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游西溪南
□张宏艺
周末,我沿着新开的梅林大道摸索行至京福高铁的黄山北站,接下来前往徽州区的西溪南古村落便是熟门熟径了。三年前的那个夏天,走的虽不是同一条线路,但最后的目的地都落脚在西溪南,并写就《高铁下的西溪南》一文发于报刊上。不能不说,因着独特的地理位置,以及得天独厚的旅游资源,使得徽州区西溪南古村落声名大噪,在我们的初识之后,激发起我再访的强烈念想。
到达西溪南入村口,已是下午三时半过了。路边荷塘里挨挨挤挤的荷叶,在河风的吹拂下恣意舞动,仿佛在数落我的到来是不是太晚了,而停车场绎不绝的车流人群,又分明告诉我,当下不凉不热的秋天,是才子佳人来西溪南最好的时节。车子停当后,入村需跨过丰乐河上的一座无遮无拦的平板桥,显然这是由早年的小木桥改建而成的,多了些宽敞,少了点诗意,但这也是无奈之事,它必须接受时代赋予新的使命。来到被高大的枫杨林簇拥的水口,三年前规划筹建的钓雪园(其内有钓雪堂、翠玲珑馆)似乎还未完工,外围篱墙上悬挂着大幅的村落简介牌和导航图,是那时所没有的,让外人一见立马对西溪南多了几分了解,只要你按图索骥,大胆前行,定能将整个村庄游览个遍。或者如我,踌躇之际,跟着三三两两的游人随意漫步,或许会丢掉一些难得的小景致,但景区的精华部分是万不会遗漏的。比如义义会馆和溪边文院对岸的那片枫杨林,就成了我此次驻足最长、收获最大、感触最深的地方。
我沿着不知被多少人踩踏过的泥径穿梭在这片冠盖如荫的枫杨林中,有老牛在树下悠闲地啃着草,啁啾的鸟鸣声隐隐传入耳中。五颜六色的男女游客,或静然站立,或学猴上树,如花一般点缀在广袤的绿野中,打破有些单调的画面,更显生机与活力了。望着这一株株桠杈分明、粗细不一的高木,它们或是父女、或是母子,又或是情人,让我忆起舒婷写成的《致橡树》:“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然这只是我的臆测,却不懂树的言语。有的把美丽的倩影映在静谧的水潭中,波光粼粼,交相辉映,又让我想到徐志摩笔下的《再别康桥》:“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当我为其中一株孤独站立溪边若许年倍感凄惶时,或许它的内心却甘愿做村庄静穆的守护神,终身相伴,至死不渝。更让我惊奇的是水边那些展露根须的同伴,尽管脚下全是裸露的沙石,或整个树根浸泡在冰凉的水中,而它的上身仍倔强地张开浓密的绿荫,足见其耐水耐寒之本领非同一般啊。仙人掌以其耐旱的品性扎根沙漠令人折服,枫杨木却选择一辈子站立在静水流深中,一站成永恒,同样令人钦佩。
离开枫杨林,我沿着溪边街转悠了一圈,作为徽派建筑代表的老屋阁和绿绕亭没有寻到,祝枝山做诗、山涛配画的“溪南八景”止于耳闻中,有着“江南都江堰”之称的雷堨大坝在返程的途中,我特地停下车来,摄下蓝天下略显枯瘦的身影。路过整修一新的古莘拱桥,前年在此与老者谈话的情景又一次浮现于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内心里还是喜欢它“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的旧时模样。
在整个游览过程中,我总是将两次的所见所闻来对照西溪南的今昔变化,似乎变化很大,又似乎丝毫没变。两次西溪南的走访,有一点是相同的,都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返。而对于像西溪南这样诗意浓郁适合慢生活的古村落,太快的步伐是不宜亲近它的,它需要的是一颗恬淡悠然的心,宛如天上一片飘忽的云,或是水边一株静穆的枫杨树,如此,方能真正走进内它意蕴丰厚而回味无穷的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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