枸杞花很好看 浅紫色的小花颇雅致
○心 岱
深秋的阳台一点没有秋意，还有几种花在开，有一直在开的大花飘香藤，几种欧月，蓝雪花，姬小菊，还有黄桷兰还飘着花香。果实中有花红果和枸杞果。好看的是枸杞果，红艳艳的挂在枝上。这盆枸杞是今年春天朋友折枝插活送我的，夏天开了几次花，陆陆续续结了不少果实。送枸杞枝的朋友叫我赶紧把枸杞果摘来吃了，不然小鸟就要吃，然而小鸟并没有来吃，我就一直让它在枝上，看着都美。果实也尝了几个，淡淡的甜味。
或许是受童年的影响，对枸杞这种植物有特别的好感。小时候家住北较场附近，那里有一段老城墙，城墙背面是某部队。1970年代的时候，城墙早已没有城墙砖只余土山。小时候我们对山后面的部队很感兴趣，经常要爬上去看看，却也总是被站岗的哨兵赶走。山顶不能待，就只得把爬土山视为一乐。山上有很多植物，其中就有枸杞，长了一大丛，春天的时候常去摘枸杞芽。小时候摘枸杞芽纯属玩乐，拿回家怎么吃完全记不得了。
春天的野菜中，枸杞芽是比较常见的一种，如果春天去到乡间，或许可以在田间地头能摘到。记得有一年去绵竹上坟，曾去乡间的亲戚家，在小溪边看到一丛丛茂盛的枸杞如获至宝，摘了些嫩芽带回成都。枸杞芽的吃法简单，清炒或淖水后凉拌，清香略微有些苦味。这些年枸杞芽菜市场也有很多卖的，却很少买来吃了，我总觉得是专门种植的而非野生的枸杞。另外不是亲手摘的少了很多情味。
相比吃枸杞芽，或者干的枸杞子，我倒是更喜枸杞的花和果。第一次见到枸杞果是十几年前在苏州的拙政园。冬初的园林，有些萧索清冷，在一座小山上看到一丛枸杞，枝上垂挂着红艳艳的果实，简直可以用惊艳一词来形容。后来又在藕园见过。原来枸杞植于园林中竟这么好看，后来见室生犀星写日本庭园也种植枸杞，冬天枸杞枝上挂的红红的果实，也给人于美感。
枸杞想必也入画，仅管没见过，却是可以想象的。清朝画家恽南田在画跋中写到：“昔滕昌祜常于所居多种竹石杞菊，以资画趣。所作折枝花果，并拟诸生。余亦将灌花南田，玩乐苔草，抽毫研色，以吟春风。信造化之在我矣。”并有题画诗《枸杞》：“紫华艳艳，朱实离离。含毫静对，可以忘饥。”
汪曾祺先生曾在一篇文中写他看到人家栽的枸杞：“有一家的门头上种了很大的一丛枸杞，秋天结了很多枸杞子，通红通红的，礼花似的，喷泉似的垂挂下来，一个珊瑚珠穿成的华盖，好看极了……。”我也一直想种枸杞，想看看枸杞花和果。十几年前曾种过一次，是在别处挖了一棵回来种上，第一次看到枸杞开花，很激动，也结了一颗小小的果实，那时候不太会养植物，没照顾好，第二年就死了，一直念念不忘，今年是第二次种枸杞了。枸杞花很好看，浅紫色的小花，颇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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