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儒雅君子风 怀念高财庭先生

兰州日报 2020-10-21 08:04 大字

在槐花飘香的五月,高先生走了!

才华横溢的兄长般的文友高财庭先生,他正英年。同他不多的交往,点点滴滴,清晰如昨,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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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90年代末,在一所乡下中学教书的我,从同事手里借得一本《浅草集》,认真捧读,惊叹不已!没想到作者高财庭如此有才,古文底蕴如此深厚,竟然用楹联的形式将靖远的名胜、特产、要塞写了个遍,且个个贴切恰当,名副其实。身处偏乡僻野之地,孤陋寡闻的我,顿时奉他为大家。

我用刚从学校运动会上获得的奖励——一本笔记本,摘录了他的许多楹联。那时,他好像在县政府任某职,前程锦绣,年轻有为,才华横溢,事业蒸腾。身处乡野之地的我,不敢奢望与他有缘一见,因为,在我心中,他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我只能仰慕,望而却步。

随后几年,处于成家生子必经阶段的我,虽然忙碌却一直默默关注着他的写作,陆续向人借读了他随后出版的几本书,赞叹他的文学成就时,更感动于他的奋进。全民喜欢文学的大潮已江河日下,真正的写作者日渐稀少,文学曾经波涛汹涌的雄宏壮势已日渐式微,这种状况下,他却坚守梦想,不忘初心,一本接一本出版了《槐花集》、《槐英轩联稿》等多种著作,诗、词、赋、楹联、散文,各种文体,全面开花,各种报刊,独上层楼。在我们当地文学圈内,独当一面的他,简直犹如独立江河的中流砥柱,让人惊奇不已,赞叹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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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瞬,到了新世纪,当我调进县城中学后,不期然与后来成为他儿媳的一位美女成了同事,然后就看到了他集大成的煌煌巨著《北方的槐》,也道听途说了他的许多轶闻趣事,更有目共睹了他的许多成就:《光明日报》上发表《白银赋》,荣获“联坛百佳”、“楹联十杰”、“年度十佳”、各种征文比赛的一等奖……

在日渐荒芜的文学园地中,他矢志不移,潜心写作,成绩斐然,颇有建树。人们认为成功就该是他那个样:在任为官,兼济天下,业余写作,成绩卓著。多少文人雅士,渴望能见他一面,聆听一句他的教诲,期盼他的指点……

出道甚晚又功力浅薄的我,得几位前辈抬爱,在几次文会上,不期而遇了他。那时,他正在县长任上,我不敢冒昧打扰,只是静静观望他,高大挺拔,风流倜傥,气宇轩昂,踌躇满志,举手投足间,礼节周到,英气逼人,真正如鹤立鸡群,显耀夺目。

2014年,高财庭先生出任《白银日报》社长一职,本色当行的他,力主改革,开辟疆场,坚挺原创文学,支持本土作家,在纸质报刊生存阵地日益缩小的严峻形势下,他锐意改革,标新立异,副刊时评,别具特色,两报一刊,铸就精品,硬是在那干旱闭塞的夹缝中,创造出了一片惬意人心的文学湿地。

从那以后,我看到了以往死水微澜的当地文学圈,被他激荡得涟漪荡漾,以他为首的这一片文学湿地上,沙鸥翔集,鱼游鸟飞,水草丰美,诗意繁华……

我就是在那时接到了他约稿的电话,并向他主政的报纸投稿多次后,才算正式认识了他。而他,也因为卓著的文学成就,成了我们所有人心目中的“大哥大”。大家谈起他的作品,只有赞叹,说起他的勤奋,唯有感叹。所有文学青年都把他当作人生的榜样,成功的典范!所有文朋诗友的作品都以得到他的首肯为荣,他就是那日渐萎缩的文学阵地中的一面旗帜,一杆高标,引领我们奔向心目中的圣地——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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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一个熟识他的人都觉得他的成功不止于此,大家都想称他“高大侠”,这说来,话就长了——

某年冬天,我跟随一位文兄去看望一位文学老前辈,文兄和老前辈谈得都是极为久远的人和事。冬日斜阳下,就着一壶茶,我听到他们提到最多的字眼就是他的名字。文兄说他对自己有再造之恩,前辈说他对自己有再生之情,他们的交谈就是絮絮叨叨地恢复当时他“再造”“再生”他们时的场景。文兄说他慵懒不思进取,是他督促他写字写文,终于小有成就。前辈说他面临人生困境,是他伸手相助,帮他度过……

那种沉思回忆,犹如电影慢镜头一般,生动回放了他的见识、魄力、果断和侠义,以致多年以后,我一个置身事外的人听着他们的诉说都能深刻感受到他的仁慈善良,侠义心肠。而这只是其中之一。

在和几位“老文青”的交谈中,他们提到他任县职,主管文化教育时,对文化的重视,对文学的热情。他们说那是当地文学的“黄金时期”,聚会有地方,谈论有同道,活动有组织,一切都呈现出了欣欣向荣,万木葱茏的气象。在他的多方支持下,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在当时产生了几位在全省和全国有影响的艺术家、作家。可惜,“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他们好怀念他和那个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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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先生才华横溢,全面多能,出手不凡,众多文学爱好者都以能得到他的文字为荣。有初出茅庐者要出一本书,请他作个序,有出过书者,要请他写个评论,甚至不认识的文友有亲人过世,冒昧请他撰写挽联、碑文,他都从不推辞,更不因人微言轻而慢待或轻视,总是牺牲休息时间或搭上睡眠时间,忙里偷闲地一一满足大家。虽然工作繁忙,公务冗杂,但他从来都不会拒绝别人。农家出身的他,觉得人人都有自尊,张口容易闭口难,求他是看得起他,不能拂了人家的兴,于是,他成了许多人张口求助的“侠客义士”,而他也总能令人满意而归,尽兴而回。

他的古道热肠,不仅体现在关心基层文学,提挈新人,还表现在,不管是市、县、区还是更小地方的文学联谊会、首发式,研讨会、采风等活动,只要有请,他必不顾路途遥远,驱车赶来,真诚欣赏,诚恳提议,不遗余力地指导……

各种文学集会,因为有了他而变成了高规格,高档次,高标准的“雅会”,文朋诗友有了他,就有了“主心骨”、“指导员”、“总策划”。他真诚的欣赏和批评,精准的提议和建议,莫不使人有“听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的感觉。可以说大形势下文学日益萎缩的不可逆中,我们小地方的文学却显现出了百花争艳,鸟语花香,水草丰美的别致景象来,这完全有赖于他不遗余力的支持和鼓励。

文学圈的老中青几代人中,都有他的朋友,熟人、故人,人们常说“文人相轻”,他的所作所为却让文人们看重他,尊敬他,传颂他,到底,他是怎样的一个文人啊?

文学上,他是那才华横溢,倚马可待的大才子。

事业上,他是那身居要职,功成名就的成功人士。

生活中,他是那宠妻娇女,情满妻儿的暖男。

他呀,就是温和儒雅君子风,古道热肠的“高大侠”!

温和,是他处事的态度,儒雅,是他学者的气质,“大侠”是他待人的热肠。

温和儒雅君子风,斯人已去,怀念永远!

□李艳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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