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梦圆引洮来 陇上流珠万花开一捧洮河水 浸透定西百年记忆

定西日报 2018-06-15 09:07 大字

本报记者晁君杰许云鹏刘佳丽

水是生命之源、生产之要、生态之基。在定西这样极度缺水的西北干旱地区,人们对水的感情不言而喻。

陇中,定西最为苦瘠,缺水而至的贫瘠。盼水、祈水是萦绕在这方土地上万千苍生心中的梦。

2014年11月8日,随着九甸峡水库右岸引洮取水口闸门的缓缓开启,走过了八个春秋的引洮供水一期工程胜利建成通水。2014年12月28日缺水而至,引洮供水一期工程实现试通水,陇中人民期盼了半个多世纪的梦想终于变成了现实。

为了这一历史时刻的到来,定西作为引洮供水一期工程的最大受益区,经受的挑战、走过的坎坷、付出的辛劳、洒下的汗水、受到的鼓舞、得到的支持,令人感慨万千,难以忘怀。

世纪梦圆引洮来,陇上流珠万花开。被誉为“陇上都江堰”的引洮工程,受益人口占75%,用水量占79%,灌溉面积占85%,陇中大地数百万人的命运从此改变。

在洮河水一期供水通水的受益区一路沿线采访时,我们用笔和相机捕捉记录了太多因水而起的欢愉和泪水。当清澈的洮水从九甸峡库区一路奔流而来,经主渠、干渠、无数个管道通到万千农户家中时,喝了多年苦咸窖水的人都说甜。洮水甜,日子甜,历经苦痛后的心更觉得甜。

抚今追昔忆“水荒”

“麦苗子干来谷叶叶蔫,旱塬上冒起了青烟。朵朵白云山尖上旋,干着急不见个雨点点。端上半碗干炒面,粘牙着没一口水涮。碱沟里苦水闭气着咽,苦涩咸麻聚舌尖。”

喜欢唱山歌、开玩笑的张恭老人边喝茶边说,近60年了,天天梦里都盼着有一天能吃上洮河水,用洮河水煮茶喝,现在梦想终成现实,感觉又像做梦一样。

张恭所在的黑营村位于安定区北部山区葛家岔镇,海拔在2200米至2300多米之间,山高坡陡,干旱少雨,是全定西最为干旱的地方。历史上极度缺水,取水用水之难,堪称全国第一。

“这地方,以前年年闹水荒。”张恭告诉记者,“‘121’水窖没推广前,缺水的程度,别的地方的人根本想象不来。”作为一个庄稼人,他说大半辈子干得最苦、最累,心里最难受的活就是寻水和挑水。

村里以前唯一的水源是山下沟底的一处山泉,挑一趟水来回要走十几里路。白天干活,晚上挑水。黑夜里沟底泉边总是排着长长的队,好不容易轮到自己了,泉里又没水可舀,只好耐着性子等,这样一等,天也就亮了。有一次,张恭等了一个晚上才挑了两半桶水,走到半山腰打了下瞌睡,滚了一只桶,泼了本就没装满的半桶水。

他说:“那种日子,想哭也没有眼泪。一年四季白天盼雨,晚上抢水,抢水还得带干粮、穿棉衣,确实太苦了。”

在这里水比油贵。他们年轻时,洗脸都是噙一口水草草洗一下了事,多用一口水心里就疼。借东西时,别的都可以考虑,借水不行。

这样的故事,在安定区北部山区能听到许许多多。只要提起“引洮工程”,当地群众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在兴高采烈欢庆的同时,都会说起那艰难的过去。

距黑营村不远的北坪村,以前全村人赖以生存的也是山下的一眼泉水,挑水也要走10多里山路。九家湾社80岁的高生华老人因为家里需要有人赶着牲口到泉边排队饮水,上过一年学的他从此辍学。老人的命运因水而改变。

高生华说,19世纪70年代,泉水干涸,村里请人四处找水,最后终于在沟底打了一口25米深的水井,水量不大还是苦咸水。当时生产队养的3头牛特别“娇气”,死活不喝苦咸水,人们想了许多办法,它们就是“滴水不进”。饲养员急了,吆喝了几个人给牛强行“灌水”,没想到3天后3头牛都发病而死。

牛都不喝的水,北坪村人却吃用了好多年。老人们说,用那种水做的饭,尝不出什么味道。春节到了,有些比较“讲究”的人家会下山到亲戚家要几罐罐“甜水”,提回家做几顿可口饭,也算过一个好年。

这样一直到1995年,安定区全面推广新型集雨水窖,山区村社家家户户打了2口以上的“罐罐窖”集蓄雨水,用来解决人畜饮水,但还是摆脱不了“靠天吃水”的命运,天不下雨,窖蓄不上水。过了好多年,大家还得依靠政府拉水给窖里补水。(下转第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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