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亲爱的祖国,你是大海永不干涸,永远给我碧浪清波,心中的歌 我亲历一段变迁
从来没有哪个国家,几十年中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从煤油灯到电灯,从马车到高铁,从茅屋到大厦……一代人亲历的变迁,是以前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我们深深地为这个国家而骄傲。
当然,作为这些变迁的见证者,我们也非常清楚这些成就有多么了不起。
从蜂窝煤到天然气
朋友请吃饭,面对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大家的话题很快拓展到了做饭的燃料上——小时候,要迅速端出这样一顿大餐几乎是不可能的。那时大家烧的都是蜂窝煤,哪像现在,天然气灶旋钮一拧,火要大就大要小就小,严丝合缝地配合厨师。
回想起来,我小时候挨打受骂,在成绩不达标之外,蜂窝煤捣乱占了最大比例。
有个画面深深地烙刻在我脑海里,从不曾忘记。
八九岁时的一个早晨,我生病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着姐姐一遍遍生火。成功点燃一只蜂窝煤的程序是这样的:先点燃几张纸,引燃松果,松果上压点氟碳,氟碳烧红的时候再压上蜂窝煤,这样一步接一步,煤球就被点燃了,然后放上锅烧水做饭。那天早上不知是松果太湿还是蜂窝煤不好,反正姐姐一遍一遍地重复这个过程,炉子里就是只冒青烟不起火,直到我妈守完早自习,煤球还是没点燃。我妈一看,勃然大怒,两巴掌扇在姐姐脸上,夹起煤球就去邻居家借火去了。
记忆中的吃饭时段,总是这样兵荒马乱。我妈是班主任,每天除了早自习,上课量相当大,总是放学后才能打开炉子做饭,一家5口,就是最省时间的煮面也得先烧开一大锅水才行,而蜂窝煤总要很久才能燃起来,一会儿又烧过了,老是跟不上趟。吃饭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我们三个上学的,到一半时间还吃不上饭就开始嘀咕和使脸色。我妈一见,本就焦躁的心再添上对我们的愤怒,简直就是一枚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常见她一边拼命用蒲扇扇火一边破口大骂——骂要死不活的蜂窝煤,骂我们一群讨债鬼,骂我爸做煤球的技术差,骂这该死的生活。好容易等煤烧起来饭做好,又快到上课时间了,我们有时拔腿就要跑,被我妈揪回来边骂边吃,几个人眼泪汪汪地拼命哽饭……
我是在上高中去一个县城的亲戚家做客时才第一次知道,人间还有不用烧蜂窝煤的生活。当她骄傲地拧开罐罐气的旋钮,演示一点就着的天然气时,我的震撼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但我并没觉得这与我有任何关系:我一直以为烧蜂窝煤才是人间正道,而我是要烧一辈子的。没想到时移世易,现在天然气成了主流,烧蜂窝煤的日子反倒遥不可及了,科技就这样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一笑)
从“甩火腿”到开私家车
暑假,有文友召集暑假自驾游,一时间响应者众。有了私家车,960万平方公里任我行,仿佛就是一个跟斗云的事。
四十年前,谁敢说买私家车,做梦吧。
我第一次坐汽车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末。那时区乡间开了班车,一天只有一趟,就这一趟班车乡下人还舍不得花几毛钱去坐。有一年暑假我和表弟到中兴上元场外婆家玩,舅舅给了我们每人一元钱,说,你们可以赶班车去,来回一元钱正好。我和表弟商量了一下,决定走路到上元场,节约下来的钱呢,我们路上又是吃锅魁,又是喝糖精凉水,高兴得很。
汽车对普通老百姓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梦。那时春节放假,我们那位家住成都市区的老厂长的最高待遇就是货车司机给他留个驾驶室位置,放假的当天搭便车回成都。当工人的嘛,有自行车的骑自行车,没自行车的对不起,只能“甩火腿”。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是自行车普及的时候,那时中国号称“自行车王国”。但即便这样,也不是人人都可以骑上自行车的,买辆自行车除了要钱,还要购车票。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参加工作后托人帮忙买了辆凤凰牌自行车。骑上新自行车后,那种幸福,远比后来买上汽车强烈得多。为了爱惜新车,还找了塑料带子将三角架缠了又缠,生怕挂花了车身。可惜好景不长,一天上街办事,在银行门口,一支烟的功夫,“凤凰”就不翼而飞了。
远行首选火车。我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才第一次坐上火车的。灌县到成都每天一趟客货混装列车,几节绿皮客车厢挂在货厢中间,哐当哐当,像吃醉了酒似的摇摇摆摆地往前走,慢车,硬坐,一点都没有书上描写的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但由于是第一次坐火车,还是很兴奋。
后来,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和效益的增加,我们单位有职工买了私家车。起初都是遮遮掩掩的,有个别不怕显富的职工把俗称“拓拓”的奥拓车开到厂里,总有一些人带着羡慕嫉妒的心态骂别个“颤翎子”。
2003年,我买了第一辆小车。买车当年的劳动节,便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南充、遂宁、广安自驾游。此后驾车外出和旅游便成了家常便饭。
近日看电视说无人驾驶汽车已进入试验阶段,我在想,不知我们这些人还有没有机会哦。(何民)
从BB机到智能手机
上世纪80年代初,我在一家央企任科长。那时县团级的厂级领导才能由公家配置家庭电话,我这个中层干部,只能在办公室享受公用电话,何时才能在家里安个“千里耳”,成了我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梦想和奢望。
80年代中期,大哥大成了先富起来的人的标识。我作为一家企业的总工程师,本有资格配置一台,但我嫌它太大太难看,就由单位配置了个“BB”机。那时,市里公用电话遍地开花,只要听到“BB”机的呼叫,5分钟以内就能找到公用电话回话,也算方便。
80年代末,家庭安装电话已突破了县团级的政策限制,但要经过复杂的手续和好几千元的费用,我们家也只有望洋兴叹。好在那时已允许科技人员在不损害本单位利益的前提下,在外当“星期日工程师”和兼职。我当时应成都科技大学(现四川大学)环境学院之邀,为他们开设“环境工程设计”选修课,又被该大学环境保护科研所聘为兼职副总工程师。一两年下来,就有了好几千元积蓄。1992年初,正好遇上一次电话安装优惠季,通过层层审批,5000元的家庭电话安装费,只花3500元。我们赶紧到电信局交款,然后等待安装。
家里有了座机以后,我重新印了两盒名片,将家庭电话号码、“BB机”号码、办公室电话号码一并印上,真有点气派和炫耀。
但,好景难长。新世纪伊始,手机开始流行。我当时正面临退休,与外界联系减少,有了家庭电话,已完全满足。可看着下一代的手机早已远远超出了“打电话”的功能,我这个高级工程师也感到有些落伍了。正在我彷徨和倾慕之时,一款当时很流行的翻盖手机送到了我的手上。原来,我退休时被一家民企聘为副总经理、总工程师,他们很快给我配置了一款当时流行的高档手机。可惜因工作太忙,加上精力有限,没有好好阅读手机使用说明,一直只将手机作为通讯工具,荒废了手机的其他功能。
前几年,在子女们的多次敦促下,我的普通手机终于换成了4G智能手机,而且在儿孙们的帮助下,我很快学会了视频通话。现在我的手机不仅是“顺风耳”,还成了实实在在的“千里眼”。(傅自强)
从搓衣板到洗衣机
小时候,我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洗衣服。
记得实行双休日之前,我们那里家家户户,周末休息一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洗衣服。我家5口人,一周的衣服怎么着也得泡一大脚盆,放在井边的石板上刷刷刷,刷得腰酸胳膊痛,再一趟趟从井里打水漂洗。夏天尚好,冬天里,滴水成冰的天气,手上经常长满冻疮,冷水一泡,蚀骨的痛。痛也得忍着,在冰水里咬牙刷洗。洗完衣服,长了冻疮的手更是肿得像馒头,火辣辣的。最痛苦的还是洗床单被套。那么大件,需要拧干水时,一个人的胳膊往往使不上力,需两人同时用力往反方向拧。有时候好容易拧干了,松开的那一瞬反弹力太大,啪的就掉地上了。得,只有重新来过!那真是要撞墙的感觉。
我家附近有个大水库,有时候,也会背着衣服到水库去洗,好处是不用一遍遍打水,还能顺便看风景和玩鱼。这个场景想起是有点浪漫的。那翡翠般的水里游鱼成群,一群孩子,在水边扑腾撒欢,比赛谁动作麻利抓鱼更多。当然悲剧也时有发生。有一天我和姐姐正狂欢中,旁人惊呼:鞋子跑了!回头一望,带来洗的一只鞋子正顺水而下。扔了盆子去追鞋,终是没追上,眼看着一只红鞋子悠悠荡荡远去,号哭回家,遭到一阵暴打。
到上世纪80年代中期,洗衣服的噩梦终于结束了:我家也买洗衣机了!洗衣机是芳芳牌,半自动,400元。当这个绿色的方头方脑的家伙被父母迎接回家,全家简直是喜笑颜开啊。
洗衣机有了,自来水却还没有。洗衣服的水,还得从井里抬回家,但对比手搓衣服的痛苦,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刚刚面世的半自动洗衣机没有脱水功能,衣服洗完,需要从洗衣桶里捞出来拧干,冬天还是麻烦。过阵子又买了脱水机,每次等到洗衣机滴滴响了,就捞到脱水机里脱干。脱水机总是站不太稳,工作时伴随着巨大的轰鸣,还会嘟嘟嘟地移动跑路,现在看来像个笑话。不知道又过了几年,家里才买了洗衣脱水于一体的全自动洗衣机,终于彻底实现了洗衣的现代化,简直不要太幸福!(一叶)
地铁
刚搬到华府大道的时候,地铁1号线都还没有通车。那时候只觉得那地方好远哦,坐公交车都要转好几趟,一路好荒,房子好矮,小区周边连个超市、馆子都没得……生活太不方便了!
等到地铁通了,开始也只能坐到世纪城,要是超过晚上8点,公交车也收车了。那几年,我可以说“失去”了所有朋友,他们任何聚会都不想喊我,因为我总是吃完饭就跑,不然回不到屋。
但这几年,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成都城市发展的高速度。1号线延长线通到了我家门口,进城方便快捷。列车开得又稳又准,平时时间太琐碎,不瞒你说,我都是利用这一路读一点整书。除了地下,地面也路宽车畅,科技公司雨后春笋,公交车还开通了定制路线。最重要的是周边配套齐全,吃的耍的用的玩的全部都有,真是太幸福了。(韩娜)
买米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买米是老百姓日常生活中的例行公事。
少时,正值计划经济时代,买米要粮票,打油要油票,割肉要肉票,扯布要布票。那时领父母之命出门买米,揣着钱票,推起借来的鸡公车,奔向镇上粮站。在门市部柜台交出钱票后,得到一张出米凭条,持条子进粮站到仓库称米。然后,鸡公车装起米口袋,把一家人一整月的希望高高兴兴推回家。
结婚后,买米更成了我的专属任务。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买米还须到国有粮店。那时我们住建设路,粮店出售的大米按价格有高中低三种,好像分别是每斤1角2分、1角8分、2角4分,几十年几无涨跌。
有次粮店大米因故断供了几天,紧急调拨来后,闻讯而来的居民在街边排起百米长队。我家米缸本来不空,但妻子说还是去买点,心头踏实。粮店开门后,不断有人卡位,后面的便愤愤不平。我脑门一热,跑到门口维持秩序,见义勇为了一番。
如今买米,从商家到品类到价格,眼花缭乱;顾客不到米店,不进超市,只需在手机、平板上点一点下个单,快递就把米送到家门口了。(李万松)
住房
我1995年大学毕业刚到成都时,都是租房住。工资低,第一次租房和同事合租了个套一,她有男朋友,就把唯一的卧室给了她,我呢,就在客厅挂个帘子,住客厅。
但这实在不方便,后来我出去租了个单间,平房,无厨无卫,煮饭煲汤全在电饭煲里完成。上厕所必须到几百米外的公用厕所。白天还无所谓,一到晚上,尤其是冬天,经常要心理建设半天才敢出门,然后一路杯弓蛇影地张望。
那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间房,有厨有卫有光纤,别让我时时搬家,就行。
1998年,单位突然宣布要集资建房!搬家那天,朋友们也很替我高兴,亲自出动,肩挑背扛,将我仅有的一点家具和几麻袋书呲牙咧嘴地扛上了七楼。我至今都记得,那天晚上,他站在我家阳台上,迎着风,深深地感叹道:“好安逸呀,这么大的阳台,两大两个卧室”
2002年底,我们又在老公单位买了套120多平米的电梯公寓。说实话,2002年能住上电梯公寓的,在全成都都少之又少。好朋友来看房,她站在我家客厅,发自肺腑地说了一句:“天哪,这么大的房子,要好多东西才能填满啊?”那时朋友们也非常喜欢到我家玩,所有的人来一回夸一回:“你这房子好巴适哦,关键是还不用爬楼,好想在你家搭张床不走了。”
如今他们全都买了电梯公寓,而且比我家面积更大,绿化更好。(夏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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