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铸剑 丹心为民——陕西刑警 现场微量物证由她变成证据
8月17日，杨佳讲述侦办案件过程中不为人知的酸甜苦辣华商报记者 黄利健 摄
刑警简介：
杨佳，女，1974年出生，汉族，中共党员，副主任法医师，公安部刑事科学技术青年人才。1999年从警，2008年开始选调至宝鸡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从事DNA检验工作，现任宝鸡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技术大队二中队中队长兼DNA实验室主任。杨佳先后获得“宝鸡市人民满意警察”、“最美宝鸡人”等荣誉称号，荣立“个人三等功”两次。在杨佳的带领下，实验室先后荣获“集体二等功”一次、“集体三等功”两次，连续三年荣获“宝鸡市巾帼文明岗”、“陕西省巾帼文明岗”和“全国巾帼文明岗”荣誉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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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的4枚物证成为突破口
1999年，医科大学法医系毕业的杨佳进入宝鸡市公安局渭滨分局刑警大队从事法医工作，她也是时任刑警大队副大队长杨占良点名要来的下属。随后无论是在案发现场还是实验室，杨佳总能以结论赢得赞许。
2008年，宝鸡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开始组建DNA实验室，工作优秀的杨佳作为首批人选被选调进入。经过公安部专业培训之后，杨佳凭借专业水平成了新组建的DNA实验室的顶梁柱。
随着鉴定技术的不断更新，宝鸡市公安局刑侦支队DNA实验室承担了越来越多的鉴定工作。2011年底，宝鸡市公安局凭借DNA实验室的日趋成熟，开始要求对多年来未侦破案件的重新排查。
作为曾经的省公安厅督办案件到后来成为公安部督办案件，1997年8月26日夜间，宝鸡市麟游县国家级重点保护文物单位、隋唐时期的宫廷寺院慈善寺内2号窟一尊菩萨造像头部和6副床板被盗，尽管从案发后一直调查，但始终没有结果。
2012年初，杨佳开始对麟游佛头案进行梳理。因为年代久远且此前的侦破手段有限，麟游公安能提供的只有在现场发现的4份生物检材物证，而且因为间隔时间太长，检材降解严重，保存起来的唯一物证堆放在一起也不到3厘米见方。
作为案件的唯一证据，杨佳首先要考虑的是进行实验肯定导致证据被破坏，但是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通过物证找到破案的线索。一番纠结之后，杨佳还是提取一份物证进行DNA鉴定，一次、两次、三次，在第四次的努力后，泡在实验室的5天终于检出结果，得到一个完整的男性DNA图谱，一下子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
其实并非照葫芦画瓢那么简单，杨佳历时10余天终于完成4份物证的DNA鉴定，4个完整男性的DNA图谱全部掌握。
DNA比对捣毁盗卖文物团伙
但是这只是开始，当拿着鉴定结果通过自家DNA库及公安部进行比对，一无所获。
这时候杨佳意识到，建立强大的DNA数据库非常重要，除了已经提取的人员信息，工作之余杨佳还注意增容DNA数据库。而为了确保数据库足够准确强大，她把平时需要接触案件的同事信息全部收录，从而减少结论偏差。
到了2013年5月，麟游佛头案4份物证中提取的一条DNA信息与涉嫌违法人员冯某的DNA信息相吻合。
随后的调查发现，冯某的职业是驾驶员，除了平时在宝鸡市区活动，车辆行驶轨迹总是在文物景点等附近出现。2013年9月，冯某被警方抓获，提取的DNA信息与此前从麟游佛头案现场4份物证中一枚提取的DNA信息一致，这时候，冯某便交代了1997年8月26日晚伙同其他4人盗取菩萨造像头部一事。
事发当晚，冯某等5人驱车赶到麟游县慈善寺，破坏寺院石窟门锁进入石窟，用钢凿和锤子将一尊菩萨佛像的头部凿下后，又顺手将佛龛内的6张床板抬上货车离开。得手后，他们联系中间人将佛首卖出，在半年时间内佛首被多次转卖。
很快，冯某的其他4名同伙陆续被抓获，而在提取这4人的DNA信息后，经过与数据库相比对，其中2013年9月14日抓获的曹某的DNA信息，与2012年4月25日宝鸡石鼓山石咀头村古墓葬被盗案现场遗留的2件物证中提取的DNA信息一致，从而确定了冯某、曹某等为首的长期流窜于宝鸡多地盗窃寺院、古墓葬、倒卖文物的犯罪团伙，随后顺藤摸瓜，先后抓获团伙成员24人，涉及文物盗窃倒卖案件12起，追回了青铜车马器10余件、青铜器5件、陶罐数件、青铜鼎一个、青铜剑一把、玉璧2块等。
DNA是破案的“证据之王”
其实，麟游佛头案只是杨佳通过DNA鉴定破获案件中的一例。2009年以来持续近3年，宝鸡多县农村地区发生了155起变压器被盗案，在严重缺乏现场证据的情况下，通过在2010年7月24日凌晨一处案发现场遗留下来非常微小的一枚生物检材，终于在2011年底通过DNA数据库比对成功，一举捣毁了由20人组成的犯罪团伙；另外还有1999年发生的琐事杀人案，因为DNA实验室的成立，嫌疑人家属的DNA信息被提取，在2014年底与内蒙古警方抓获犯罪嫌疑人DNA信息符合亲缘关系，由此将潜逃15年并且更名换姓的杀人疑犯成功抓获。
早在宝鸡市公安局渭滨分局刑警大队时，杨佳、杨占良、郑宏智就是同事，如今，杨占良任宝鸡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郑宏智任宝鸡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侵财犯罪侦查大队大队长，而郑宏智侦办的案件中，大多数时候需要杨佳提供帮助。“以前来说，刑警办案就是根据案件情况分析嫌疑人，但是随着DNA鉴定技术的成熟，微量物证也会成为破案线索，大大缩小了案件侦破的难度和排查范围，只要是在案发现场出现过的所有人，势必会留下痕迹，通过这些痕迹进行微量物证的鉴定，完全可以迅速锁定侦查范围，为案件的侦办指明方向。”郑宏智说，通过对现场提取的物证DNA信息的提取，与已经建成DNA数据库中进行对比，有时候很轻松地就锁定了嫌疑人。
而在杨占良看来，DNA信息可以被称作“证据之王”，“可能人们常会说一句话，只要有人来过，肯定会留下痕迹，就像鸟儿飞过都会有影子出现，所以说把微量物证的鉴定用于刑事侦查工作，可以很好地为案件侦破提供证据支撑。同样，这个提取的证据也可能作为案件起诉阶段的证据证明事发时某人就在现场出现过，DNA鉴定就把刑事案件的侦办思路由原来的“以案到人”变成了“以人到案”。”
杨占良说，无论是从一开始选中杨佳为法医以及后来的选调杨佳到新成立DNA实验室，正是看中了杨佳的敬业和专业精神，“DNA鉴定是份良心活，毕竟不全是仪器鉴定，但方法不得当或者责任心不强肯定不会出结果。比如说提供一份物证，结果并没有生成鉴定结果，这时候是该去怀疑仪器还是怀疑操作人员，但是交给杨佳就完全不用考虑这些。”华商报记者 李小博 实习生 杨苑 摄影 黄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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