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语”的世界巴别塔,抑或是乌托邦?
柴门霍夫
巴金
柴门霍夫创立世界语
在西方神话里还有一个建筑比空中花园更有名,那就是巴别塔。相传《圣经》记载,大洪水过后,巴比伦想要建造一座高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上帝对此不满,但他没有直接摧毁巴比伦通天塔,仿佛简单的暴力手段不足以显示上帝的伟大,而是变乱人们的口音,使得人们的语言不再相通,于是建造者陷入自身的混乱,巴别塔未能建成,人们也分散到了各地,开始有了不同的语言。
柴门霍夫出生在波兰的比亚韦斯托克。十九世纪下半叶的欧洲,波兰尚处于沙皇俄国的统治下,小镇民族杂居,居住着俄罗斯人、波兰人、日耳曼人和犹太人,因为语言不通,各群族间时常相互敌视、互不友善。逐渐,时刻感受着语言隔阂的柴门霍夫希望创造出一种中立通用的语言。
这好似在继续修建另一重意义上的巴别塔。1887年7月26日,柴门霍夫在他岳父的资助下,自费出版了《第一书》,正式公布了世界语方案,把这种语言叫做Esperanto,意思是希望者。同时,他放弃了这本书的全部著作权。此后,他继续日间行医,夜间致力于世界语的译著和通讯工作。经过18年的发展推广,终于迎来了1905年法国布洛涅“第一届国际世界语大会”的召开,世界语便逐步在全世界传播开来。
爱因斯坦高尔基都会说
二十世纪初,一些俄国商人和中国的留日留法留学生将世界语传入中国。以抱负为柱石的姿态,世界语在内忧外患时传入,承载平等大同的期待。新文化运动时期,它曾得到蔡元培、钱玄同、鲁迅等人的支持和推行,很多高校都办起了国际语班。胡愈之等进步世界语者接受了无产阶级世界语者国际的影响,于1931年在上海成立了中国左翼世界语者联盟。
现在特别年轻的一代大概很难想象,从鲁迅、巴金,到爱因斯坦、高尔基,这些中外文学家都会说世界语。特别是巴金,更是有名的世界语传播者。他从世界语转译了他当时还没有学好的一些语言中的作品,如俄国民歌《凡尔加,凡尔加》、克鲁泡特金的论著《人生哲学:其起源及其发展》、俄国作家托尔斯泰的剧本《丹东之死》和意大利亚米契斯的剧本《过客之花》等,他还用世界语写过文章,最后用世界语写作和翻译的字数达30多万字。
巴金曾让成都刮世界语旋风
巴金开始学世界语的时间很早,早在1918年,只有14岁的巴金还是成都青年英文补习学校的学生。他从当时风行的《新青年》杂志上读到一篇介绍柴门霍夫创造世界语的文章,出于青少年的好奇,巴金以为那真是一门比英语还管用的语言,于是下定决心开始学习世界语,以走遍全世界。当时,世界语才进入国内,颇有一批痴狂的学习者和传播者,而地处内陆的成都那时还没有教世界语的老师。
两年后,在成都高等师范学校(现四川大学)上学的朝鲜青年高自性,作为痴狂的世界语学习和传播者之一,开设了世界语学习班,巴金就这样开始了世界语的系统学习。凭借其资质和勤奋,巴金很快就掌握了这门新兴而简单的人工合成语言,他已经能像专家一样,对这门语言进行研究总结。
1920年冬天,巴金怀着求知的热忱,给上海《东方杂志》主编、上海世界语学会负责人胡愈之写了一封信,请教世界语的问题。当时他还不知道,胡愈之比他大8岁,是一个有着满腔热血的青年。不久胡愈之给这位远在西南的少年回了一封信,除了回答巴金所提出的问题外,还热情鼓励巴金刻苦学习世界语。在胡愈之的鼓励下,巴金一边学习,一边奋笔疾书,为世界语的传播摇旗呐喊。第二年,他在成都《半月》杂志第20号上发表了《世界语之特点》,并加入该社成为一名编辑。与杂志社的其他编辑一起,先后举办了世界语星期班和暑期速成班,使成都的世界语学习者日益增多。
而胡愈之的上海来信,成了巴金和胡愈之终生友谊的开始。世界语成为了一根纽带,把这两位文化学者连在了一起。
封面新闻记者刘付诗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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