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杨贤博
杨贤博
我孤独地回到老屋,又孤独地离开。
我没有见到父亲。我清楚我执意地回来,除了失落与无奈,其他都不再有。
正堂屋柜盖上,多了一尊遗像,以前只有母亲的,现在添了父亲。二老守候在老屋,老屋陪伴了二老一生。
父亲住过的炕,床上被二哥收拾得干净,被褥在箱盖摞了起来,用床单遮盖。收拾的还有那几个木箱以及床头柜子、茶几。一切已经被清空。大门半掩着,我推开门进去,冰冷而萧条。
机场,依然人来人往。送大哥返回阿克苏去机场,一路很少说话,直到他下了车,拎着箱子留下背影,我的泪直流,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其实,我有太多话想倾诉,我却没有机会,我清楚他的一别不知又是何年何月?
淋浴下的我,一脸疲惫一身疼痛。水在哗哗地流,我闭上眼睛,一切如梦。
下楼三次,站在车水如流的十字,脑子空白,一片茫然。我是计划出去的,想出去走走,去某个市场看看,或者去哪个书店的,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却回来了,悄声地回到房子。我要疯了似的,却尽力克制自己,把自己扔进被窝裹着。神经兮兮的我,沏了一杯浓茶,苦涩中全是父亲的身影。
父亲的走,让我没有丝毫准备。
我想着儿子放假成都归来,我去地铁接他,告诉他爷爷在家等着吃饭,我见到儿子高兴得去拥抱,我却没有想到我和儿子的拥抱在老家在深夜在寒风中面对父亲的离去。
院子里再没有前几天的热闹,忙完后的人都走了,父亲也走了,他身边曾经一直陪伴的猫儿走了,狗也没了影儿。
屋后不远处是父亲的坟墓,他已经在那儿安家了,永远地陪伴我的母亲。积雪已经消去,我踏着寒冬里僵硬的土地来看望父亲,坡上的树已经密密麻麻错综在一起,阳光映照,冰冷得刺眼,枝头光溜无叶,有几只山鸡老远地飞了起来,制造出扑扑啦啦的声响,腊月的天严寒依旧,春天还在路上,前些天断断续续地一直落雪,天阴冷的如我的心情。安葬父亲的腊月初六满地的雪满腔的泪,让我与父亲告别。后来人都离开,我一个人守望着。
父亲的坟头很静,默然地站在父亲身边,一砖之隔,他在地下我在地上。点一支烟,给父亲也点一支,坐在枯叶满地的树下,父亲总是那样的熟悉而清晰的身影,眼前是村庄,村庄寂静无声,不远处的老房子,屋檐的瓦片上隐约的雪在阳光下泛着光。看着父亲的那支烟燃尽,我又点燃一支,跪下身子,告诉他,我要走了。熟悉而冰冷的门前,看不见父亲。我上了车,父亲没有来送我,顿时眼泪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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