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西路街上两边的人行道都种了梧桐树

成都晚报 2018-08-09 03:44 大字

○心 岱

周末去天府广场的省图书馆。午后的阳光炽烈,站在人民西路口等绿灯,抬头看到人行道上的梧桐树已果实累累。这条街上两边的人行道都种了梧桐树,自第一次在这条街上看到它们,到现在也有十余年了,树比当初长高了许多。过了街,也可见省图外面的梧桐树枝上,绿色的蓇葖果长得正好。不知里面的种子成熟没有?

对梧桐树特别有亲切感,那是小时候家门口种的树。小时住城西,青瓦平房,梧桐树在屋前,长得高大茂盛,犹记夏秋两季的梧桐树。夏天梧桐树大片大片的碧叶下阴凉满地,漫长的暑假里,我经常搬根小凳子独自坐在树下看小人书,做作业或看蚂蚊搬家。

早先我们叫梧桐树为瓢儿果树,这是本地人的俗称,直到多年以后,我才把这两个名字统一起来。瓢儿果树大概是五月开花,小时候不记得开花的样子,十几年前才看到它黄色的小花,极不起眼。小时候念念不忘的是梧桐子。初夏的时候,就见到枝上的绿色蓇葖果渐渐长大,七月末,蓇葖果就渐渐开裂了,裂开的蓇葖果,分成几片,像瓢一样,可见长在边缘的种子。绿色的瓢儿果一串串挂在枝上,觉得颇有风致。或许是小时候没啥零食可吃,每年秋天就盼着打瓢儿果的时候。记得那时候都是我爸用竹竿把瓢儿果打下来,然后我们兄妹在地上捡,摘下种子装在筲箕里,一般都会有大半筲箕,晾晒两天,再在烧柴灶的锅里炒了吃。打瓢儿果的事年年秋天都会上演一次,一直到十二岁我们那片区拆了建楼房。

如今早已不记得瓢儿果的味道,只是有时候看到树上挂着的串串瓢儿果,还真想再弄来吃一次。后来我在书中读到,不只是成都早年的小朋友会吃瓢儿果,过去江浙一带的孩子也会吃,如汪曾祺先生就写到过:“梧桐子炒食极香,极酥脆,只是太小了”。读《湘绮楼日记》,颇觉王湘绮也是个很有情趣的人,日记中记他带孩子们在田野看夕阳,看花,秋天去捡梧桐子。

回头说说桐叶。虽说小时候与梧桐树相伴了十几年,只记得夏天的碧叶,秋天的黄叶,啥时落叶就不记得了。去年秋天在南京鸡鸣寺见到一树梧桐的黄叶,把我惊住了。鸡鸣寺在玄武湖边的小山坡上,古寺小小的,树木多是老树。顺石级而上,转过拐角,山坡上那株高大的梧桐树满树的黄叶就吸引住了我,我在那株树下看了好久,衬着纯净高远的蓝天,好看极了。

梧桐树颇有古意,很多人喜欢。曾任台湾大学教授的郑骞先生也很喜欢梧桐树。他在《桐阴清昼》诗集的跋中写到:“我很喜欢春夏天正午前后的庭园,红日中天,绿阴满地,偶然有一阵清风,数声幽鸟,真是恬静得令人心旷神怡。古人诗词如‘绿阴生昼静\’‘日午树阴正\’‘午阴嘉树清圆\’‘对桐阴,满庭清昼\’,都是我欣赏的句子。这本诗集的命名,只是怀念过去,憧憬未来而已,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再有几间大房子,堂屋前有一两株碧绿的梧桐,檐后有若干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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