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灭巴蜀时賨人兴衰之界点
賨人为渠江、嘉陵江流域的原住民。賨人有所谓“巴人”“白虎复夷”“夷人”“南蛮”“板楯蛮”“僚人”等多种称谓,以賨人、板楯蛮为著名。
《晋中兴书》:“巴人呼赋为賨,遂因名焉”。有罗、朴、昝、鄂、度、夕、龚七大姓氏。族人身躯高大,性情敦厚、质直好义,俗喜巫觋;服饰以弜头或鹖冠、左衽、跣足为特点。賨人以渠江的“城坝”为中心,在相对稳定的地域环境中发展进步,创造了具有民族特色的灿烂的古代文明成就。
賨人本为巴人
秦昭襄王时,秦蜀巴汉四郡发生“白虎为患”的事件,板楯蛮人秦精、何射虎等作竹弩射杀了“白虎”。《后汉书》《华阳国志》记载了这个故事。秦王曾有“邑万家,金帛称之”的悬赏。有趣的是,不封侯也就罢了,怎么还要与有功人群订立“秦犯夷,输黄龙一双;夷犯秦,输清酒一钟”的盟约呢?用政治手段了结一次偶发事件,说明“白虎”非虎,所谓虎患实际上是廪君蛮上层集团的武装暴乱,被賨人出兵设伏平定。唐人卢求《成都记·序》载:“昭襄王时,又有白虎为患,盖廪君之魂也。”《后汉书》说巴(虎巴)夷酋“爵比不更,世尚秦女,有罪得以爵除”之罪不见另载,恐怕正是白虎之乱。
值得注意的是,賨人所酿造的“清酒”,盟约以此为质,足见其名贵。《周礼·酒正》将清酒列为三酒上品。酿酒是在谷物剩余的情况下才允许的,而达到名酒,更有一个技术发展过程。可见,渠江流域农耕经济比较发达,酿酒工艺达到了相当高度。而后《水经注》记载的“巴乡清”名酒,即得益于賨人的酿造技术输出。
两支巴人互不相属。《晋书》《晋中兴书》写板楯蛮,称“廪君之苗裔”,以至于今人还有说“板楯蛮为巴人的一支”,将两个不同族种的巴人混为一谈。“白虎之患”的背后表明两支巴人虽接壤相处,却有世仇。《后汉书》述“巴郡南郡蛮”,将廪君蛮与板楯蛮分别记述,并不混淆。
賨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民族?后汉时,“賨”即有明确说法。《说文解字》释賨:“南蛮赋也”,而释蛮:“南蛮,蛇种”。《广雅·疏正》賨作賩。向朝廷纳赋称为“賨”的这个民族,当时中原谓之“南蛮”“板楯蛮”。蛇种南蛮就是“蛇巴”。就是说,賨人本为巴人,即所谓“蛇种”巴人。
賨人拥有两江流域
賨人参加了武王伐纣。所谓“歌舞以凌、殷人前徒倒戈”。刘邦募賨人定三秦,见“巴渝舞”而喜之曰:“此武王伐纣之歌也。”这应当是世代相传的说法。表明賨人的史迹相当古远。刘邦将“巴渝舞”引入宫廷,十分有名,传之久远。司马相如所谓:“《巴渝》《宋》《蔡》,金鼓迭起,洞心骇耳。”
巴地除有两支很有影响的巴人外,也是民族杂居共处的地方。两个版本《蜀都赋》分别写道:“东有巴賨,绵亘百濮”;“左绵巴中,百濮所充”。
“巴有将、蜀有相”是两汉人文之大观。賨人“世挺名将”,庞雄、冯绲父子、元贺、李温、王平、苟扶等皆“建功立业、有补于世”云。
西晋流民入蜀,推举李特、李流为领袖,后攻占成都而建大成国,李雄称帝。李特父子为賨人后裔,其祖李虎在汉建安年间随张鲁北投曹操。这段史话,古人视为异数。
“賨国”与“賨国都”。有学者认为,賨城应为秦灭巴蜀之前所筑,城乃守君卫民的产物。据《山海经》之记载以及派出军队参加武王伐纣等事迹看,蛇巴人曾建立奴隶制王国是可能的,或者为部落酋长会议制国家雏形。《逸周书·王会》载:“巴人以比翼鸟,蜀人以文翰(献)”。据考,此为周成王二十五年(前1039)。能参与王会者,应具有诸侯国的资格。史称巴、蜀,其实賨人比虎巴人发端更早,出土文物材料亦不逊色于三峡等地,渠江、嘉陵江流域可能就有个賨国。可以肯定的是,秦灭巴蜀时,四川盆地有蜀、巴、賨三支较大的民族或武装力量存在。賨人拥有渠江、嘉陵江流域,最后仅存渠江流域;辖区总面积近4万平方千米。
賨人故事已邈,其文化成就尚有遗存可寻。“清酒之甘醇,汉阙之神奇,賨旅之劲勇,巴渝舞之雄浑”,是賨人及賨人文明的精粹与缩写。 文图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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