辟“新的天地”:东征高句丽、西伐乌桓、南取辽东半岛,深入朝鲜半岛,还把隔海相望的胶东半岛划进“自己的账户”,俨然成为独霸一方的诸侯(其实是个“土皇帝”)。
建安五年(200年),对于曹操来说是“大顺之年”,他在“官渡之战”击败“头号对手”(袁绍),杀了袁绍长子袁谭,其次子袁熙、三子袁尚逃到幽州北部的乌桓部落。曹丕也获得巨大的“人生利益”(抢到了袁熙之妻甄氏)。当时,曹操意在“兵指南方”,无暇他顾,公孙康过了几年“幸福生活”。建安十二年(207年),魏武(曹操)挥鞭,远征乌桓,占领乌桓老巢柳州(今辽宁朝阳),杀了乌桓首领,也有了《观沧海》的传世名篇。而袁氏兄弟则处于“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境地,只好仓惶逃遁辽东,投奔公孙康。公孙康“也不傻”,杀了袁氏兄弟,将首级献于曹操。曹操“也不赖”,表奏公孙康为“襄平侯、左将军”。从此,辽东名义上归顺汉庭,实际上是“治外之地”(自治地区)。这是“辽东国”跟曹操主持的“汉庭”的第一次“政治关系”。
无论是《三国志》的纪与传,都对这个“辽东国”的记载“语焉不详”。等到公孙康儿子公孙渊即位,公孙氏在辽东已历四代,曹魏则是魏明帝(曹叡)在位。魏太和二年(228年),公孙渊夺了叔父公孙恭的位子,被魏明帝拜为扬烈将军、辽东太守。公孙渊,字文懿,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不甘心做魏国的辽东太守,想自己“称王称帝”。于是,玩起了“小花招”。就在这一年,东吴周舫诈降,曹魏与东吴大战于石亭,大败而归,连被曹操呼为“吾家千里驹”的曹休,真正“休息”在东吴的战场上。从此,曹魏不敢再轻易“招惹东吴”。过了三年的安生日子,孙权到了“知天命”的年龄(50岁),于是把232年改为“嘉禾元年”。
善于“看盘盘”的公孙渊,遣使跨海向东吴孙权称臣,还约东吴派兵万人去辽东合力伐魏。孙权这时已是个“老糊涂”,认为这是改元改出的“新气象”,比“东海出现黄龙”(祥瑞)还高兴,于是不顾群臣反对来了个“豪封”(封公孙渊为燕王),外加大批金银财宝,并派万人大军远渡重洋去辽东。孙权天天等着大军凯旋的“好消息”,却等来了“大大的坏消息”,公孙渊采用“分而治之”的办法,已把东吴大军全部消灭。而且提着东吴使者的脑壳,向魏国称臣。曹叡为了笼络公孙渊,拜他为大司马,封乐浪公。孙权大骂公孙渊“忘恩负义”,差点像刘备发起“夷陵之战”那样,尽起东吴之兵杀向辽东,幸好被陆逊给劝住了。现在细思整个过程,再结合石亭之战(周舫诈降)的经历。我们可以初步断定,公孙渊也像东吴的周舫一样,是曹魏使用的“一枚棋子”,想借此削弱东吴实力。
为了彻底解除“攻吴伐蜀”的后顾之忧,魏景初元年(237年),魏明帝曹叡派幽州刺史毋丘俭进攻辽东,却被公孙渊打得“满地找牙”。公孙渊认为自己可以跟魏国“掰手腕”了,于是“正式独立”:自称“燕王”,设置百官,改元“绍汉”。更可笑的是,他还联络鲜卑单于,准备夹击曹魏。我们都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曹魏的“复仇之战”在景初二年(238年)展开,魏明帝派遣司马懿率领四万军队直扑辽东,敲响了公孙渊及其辽东国(燕国)的丧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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