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向着美的那一方开放 评《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阿多尼斯诗选》

成都晚报 2019-03-27 01:55 大字

◎马 雅

《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阿多尼斯诗选》

(叙利亚)阿多尼斯 著

薛庆国 选译 译林出版社

叙利亚著名诗人阿多尼斯曾说:“我真正的祖国是阿拉伯语。”他不断地汲取阿拉伯母亲的营养,在阿拉伯古老而优美的诗歌环境下成长起来,最终成为了一个无限追求美与希望的诗人,正如他的笔名阿多尼斯。成年以后,他以无懈可击的眼神重新审视自己的母亲,抚摸着母亲高贵而又衰老的躯干叹道:“阿拉伯的大地是忧伤的/她的忧伤是语言额头的皱纹。”这样的感情是矛盾的。阿拉伯是辉煌的,他的美深刻地存留在阿多尼斯的心中,这让某些的现状变得更让人难以接受。可他终究是赋予了阿多尼斯强大的力量,他的诗作带有古老阿拉伯世界所独具的神秘色彩,他坚定地维护着一种尊严,他说:“我不选择上帝/也不选择魔鬼/两者都是墙/都会将我的双眼蒙上/难道我要用一堵墙去换另一堵墙?我的困惑是照明者的困惑/是全知全觉者的困惑”,这个时候,他是遥远的先知,在支离破碎的现状前不卑不亢,他告诉世界:他是阿拉伯新鲜的血液,仍在流淌着,沸腾着,这古老的文化从未失去自己的生命力。正如阿拔斯王朝的诗人穆太奈比所说:“追求荣誉,哪怕在地狱;抛弃屈辱,即使在天堂”。在跌宕起伏的人生中,在数次被迫离开出生地叙利亚后,他始终没有忘记,他唯一的祖国是阿拉伯语,所以他永远不会流亡。

作为诗人的阿多尼斯的可贵性,不仅体现在他对阿拉伯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上,对阿拉伯诗歌创新式的开拓上,更体现在他身上表现出的尤为强烈的诗人共性。诗人多是天真的,固执的,他们善于用诗歌表达自己对美好世界的向往,甚至渴望用诗歌带来改变。阿多尼斯是一位思想家、文学理论家、翻译家、画家,可是到头来他最认同的身份还是诗人,因为他看到了诗歌的力量,并用不断的写作赋予诗歌新的力量,也从无数优秀的诗歌中汲取力量,推动阿拉伯诗歌的革新。这种共性与他对阿拉伯的“叛逆”精神是相似的,是诗人独特的勇气。阿多尼斯认为:与其说诗歌是文学,不如说诗歌是火焰,一语道出了诗歌有别于其他文学所特有的力量。这或许就是中国当代诗人杨炼在为本书作序时所说:“‘诗’——‘寺中之言’,发明这个汉字的人一举造就了我们的命运,像一名巫师,从混沌中发掘万物的关联,又在关联中醒悟真谛。”

佛家有一说法:“开口便错,动念即乖”。暗示着随缘,暗示着放下,但诗人们抵不住这种诱惑,始终孜孜不倦地向真谛靠近。这是诗歌的精炼与破碎带来的力量,它以朦胧的表达去接近清晰的想法。哲学家维特根斯坦说:“我的语言的极限意味着我的世界的极限。”那这么一来,诗人的世界也就越加开阔明朗了。阿多尼斯的诗人性体现在他强烈地超出诗歌的愿望,他视诗歌如火焰,是因为他认为诗歌可以点亮人的思想。诗的魅力很多时候就源于这种启发性,他善于利用诗歌去启发美,去启发新的思想,他讲到:“什么是美?一种形式,你在它后面会发现奥秘,有时还会发现上帝。”还有一种诗人的共性在他的身上也体现得尤为明显,那就是对光明和希望的追求,他讲道:“你会看到我的诗歌/成为光的君王/你是我的一道光线/在我的词语里的炽燃。”这是一种诗人特有的固执,始终向着美的那一方开放。这样的希望是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金子美铃的“向着明亮那方”,即使是波德莱尔的“恶之花”,也始终有花的绽放。阿多尼斯向着光亮的这一面是单纯的,顽固的,所以他向西西弗斯致赞诗,用诗歌的语言向西西弗斯致敬本身就是对诗歌最好的崇敬。

(作者系成都石室中学高三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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