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过的班主任

德阳晚报 2018-09-05 10:42 大字

我不是个称职的学生,小学老师一个都记不得,连中学的班主任老师也只依稀记得姓陈,女的,估计三十多岁,留两根长辫子拖到屁股,从背后看,两根辫子左右摇摆,煞是好看,就像春风里的柳枝一样温柔。

我读了两年初中,陈老师教语文,还教农业基础知识(我们那时候有农业基础知识和工业基础知识两门课),从此知道了有机肥、腐殖质土。其实,我对陈老师的印象记忆最深的就两件事,一件是我的作文《看地道战有感》大受其褒奖,并要我站讲台上当众朗读。那篇作文我用了好多形容词,记得最清楚也是最精彩的一笔就是写日本鬼子进村扫荡用了“鸡飞狗跳”。陈老师夸我用得恰到好处,全文除有一个错别字,陈老师给了99分。那次朗读,我既不好意思,又充满自豪,所以终身难忘。也许就是那一次受表扬,激发了我后来对写作的热爱。

另一件事就是初中毕业,刚过16岁的我跟班里同学热衷于去云南“支边”,有的为了表决心甚至写下“血书”,反正当时一门心思想到远离父母管束的地方去“大有作为”。但是,张榜公布的时候没有我的名字,我脑袋“轰”的一下子懵了。事后我找过校领导,并一再强烈要求去“支边”,校领导说是班主任没给我报,因名额有限无法再增加。是陈老师给我报漏了,还是压根儿就没有把我的名字报上去?我在找陈老师说理时,问她为什么不把我报上去,并在陈老师面前伤心地哭了一场。陈老师只是劝我,从她劝我的话语中听得出,她是不想让我去云南,并说了一大堆那边又远又苦的“道理”。

自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把陈老师恨得咬牙切齿,路上遇到都尽量躲避,但随着时光的流逝,一些“恨”也就慢慢地淡化了。其实,后来好多事又想明白了,感觉陈老师没让我去“支边”也许是对的,“漏报”也可能是“因祸得福”,因为我们班到云南猛腊“支边”的二十多名知青至少有一半没有再回家;还有一些在当地嫁作他人妇,一辈子与橡胶林作伴,离乡背井,心里的苦可想而知;有的人死在那边,据说也是把坟头朝着四川,成了永远的“望乡客”。

陈老师是成都三十中的语文老师,家住六九信箱宿舍,后来我去打听过,也想再问问当年没把我名字报上去是有意还是无意,不是“追究”,只是好奇。但时隔几十年,城市变化很大,六九信箱宿舍早已拆迁,寻不到痕迹,成都三十中也更名了,那里的老师也不知换了多少茬。我想,要是陈老师现在还在人世,估计也都是九十开外的人了!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可在我的印象里,在我的切身感受中,师者还有对学生的关心,像父母一样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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