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老屋的门前

阳光报 2019-02-12 01:00 大字

■汪新汉

逆潺潺的流水,沿着小河边蜿蜒曲折的小路缓缓而行,爬坡,拐弯,再爬坡,小路的尽头,群山环绕,一块较为开阔平坦的沙土地上散落着十几户人家,我从小玩大的老家,就在这个叫扁石河的小村子里。前几天,初中同学聚会结束后,我趁着乘车返回宝鸡小家庭前的空余时间,由我淑娃姐陪着赶回老家看了一眼。

山坡下,小路边,那座低矮破旧的灰瓦房就是我的老屋了。门前的核桃树、柿子树依旧,单孔石拱桥静静地横卧在小溪上,耀眼的阳光从掉光树叶的树枝间直射进来,照着这凝结着冰凌的溪水,反射着点点亮光。这不正是诗人笔下的小桥流水人家吗?!

老屋古老的像个破庙。站在老屋的门前,一把“铁将军”守在门栓上。岁月斑驳了两扇门上的门神,黑漆涂过的门框被风剥蚀成黑灰相间的花斑;长时间无人居住,年久失修,后墙部分坍塌;后檐下那对石磨依然倔强而坚强的站在哪里,等着主人归来。

我依靠在门框上回想着尘封的往事。记忆和情感的闸门被慢慢打开:门前的小河清澈见底,我时常偷偷光着脚丫在水里的抓小鱼,逮螃蟹,有时还拦起一个“乌龙潭”,约上几个伙伴一起“打江水”;夜幕降临,煤油灯下,一家人愉快地围坐在炕眼吃着晚饭,烤着“疙瘩火”,火苗一跳一跳的暖暖地映着家人的张张笑脸……

三个小孩嘻嘻哈哈的从我的面前走过,把我从往事的回忆中拽了出来。“你们都是谁家的孩子啊?”我缓过神,轻轻地问了一声。

他们送过来陌生和警惕的眼神,反问:“你找谁?从阿达来的?”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此刻,我竟有一种古人贺知章辞官返乡的真切感受。

一阵风轻轻掠过门前的那片小竹林,竹叶刷刷地唱起温婉的歌,麻雀在竹林下面一边叽叽喳喳的忘情对话、一边觅食。

扁石河——我心中永远的朝圣地;老屋,每次回故乡我务必朝觐。灰黑的木门见证了太多太多的故事,开了关,关了开,依旧默默无语。我不敢撩扰这一份无声地清净与沧桑。我只想把儿时的记忆,酿成一杯纯酒,饮下它,希望永远陶醉在这和谐美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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