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的“绿皮小火车”动车高铁时代仍正常运行的蒸汽机车
●任世琛
在中国铁路快速发展变革的今天,动车高铁应有尽有。蒸汽火车早已成为中国铁路史上的“传说”。但在白银市还存在着一趟由蒸汽机车牵引的绿皮火车,它的时速至今还保持着每小时30公里的速度前行,运送着白银公司矿区的职工上下班,每日往复3趟。
白银的绿皮火车是白银公司下属厂矿深部铜矿、三冶炼等厂职工上下班乘坐的通勤车。因为是该公司内部的火车,车厢都是铁路系统淘汰下来的车厢。因此人们就叫它“绿皮小火车”。“绿皮小火车”没有专门的站台,都是停靠在铁道旁,因此,当地人把这个乘车点叫“临时火车站”,它是白银公司矿区铁路的起终点。
火车开动时,蒸汽机车头牵引着四、五节褪色的绿色车厢,喷吐着白色的烟雾穿梭在荒凉的山谷间,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3月24日,摄影师有幸来到位于白银市的“临时火车站”,亲身体验了一回乘坐“绿皮小火车”进入矿山的特殊旅行。
在“临时火车站”摄影师发现许多上班的职工早早来到“临时火车站”,当蒸汽机车哐当哐当靠近车站时,乘客按照顺序上车,寻找自己喜欢坐的位置,或者和认识的人坐在一起打牌聊天打发时间。
周末,乘坐通勤车进山的职工比平时少多了,但有许多游客上车感受乘坐蒸汽机是何感受。自称叫汪飞军的男子告诉摄影师,他们乘坐的这节车厢是由以前的卧铺车改造成的,但仍然保持了最原始的木制设备和装修。蒸汽机车开动时,车体部位的每个部件都会发出不同的声音,在车轮哐当哐当的伴奏声中,使整列火车好似在演奏时代铁路交响曲。
在车厢角落单独坐着的男子说,白银公司深部铜矿开采时间长历史悠久,经过50多年的挖掘,矿产资源已枯竭,因此,白银市已被国家确定为全国资源枯竭型城市。
60多岁的董红霞应该是车厢内最忙的人,她说她从矿上退休已经快20年了,每天在通勤车上卖零食、烟、瓜子和饮料,每个月挣上1000多元,就够自己一月的生活花销了。
刘勇贤买了一箱子蔬菜,搭乘着通勤车给儿子送去,他说儿子上班一周才回来一次,平时都是他坐通勤车送蔬菜和吃的上去。坐在车厢内的他一直在说火车跑得太慢,好像有点很着急的样子。
白银公司铁路使用的上游蒸汽机车产于上世纪70年代,现在只剩下2台在“超期”运行,据悉,白银公司最鼎盛的时候,有20多台蒸汽机车在使用。
这趟蒸汽机车每天徘徊在城市和矿区之间,是运送沿线各个厂矿职工上下班的“通勤车”。摄影师在一位矿工的带领下上了车。整个列车上司乘人员和职工都非常友善,得知摄影师是游客,有的给烟抽,有的故意整理衣衫让摄影师给他拍张帅气的照片。
白银公司矿区铁路站点,一辆辆蒸汽机车牵引着一列列绿皮通勤车,呼啸奔腾在山峦里。
在白银公司深部铜矿的临时车站,在牵引完中午第二趟进入矿区的通勤绿皮车后,司机正在为机车加水加煤。他说,这些煤还能用几年。公司现在资金短缺,烧煤用的这些钱比几百万一台的内燃机车相比,蒸汽机车可以说是零成本在运营。
绿皮火车箱内,工人们聚拢在一起打着扑克牌聊天,谈笑风生快乐无比。一位看上去70多岁的老工人说,他祖籍上海人,是第一批来白银的人。他已经退休多年,现在子女都在外地上班,且成家立业。他现在一人居住白银,平时没有事了就来坐绿皮火车,通过这种方式寻找曾经的记忆。
开了30多年蒸汽机的朱师傅说,以前蒸汽机进山的时候矿工把车厢挤得水泄不通,像现在的春运一样,而现在几节车厢稀稀拉拉的坐几个人,个别车厢空空荡荡,毫无人气可言。
在最后一节车厢的门上,张贴着禁止携带易燃物品上车的纸报已经撕破。虽然是蒸汽机车,但安全措施一点也不得马虎。
终点站到达了白银公司的深部铜矿,厂区人烟稀少,生产车间的标语还停留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几栋楼荒废着,窗玻璃只剩一半。据悉,这就是白银公司的露天矿,一号坑和二号坑各占一个山头,闭坑后只留下现在的深部铜矿,转入地下开采。
这个“临时火车站”的历史要比白银市火车站的历史还要长。蒸汽机车每日三班,是白银公司的最古老的“通勤车”,一路途经过白银公司的运输部、铅锌厂、三冶炼、深部铜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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