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ub 8:我们的歌唱都源自个人生活
喜欢独立流行音乐的朋友,相信对于瑞典乐队Club 8都不会陌生。这支成立于1995年的乐队,至今已经发行了十张录音室专辑以及多张EP/单曲,在全世界各地都拥有众多忠实乐迷。
Club 8成队二十多年来,一直保持着女主唱 Karolina Komstedt和词曲创作者Johan Angergard的双人稳定配置。Karolina歌声温润而感性,Johan则擅长各种乐器以及词曲编排,偶尔也会在曲目中献声。根据Johan自己的形容,Club 8是“优美旋律与哀愁、感性、放松的结合”。
Club 8乐队,photo by Henrik Halvarsson
1995年,Club 8在西班牙独立厂牌Siesta旗下发表了单曲《Me Too》和专辑《Nouvelle》。首张作品展现了这支萌芽初期的Club 8天真、纯净的一面。之后他们脱离Siesta开始自主发行唱片,第二张专辑《The Friend I Once Had》凭借闪亮的吉他音,明媚的流行曲调和简洁欢快的巴萨诺瓦舞曲,而大获成功。紧随其后的单曲《Missing You》更是获得热烈追捧,在欧美迅速成为风靡校园、酒吧和电台的金曲,将Club 8的音乐生涯更推进一步。
为了不断变化和改进,Club 8在2001年发表第三张同名专辑《Club 8》,这张专辑脱离了巴萨诺瓦的影响,而是走向更舒缓,更沉暗的氛围境地。其中《Love In December》更成为传唱不息的经典曲目,包括中国乐迷在内的众多乐迷,对这首歌都有着特殊的感情和记忆。
《Golden Island》专辑封面
之后,Club 8自己创立了录音室,并且创建了瑞典独立流行大厂牌Labrador,持续保持着创造力和影响力。2018年,Club 8先后推出了全新专辑《Golden Island》与单曲《Give Me Love》。世界音乐的主题与精心的器乐编排,让这张专辑成为又一张乐队的风格转型之作。无论是Johan在曲中融入恰到好处的电子元素,还是Karolina那温润脆弱的声音幻象,都十分自然而契合。这也是Club 8更具自我意识,更注重与灵魂对话的一张专辑。
Club 8的创作灵感来源是丰富而多元的。无论是喧嚣的城市,还是旷达的巴西,无论是爱与忧愁,还是自然与动物,都可能被他们拿来创作歌曲。最新专辑《Golden Island》里的表达,延续着他们追求独特性的尝试。
在即将到来的10月,Club 8将再次来到中国开启南京、杭州、上海、北京、成都五城巡演。巡演开始前夕,笔者对乐队成员Johan和Karolina进行了访谈。
【对话】
在中国我们总会感到很受欢迎
许金晶:最近十年里,你们曾经多次来中国巡演。在之前的中国巡演历程中,有哪些印象深刻的事情?
JOHAN:我们喜欢到中国巡演。在中国我们总会感到很受欢迎,一切都组织得有条不紊。观众们非常可爱,食物也非常美味!我们团队中多数是素食者,虽然我认为中国不是一个有着太多素食者的国家,但是我们在中国发现了很多佳肴。
KAROLINA:是的,在中国演出一直很棒。照顾我们的工作人员非常专业,把一切都组织得井然有序,所以我们才能这么放松。观众们都很友好、很礼貌,我们会在演唱会结束后进行互动。Johan说得对,中国的食物很赞。
2004年,我们第一次在中国演出。这些年来中国发生了很大变化,能够见证日新月异的变化是件非常美妙的事情。说到在食物方面的变化的话,我们注意到,麦当劳、肯德基、星巴克等西方品牌逐渐在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了。世界各地都是如此,瑞典也是这样。我们在中国的时候,从不去西式餐厅,而总是去传统中式餐厅。
Club 8乐队,photo by Bengt Rahm
我希望能在中国待更久,之前我们总是在城市里待着,如果有机会我想有时间能去乡村看一看。
许金晶:这一次来中国巡演的由头和契机是什么?
JOHAN:我们已经3年没有在中国演出了,所以我想现在是时候再来中国了。今年早些时候我们也刚刚发行了新的专辑《Golden Island》,能在中国观众面前演出其中的曲目会非常有意思。
在斯德哥尔摩外的乡村小屋里创作《Love in December》
许金晶:说起你们在中国传唱最广的歌曲,莫过于《Love in December》,在中国的网络媒体上,总能搜到很多篇关于这首歌的情感故事。能否介绍一下这首歌的创作背景?如何看待这首歌在中国的流行?
JOHAN:创作这首歌时,我住在斯德哥尔摩外的乡村小屋里。那是12月,非常阴郁的时节,这在歌中也有所体现。当时前女友的状态不太好,我想这对歌词有所影响。她当时有点精神崩溃,我们分手后的关系有点奇怪。
KAROLINA:Johan创作了这首歌的歌词,我从来不知道他创作的时候在想着什么。我们选择了避之不谈,我也从来没有问过他。除此之外,我对歌词有自己的理解,我在唱这首歌的时候赋予了自己的想法。歌词基本上符合我的情绪和我的经历。对于我而言,《Love in December》是首有关冬季抑郁的歌,在一年中黑暗的月份里你只想躲起来,出于这种状态,你很难与人接触。我唱这首歌时就好像在为自己歌唱,以这首歌来安抚自己。
《The Friend I Once Had》专辑封面
许金晶:相比于很多乐队的分分合合,你们乐队成队20多年来,一直保持着不变的二人组合。长久维系稳定乐队组合的秘诀有哪些?在乐队当中,你们二人的分工如何?如何看待二人之间的合作关系?
JOHAN:我想是因为我们互相喜欢吧(笑脸)。我们也对许多事情都有相似的观点,很容易开诚布公地交流。
KAROLINA:Johan是我认识最久的朋友,我们从青少年时期就认识了,那时我们在瑞典南部的小镇奥胡斯(?hus)。和Johan一起聊天玩耍很舒服。我喜欢他的黑色幽默感,他总是很独立,一直在进步,对新鲜事物保持好奇心。我们在乐队中分工不同:他负责创作歌曲,我负责唱,就这么简单。我想毋庸置疑这是我们乐队保持稳定的理由之一。按照中国的十二生肖,Johan属虎,我属龙,据说这两个属相合作非常融洽(笑脸)。
许金晶:伴随着乐队的20多年发展,你们二人也已经从少年步入中年,对音乐、对生活的态度,有没有发生一些转变?这些转变如何体现到自己的音乐创作之中?
JOHAN:我最初的想法是“步入中年意味着我们的歌曲节奏一年比一年慢了”,但是我忽然想到并不完全这样。我们从来不完全是一个派对类型的乐队。我们主要创作的都是慵懒、忧郁的音乐。
我不知道和年龄增长有没有关系,能创作真正独特的音乐对我而言变得越来越重要。我不希望人们说我们的音乐听起来像这个或是像那个乐队,我希望可以创作出属于自己的崭新的音乐。
独立,不是说一定要签独立厂牌
许金晶:对于你们的音乐创作,影响比较大的音乐人、作家和艺术家有哪些?能否谈谈他们的具体影响?
JOHAN:众多非西方国家的艺术家有许多不同于西方音乐的音乐风格,特别是1970年代和1980年代早期的艺术家们,他们对我有很大的影响。虽然我们的音乐风格和他们的作品并不像,但是他们完全打开了我创作音乐和制作音乐的新世界。
许金晶:从跟西班牙的厂牌签约,到自行制作发行唱片,再到创办自己的音乐厂牌,如何看待乐队这么多年走过的发展之路?对你们来说,独立音乐中的“独立”二字,有着怎样的意义指向?
KAROLINA: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们在音乐方面要怎么做。如果有人这么做,我们也不会听的。这一点对我们而言很重要。但是我们对音乐一直有个非常清晰的方向。音乐是,或者至少应该是用艺术性和个人的方式来表达自我的途径。为了做到这一点,我认为需要独立。不是说你一定要签独立厂牌,但是你需要有顺心而为的自由。
Club 8乐队, photo by Henrik Halvarsson
JOHAN:有了自己的录音棚后我们获得了很大的自由,因为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尝试更多的音乐风格,寻找自己的音乐表达方式。如果没有多少在录音棚摸索的时间,而且还要依赖于他人而不仅仅是靠自己,那这种自由就很难实现了。
许金晶:你们的音乐歌唱爱、自然与生活,歌唱一切美好的事物,这些作品的创作源泉来自何方?如何看待音乐创作与个人生活之间的关系?
JOHAN: 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些作品都是源于我们的个人生活。不是说每首歌的歌词都完全反映了我们的现实生活,但是都反映了我们脑中所想。
《Club 8》专辑封面
许金晶:不同于早期音乐的清新、流行曲风,你们的最近几张专辑里,曲风的电子化越发浓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如何看待很多歌迷还是更偏爱你们的早期作品?
JOHAN:要是我们写歌只是为了取悦歌迷,那我们的灵感在20年前就已经干涸了(笑脸)。我们需要不断进步,保持好奇心,展现当下,这样才能让创作音乐一直充满乐趣。我现在比20年前灵感更多,这是因为我们在不断改变。Club 8就像个鲨鱼,要是一直原地不动,我们就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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