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奖牌为哮喘患者所得 冬奥金牌榜第一挪威涉嫌禁药?
2018平昌冬奥会越野滑雪女子30公里集体出发传统技术决赛,挪威选手摘金。 视觉中国 图
平昌冬奥会25日落幕,奖牌榜也随之出炉,挪威队独占鳌头,以14金14银11铜共39枚奖牌位列金牌榜和奖牌榜首位。除了在速度滑冰获得2枚金牌外,挪威队其余金牌均来自雪上项目。
挪威队在出征平昌时,就因其鼓鼓的行囊中,装有6000支哮喘药物被媒体推上风口浪尖。最终,挪威队登顶金牌和奖牌榜首,但是其获奖运动员中的哮喘病比例竟然高达70%,远高于其他国家运动员。
他们的老对手、也是邻居的芬兰就曾对此大为不满,称呼挪威队为“哮喘运动队”。
众所周知,因为禁药事件爆发,俄罗斯代表团被国际奥委会处罚,无法参加平昌冬奥会。揭露俄罗斯禁药丑闻的德国ARD电视台记者哈乔·斯贝尔德日前公开表示,“就这种情况来看,很显然有问题。这已经不是滥用药物范畴的问题了,而是禁药?”
瑞典国家电视台SVT称,自1992年以来,挪威队在奥运会滑雪赛事上所得奖牌中的70%是由患有哮喘的运动员赢得。
2018平昌冬奥会越野滑雪男子团体短距离自由技术,挪威组合夺冠。 视觉中国 图
哮喘药物疑似禁药
挪威代表团曾在本届冬奥会赛前宣布,他们将携带约6000支哮喘药物去往韩国,以防他们的运动员患上慢性呼吸道疾病。
本月早些时候,挪威国有广播公司(NRK)也公布了挪威队医带往平昌的药物清单。其中包括1800支信必可、1200支异丙托溴铵、1200支环索奈德、360支沙丁胺醇以及1200支沙丁胺醇吸入剂。
此外,挪威代表团还附带10个加湿器,以及480支配给的雾化剂。这一剂量比挪威邻国——芬兰队携带的剂量多出了10倍。
挪威代表团携带约6000支哮喘药物前往平昌,赛前就引起外界关注。
NRK还专门指出,这六种药物的使用获得了世界反兴奋剂机构WADA的许可,并取得了治疗用途豁免权(TUE)的。“我们精确计算了我们的用量,这基于过去几届奥运会的使用剂量,所以我们认为这些剂量是合理的。”挪威队健康团队负责人莫娜·基慈贝里向NRK介绍道。
挪威滑雪协会年初就表示,对挪威代表团出征平昌所携带的药物进行了检查。在一份长达191页的公开报告中,该协会称“并没有发现任何违禁行为”。
但俄罗斯禁药门的曝光者斯贝尔德却认为,挪威队或涉及使用兴奋剂的问题。在他与瑞典国家电视台(SVT)合作拍摄的纪录片中,斯贝尔德专门提到了一项丹麦研究成果。
该研究表明,一些哮喘药物可影响人体的合成代谢。他认为,“这是一个明显的漏洞,对想要使用兴奋剂的人来说。”
信必可、沙丁胺醇等药物因可提高人体肾上腺素,增加肌肉力量,因此长期处于禁药名单的边缘。世界反兴奋剂机构(WADA)之前专门对此作出规定,沙丁胺醇血液浓度在每24小时应不得超过1600毫克。因为治疗哮喘急性发作的药品中多含有短效β2受体激动剂(SABA)的成分。
在1972年,国际奥委会将这种成分列为兴奋剂而禁止使用。不过在随后又多次改变,最终将SABA排除在兴奋剂之外。
研究表明,正常运动员服用SABA并不会带来明显的运动成绩提升,而对于患有哮喘的运动员来说,服用SABA能恢复到正常水平,但同时也会带来如胸闷头痛等副作用。
桑德比。
两金英雄曾20倍使用哮喘药物被处罚
其实,挪威方面并不是没有因为违规使用哮喘药物而被处罚。
据路透社报道,2016年,挪威三届冬奥会奖牌获得者马丁·约翰斯路德·桑德比因过量服用沙丁胺醇而被禁赛2个月,他当时被检查出沙丁胺醇浓度每日大于15000微克。
但是两个月禁赛期满后,桑德比又重回国家队,并在本届平昌冬奥会上一举获得两金一银的好成绩。
2017年,温哥华冬奥会金牌得主、7届世界冠军、挪威越野滑雪女将乔哈格因在一次冬训中未能通过药检被禁赛13个月。她也因此无缘平昌冬奥会。
挪威越野滑雪名将乔哈格。
挪威反兴奋剂机构负责人托斯比今年1月对路透社记者表示,“在挪威,偶尔使用哮喘药物治疗呼吸系统的重大疾病是很常见的做法,即便并未被明确诊断为哮喘”。
针对哮喘药物的滥用,世界反兴奋剂机构WADA被迫在2017年1月1日修改了对于沙丁胺醇的许可范围,其负责人施罗德·威德利表示,新的标准为12小时内沙丁胺醇浓度不大于800微克,也就是说,当时桑德比的用量大约超过了标准的20倍。
推特上一名“Spekula Ski Team”的网友直接表示,“哮喘就是挪威国家队的癌症,42名奖牌运动员曾经或正在使用哮喘药物。”
挪威一直是冰雪项目强国,在此前参加过的22届冬奥会上,挪威代表团共获得118金111银100铜,三项排名均居世界首位。
在本届冬奥会上挪威队独占鳌头,但是因为这6000支“哮喘”药物,挪威队的高光成绩受到质疑,路透社就以《挪威队的全国奥运成功由于哮喘药物蒙上阴影》为题对此进行报道。
“为什么(我们)表现得这么好,确实很难解释。”挪威著名高山滑雪运动员拉斯·许斯在接受路透社的采访中这样说道。
瑞典媒体关于哮喘药物的报道。
违不违禁是个复杂的问题
针对这一现象,记者采访了成都体育学院运动医学系前主任王煜教授,王教授长期担任各大运动队医务监督,是中国足协运动医务监督专家组成员。
他表示,违不违禁,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
首先要明确的是,使用兴奋剂并不等于违禁,国际奥委会宪章里有保障运动员身体健康的相关条款。因此,因为治疗而必须服用含有世界反兴奋剂机构(WADA)禁药名单内成分的药物,在办理了WADA豁免资格之后,就不属于违禁。
但这个豁免资格的审核是非常严格的,必须要经过认证的职业医疗机构出具的专业的病历。
王煜教授介绍,国际奥委会对于兴奋剂的定义是除了通过训练本身来获得的之外、其他任何有助于运动成绩提高的手段,都应该属于兴奋剂范畴。
但事实上这个范围非常宽泛,而且模棱两可,“高科技运动装备算不算?吃饭也是训练本身之外的手段啊!每年10月,WADA都会公布次年的禁药清单,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份清单上的数量也是越来越庞大,但这是不是包含了一切?”
“显然不是,先不说那些因为科技含量高而未被查出来的药物之外,就说肌酸这个业内公认的“兴奋剂”,但就因为西方一些肌酸的出口大国,利用它们在国际体育界的权力和影响力,使得肌酸一直没有被列入禁药名单。”
“此外,WADA的豁免资格发放,也是受到内部各种势力的影响。所以兴奋剂的问题,并不光光是体育和医学范畴内能够完全解释的。”
王煜教授认为,在冬季运动项目上患哮喘的运动员特别多,远远超过夏季运动项目,当然因为项目特点的原因,这无可厚非,“但是比例是不是能够达到这次冬奥会上挪威队这种情况,我们不好去妄自猜测。”
“但是哮喘治疗引起的争议其实是有很长时间了,信必可、沙丁胺醇等哮喘药物的确会带来一些有利于运动成绩的结果。我们十多年前就关注到了这个问题,越是冬奥会上运动成绩好的国家,出现哮喘的几率就越高,但至少从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只要是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都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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