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煎饼香在心里梦里
都说山东人喜欢吃煎饼卷大葱,是有人喜欢,却也不一定卷大葱。
煎饼好吃,做起来也很容易。小时候,农村的人家都有铁鏊子,备好糊子,有专门加工的,一般用小麦,也有加玉米高粱的。母亲总是起得很早,用两只大铁桶挑着去加工糊子。等我们起来上学时,糊子已经打回来了。
打好了糊子,把鏊子放在平整的地方,就可以烙煎饼了。舀一勺糊子,放到烧热的鏊子上,快速的用竹尺顺着边缘平整前推。糊子热气腾腾延伸着,不一会就成了又干又薄的煎饼。等煎饼的边干了,翘起一个角,母亲就用竹尺顺着翘边慢慢地往里伸,突然手一扬,再用尺子一搭,一张又脆又香的煎饼就摊好了。
当然要眼疾手快,手操竹尺,眼观煎饼,慢了就要烙糊锅了。要是面糊推得不匀,就会厚一块薄一块,甚至有的地方没有面糊。这样烙的煎饼不好看,也不好吃。烙得熟练了,用不了一勺面糊能摊一张煎饼,面糊越少煎饼就越薄。尤其是在清冷的冬天,常围在母亲的身边,看她摊煎饼。鏊子下烧着红红的柴火,映照得热乎乎的。闻着新鲜喷香的煎饼味,那感觉别提多好了。虽然好多年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历历在目。那冒着热气、香味的煎饼,从母亲手里一张张翻飞着落到煎饼筐里。现在虽然有了各式各样的煎饼机,煎饼味道也更多样了,有小米的、高粱的等,机器烙的也更均匀和平整,但总觉得摊的煎饼不如母亲手工做的香。
离开了家乡,就更加留恋回味煎饼的味道。前几年到成都去送儿子上学,在当地总也寻不到面食,就更找不到煎饼的踪迹了。基本都是米饭,即使小吃摊上,也会有一竹筒米饭,价格便宜,却吃着总觉得不过瘾。也许是吃习惯了,这并不是说米饭不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煎饼已经不单纯是一种食物,更是一种生活的习俗。
同样是煎饼,家乡的煎饼也和别处的味道不一样,总觉得家乡的味道好。拿一片从老家带来的煎饼让人品尝,别人永远也品尝不出家乡煎饼的好,反而会说,不都一样吗。一样吗,这时,你不要怀疑,也不需要失望。当然不一样,家乡的味道是外人无法感知的,也许是吃习惯了吧。虽然煎饼的成分区别不大,但好味道也许同原料和技术无关。
家乡的煎饼香在心里,香在梦中。不用说,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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