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绽放,从十八岁开始
□王义尚
上世纪70年代初期,16岁花季的我在上初中,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革命”,升学不再进行考试,上高中需推荐,品学兼优的我没推荐上,我的大学梦也就此破灭。
那时的生产队,一个劳动日还挣不到一角钱,工分对农民来说好比是命根子,分啥都得凭工分。因我父亲去世早,家中是缺粮户,一日三餐地瓜面、野菜树叶也难以填饱肚皮。两年后,我不甘贫穷与饥饿的难熬,将满腹的愁绪与苦涩盛满我的行囊,第一次远走他乡,乘上西去的列车,到千里之外去谋求打工的生活。经两天两夜的颠簸后,我便在陕西省扶风县的一家砖瓦窑场找到做瓦坯的活。
说起窑场里的活,那真是过度劳累、体力严重透支的差事。除了挖土泡泥、垛墙等和泥水打交道外,便是没完没了的侍弄瓦坯。每天都要干到夜间11点左右才收工,凌晨4点又得起床,一晚上仅睡4个多小时。而且都得光着膀子顶着烈日,冒高温酷暑拼命劳作。一段时间下来,脊背晒出燎泡,面色黝黑,经常是端起饭碗就打盹。但为让家里的生活有所改变,能够过得好一点,也为实现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我咬紧牙也要坚持下去。
到了秋末冬初,天气逐渐变冷,有了霜冻和结冰窑场的活没法再干。这一年靠干窑活,除去生活上的费用竟收入近千元,加上我二哥在窑场挣的钱,足剩2000多元,在当时已算是不小的数目了。回到家,我们首先便将家中破旧不堪的老房子进行翻修;又用剩余的钱买了一辆飞鸽牌自行车,二哥就以它作为仅有的家当,找对象定亲结婚,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为让青春进一步绽放异彩,这年底我毅然报名参军去了部队。由于形势的变化,部队的调动、干部制度改革、裁军等诸多原因,我错过了两次提干、一次转志愿兵的机遇。但值得欣慰的是,凭自己的积极努力,1982年国庆节前夕,我在部队光荣加入了党组织。
我离开部队退伍回乡,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那时,我刚结婚不久并有了孩子,家徒四壁,经济上捉襟见肘。后来,我在遭遇两次参加县、乡招聘“竞争”失败的打击后,便决定扎根黄土地,恪守农家田园生活。先是以从广播里收听和报刊中看到的科技种植知识,种植棉花取得较好的收入,粮食作物也比传统种植高产许多,在全村首次突破千斤大关,家中经济状况也相应地有了好转。
俗话讲天道酬勤。赶上改革开放市场搞活的好政策,我起早贪黑,忙碌穿梭于周边距家几公里到十公里左右的集市上,通过七年的地摊精心经营,不但很快还清了分家时欠的账目,而且家里的生活也明显改善,逐步添置了简单的家具、电风扇、电视机等,每年还都有部分积蓄,供两个孩子读完大学参加了工作。后来,又投资10余万元,新建起一个钢筋水泥结构二层楼房的院子,彻底告别了土墙屋子。
因有了那打工的十八岁,我才在祖国的海岛前哨与南疆栉风沐雨。无论是七年的军营生活,还是退伍在家乡的黄土地,我都始终发奋努力,不忘自己的文学爱好,阅读政治、经济、哲学与古今中外文学名著数百部,自学完《中国逻辑与语言函授大学》的教材,并写下60多万字的读书笔记,不断有稿件被媒体刊发。为此,我有幸于1995年被县委宣传部破格招聘为新闻干事。两年后,我又被评为全县新闻宣传拔尖人才,农转非聘干,成为国家基层政府机关的一名工作人员。凭我的执著和辛勤努力,被评为全市新闻宣传先进工作者。
从单位退休后,我曾通过到民办高校任教、做报刊、网站编辑,文学知识水平得到进一步提升,作品多次获得省、市级以上大奖。最终使我走过漫长的雨季,领略了人生的一缕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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