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九十九个太阳的孤独者
我时常感慨,四川的诗人真是太幸福了,拥有富饶、灵动、充满着丰厚人文底蕴、大师出没、闲适宜居的天府之地作为创作的精神性背景,他们天然应该为汉语诗歌贡献有着精神格局与诗性图景的令人着迷的诗歌文本。,身披九十九个太阳的孤独者。
《四川在上》体例上是以四川各地的抒写内容为板块精心排列,内容上是诗人在各地云游时所创作,因而这些内容既有着鲜明的地域人文特质的意蕴,又蒸腾着现实的热浪,而对于四川这样深藏历史底蕴与诗学传统的地域来说,这种抒写所构成的历史与现实彼此撕扯与相互勾兑的思考与美学的景观,自然是我言说的一个重要的场域与基点。
在汉语诗歌的抒写经验中,历史与现实的深度纠葛历来是我们抒写的一个重要内容。而自新诗以来,由于社会现实的巨大跨越,这种深度纠葛的失落与疼痛已呈现为一种重要的抒写经验。就《四川在上》的文本来看,历史与现实纵横切割、相互撕扯、彼此勾兑,构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生存图景,信仰、价值、道德、尊严、美学等诗学的神经被牵动着,既有深度的撕扯,又有广阔的朗照,令文本在古今的穿越中,获得一种更为开阔的哲思与更加斑斓的诗学意义。
在孤绝的想象中构建奇异的诗歌美学
应该说孤绝的想象力与生成的奇异的美学意蕴,是《四川在上》一个非常显著的美学特征,这样的特征在文本中随处可见,犹如美学的珍珠,将文本奇异的诗意串联成令人炫目的一道道美学景观,令人着迷。
“石兽在雨制的口号中调整步伐,/恐惧症躺在草坪上,回忆/橄榄树,和公交车满载的怯懦。//撑伞的灵魂像是生锈的针。/……/风被大地磨得比人心还锋利,/地名成为疤痕,/远处植树的青铜,正在流水线上,/生产历史。”(《天府广场遇雨》)
“语词在雪花中冻着,/隔壁的唐朝,用银子的水模拟大地。//雪花把撕碎的声音归拢在枝上,/谱的姿势越低,/天空便越高,像斑鸠说出的历史,/无味,/不着边际。”(《都江堰,元月二日,雪,听陈大华兄吹尺八》)
这些凌空舞蹈的诗句,张力十足的诗句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多维空间,它先是剪断我们已有的神经,再在我们的思维空间重新分布,而这样的感知是横空拉动的,这样的滋养是从胚胎异动开始的,这样的美是敞亮而开放的,是彼此嫁接而互生共享的,这样的诗性是飞扬的是朗照的……
从修辞学来看,这种近似于陌生化的修饰手段和美学旨趣,在新世纪最初的几年似乎赢得短暂的赞誉,但是那仅仅是修饰手段层面的有益尝试,而学敏现在是从文本的诗性结构上的一种自觉的创造性诗学实践,这种诗性结构上的探索对于认知与诗性空间的开掘、延展、重构,令诗歌文本获得一种更为开阔、更加辽远的哲思空间与诗性空间……
就《四川在上》整个文本来看,在当下浅表性、娱乐化大面积地模仿与复制的诗歌现场,学敏这种追求精神图景的深度抒写与构建奇异美学的壮举,无疑有着相当的文本风险,同时注定是非常孤独的。其实这是一种精神自觉的孤独,这种孤独是一种力量,是思想与艺术的发展中自我生成的一种内在的力量,而正是这种力量,正是这样的孤独,引领我们的思想与艺术不断地前行。但是学敏的内心是充满着阳光的,是非常温暖的,我想他就是一位身披九十九个太阳的孤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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