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阳新时光(组章) □谢艳阳
□谢艳阳 古镇写意
阳光嵌进恩阳河,折入悠闲的水底,白鹤托起远走的时光,回到古镇初夏的葱郁岁月。
川东北,米仓古道线段,第一古镇——恩阳。千年郡县满足了“早晚恩阳河”的心灵驿居。近40条古街30多道幽巷,留住历史的精心制造,彰显风流人物的智慧和崇尚。
穿斗木,单双木柱檩梁,竹篾夹土,四合院。养育历史的烟火,也滋润着现代人的生活。
嵌花、屹林、飞鸟、屏雀、虎寐,精致的木雕窗,打开楼宇的视野,倚窗看川流、听吆喝。绕梁之音,在时空里一次次回响。
吊脚楼上,小女已成娇,花衬衫扣不住一缕阳光,格窗轻开。拾级而来的青石条路上,一块块石板,数着快乐的目光。几许期望中,那个入梦的人还在磨蹭。
一声声唱腔,演绎古镇的前世;一声声吆喝,倾出今生的古镇。幸福的日子在高挂的红灯笼里,红红火火印证;美好的生活在楹联的红底黑字中,无遗地溢出。
炊烟从瓦缝中飘出。一只鸟站在历史的瓦片上,想着给天空取一个名字,展开翅膀飞向瓦蓝。
起凤桥连接古今恩阳,前世是正道和爱情的演绎,今生是架起恩阳人通往梦想的桥梁。
章怀山的守望
如果不是李贤,李贤又不是太子,太子不贬至巴中,章怀山许是今天仍谓天平山。在唐朝的时间里,没有人想到一座山会在今天成名,而且是因为太子的守望。
太子立岩吟诵,清风为他的苦案广播,岩石为他佐证养晦。这一份用心,只有志贤的人,才能走进心境。幻想有朝一日袭父位、谋民生,但在伦理裹胁的皇权里,幻想却蓄意破灭。
一个母亲断然般地索回儿子的最后一次呼吸,一道“密授”封住了章怀山留在太子耳中的松涛声,并静止了他眼里草叶的摇曳。茅屋孤灯渐灭,只影无意成双。
谁知道四年多的等待成煎熬?谁知道朝朝暮暮守望成游魂!青山依旧在,故人已成忆。子离离,瓜已摘,谁说藤蔓不带根?某一处的草或树,不用构思,就能讲述一段岁月的叹息。
八十二洞,山的眼睛,惯看万象漫生。暗中听水的声音,洞口的明亮来自晨起的太阳。洞的串联,成为山体强大的肠道。
七十二包,人为峰。故人已成峰中树,地上草,以文旅的方式荫护一个地方的乡村振兴和追忆者的勤劳与智慧。
义阳山的云天
红梅,在义阳山与穷潦的书生演绎一段爱情传说。道观的义举叠加往事的神奇,佐证正道终归在人间。
初冬置身,薄雾踏行义阳山。一步一步的石阶,众人昂首拾级。入山顶,伫立红梅阁,托手云天。一缕阳光淡淡的,从神坛上散下来,草叶的温度滑过指尖。
信步丛林间,幻想着再遇红梅仙子,无惧时空阻隔;却也有些慌恐,在蟒化的三山里,总以为会成其为裹腹之物。悬在空中的几声鸟鸣逐渐消失在云层里,七级浮屠半披着唐代的面纱,依偎着今朝的回想。
普贤寺的钟声还在昨夜沉睡,轻烟和薄雾交换着别人的诺言,寄托上升了一个层次,在别人的世界里。
读书台保持着石板在初冬的温度,那个伏案写《斩巴蛇》剧本的人,一觉醒来,整轻装,踏上旅程,开始寻找写恩阳文旅融合的题案。
恩阳河
八百里秦川,顺脉向南,米仓古道的细流,恩阳河漾起波澜,把夏日阳光点缀得粼粼轻翻。
浣衣女已入庭院,极少的时光回味,听河水静流,看手机里千姿百态,任自动洗衣机净一世尘土。
划船人已收桨,不为捕鱼,更不为渡人。帆船已成古,电流助水流。见三两垂钓者,只为趣而难涉子牙之谋。
河滩上的卵石,阳光的温度被清澈打了折,鱼虾自由着,忘了昨日的疼。
沿岸古镇的月季花,完成了一个时代的使命,成为一代人带点忧伤的记忆。那些不规则的青石码起的石墙,有过的青苔、稀草,成为留念。那些水仙花不见了踪影,芳香不见,唯见路飘的香水味,惯常之举。
儿时玩伴,不再相约戏水恩阳河,濯足的清流渐长着深度。
如果有约,请走新的启凤桥,不策马,不驾车,不乘舟,不踏歌。曾经的马铃声正在水底诵读一段没有经历过的爱情传说。
恩阳河,无关早晚,不舍昼夜,无论你在,或不在,它仍然据四季而流,向远方,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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