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会州的历史天空 (中)
八百年会州的历史天空(中)本报记者马晓东文/图
平川区旱平川黄河河谷地带,其南为月河,古会州就位于黄河之滨;其东为虎头嘴,北宋孙路最初拟筑会州于此地。
月河古城仅存的一段墙体。如果月河古城为古会州的结论成立,那么这段墙体为古会州仅存的遗存。
北宋西部拓边,收复会州等广大地区
唐广德元年(763年),会州被吐蕃占据,并改名为汝遮。此后,唐朝有心西顾,怎奈国力严重衰退,会州不复为唐中央所辖。后历经唐末、五代,直至北宋初期,会州始终游离于中原王朝的管辖之外。尽管九世纪中叶,吐蕃转向衰弱,并逐渐分崩离析,但是其番部仍散居于河西、陇右各地,对会州仍有很强的控制力。而宋初“关中戍守不越秦、凤”,对秦、灵以西地区无意管理,河湟地区出现的唃厮啰等青唐政权(吐蕃)虽依附宋朝,但朝廷对其管理非常有限。
随着西夏党项政权的建立和崛起,宋、夏在秦陇一带展开了激烈的争夺。宋太宗雍熙二年(985年),西夏元昊祖父李继迁会同族弟李继冲在诱杀宋将曹光实于葭芦川,占据银州后,又攻破会州,纵火焚毁其城而去,给会州城以毁灭性破坏。宋仁宗明道元年(1032年),西夏兵南下,居于会州的吐蕃败逃,会州被西夏所占领。景祐三年(1036年),西夏元昊西攻回鹘,占领河西走廊,将其版图扩大至“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的广大地区。
北宋真正开始重视并经营西部,是在宋神宗登基之后,此时离北宋立国已经一百年了,而离吐蕃占据会州也过去了三百年。在神宗朝,出现了一位具有战略眼光的军事人才——王韶。熙宁元年(公元1068年),王韶来到北宋的都城开封,向朝廷奏进了三篇《平戎策》。《平戎策》详细论述了攻取西夏的策略,其核心主张就是要制服西夏,必须把居住在西夏以南的吐蕃部落制服,这样可以切断西夏的右臂。
熙宁二年(1069年),王安石升为参知政事,在宋神宗的支持下开始变法。对于王韶《平戎策》中的军事主张,“王安石称为奇策而听之”。从此,王韶不断得到王安石的重用和提拔,王韶制服西夏,断其右臂的军事主张,在宋神宗的赞赏同意和王安石的有力支持下,开始得以实施。
熙宁五年(1072年)八月,王韶大败吐蕃军,占领河湟要地武胜军。武胜军本吐蕃所置,王韶占领后改名镇洮军,十月升镇洮军为熙州(今临洮),神宗遂成立熙河路,以王韶为熙河路经略安抚使。熙宁六年(1073年),王韶率领大军转战五十多天,先后攻取了河州(今临夏)、洮州(今临潭)、岷州(今岷县)、叠州(今迭部)、宕州(今宕昌)五州,加上之前取得的熙州(今临洮),宋军熙河开边收复了河湟等汉唐故土二千余里,取得了“凿空开边”的重大胜利。这是北宋在结束了十国割据局面之后,八十年来所取得的一次最大的军事胜利,对于饱受外患困扰的北宋是极大的鼓舞,并对西夏形成了东南两线包围之势,达到了使西夏“有腹背受敌之忧”的战略目标。同时,也为后续收复兰州、会州等地奠定了基础。
元丰四年(1081年),西夏惠宗欲将黄河以南的土地还给宋朝,遭到梁太后反对,并将惠宗囚禁。西夏保泰统军禹藏花麻不满梁氏专权,曾移文熙州,声称宋朝“若发兵来讨,请举族以应”。鄜延路副总管种谔上疏宋神宗,认为攻夏时机已到。神宗为其所动,决定发动五路大军攻夏。此次伐夏,北宋动用了西北军事的全部精锐力量:熙河路经略使李宪领兵出熙河,鄜延路总管种谔领兵出鄜延,环庆路经略使高遵裕领兵出环庆,泾原路副总管刘昌祚领兵出泾原,河东路经略使王中正领兵出河东。五路大军,共集结五十万人马,企图一举荡平西夏。
元丰四年八月,李宪统帅近十万人马首先攻入西夏境内,驻守在西夏西使城(今榆中三角城)的党项族首领讹勃哆闻风而降。粱乞埋(梁太后弟)派兵数万赶去增援西使城,行至半路,听到讹勃哆降宋的消息,只好退守龛谷城(今榆中境内)。龛谷城本是西夏粮仓之一,李宪占领西使城之后,乘胜挺进龛谷城,大获全胜,所储大量粮谷尽为宋军所得,加之弓箭等兵器无数。之后,宋军进驻汝遮谷(今苑川河谷,一说今关川河谷),这里就成为北宋军队西取兰州、东进会州的重要基地。之后,宋军采用声东击西之计,迅速西进,于九月初顺利攻占兰州。夺取兰州,给周边地区的吐蕃人、羌人带来了空前的震动。
攻占兰州后,李宪留下李浩留守兰州,自率大军向天都山(今宁夏海原境内)进发。梁太后听说兰州已经被李宪攻取,令各部落放弃城池,带着物资据山川险要坚守,但都被李宪一路袭破,势不可挡。熙河军一路推进至屈吴山(在今平川、靖远境内),汪家族大酋长禹藏郢成四率军抵抗。李宪先派前军佯败,夏军中计来追,宋军伏兵四起,全歼千余夏兵,又趁势向夏军大营发起进攻,夏军大败,被斩首两千余级,禹藏郢成四带领全族六个大首领请降。至此,会州境大部被宋军收复。李宪命禹藏郢成四为先导,直捣天都山南牟行宫。南牟是西夏从李德明起历代修建的行宫,极尽奢华,李宪认为西夏国主按帝制修建的宫殿违制,将其付之一炬。西夏统军使仁多零丁率大军来救南牟行宫,李宪陈军于啰逋川,仁多零丁见宋军早有准备但也无奈,硬着头皮冲阵,结果大败,被斩首数千级后逃离。
李宪是一位宦官,但他却是宦官中的翘楚,其军事才能在神宗朝得以尽情发挥。元丰五路伐夏最终以失败告终,但李宪率熙河军纵横千里,焚毁西夏南牟行宫,收复了包括兰州、会州在内的中唐以来丢失的大片国土,将战略前沿推进到了黄河边,这为以后围困西夏创造了有利条件。元丰五年,宋朝在古会州地设置会州,熙河路也被改名为熙河兰会路。
西部拓边的大好局面随着元丰八年(1085年)宋神宗的病逝而结束,年仅9岁的赵煦继位,是为宋哲宗,次年改元元祐。由于没有执政能力,由他的祖母高太后垂帘听政。高太后将神宗推行的新法全部废除,召回了反对变法最坚决的司马光、文彦博等人,而奉行新法的官员遭到严厉打击。在和西夏的关系上,司马光等人标榜以“清静为心,仁惠为政”,一度拟将熙丰年间所获取的包括河湟地区在内的全部疆土和军事重镇弃给西夏。尽管此举遭到有识之士和部分将领的坚决反对,但宋廷最终还是将米脂、浮图、葭芦、安疆等重要军事要寨弃掉。然而,他们“斥地与敌”、退避忍让的绥靖政策并未奏效,反而产生了“取轻于外夷”的负面效应。面对西夏咄咄逼人的攻势,以高太后为首的旧党除了割地就是送钱,几无还手之力。宋神宗年间浴血奋战开边打下的国土,此时正急剧萎缩,战略要地不断沦陷,主动权急转直下,会州等地复为西夏所取。
元祐六年(1091年),65岁的章楶就任环庆路经略使,走到了抗击西夏的最前沿。章楶的到来,西部恶化的局势得以逐步扭转。章楶提出的浅攻理论,让西夏遇到了麻烦。浅攻,就是防守反击,在稳固自己国土的基础上,对敌人发动适量的反击,逐步占据并蚕食敌方领土,以扭转战场上的不利态势。他给朝廷解释说,元祐以来朝廷对西夏军事压力太松,导致西夏过于张狂,所以应该改变战术,适当发起反击,也就是浅攻。
对此,章楶主动寻找战机,屡次派爱将折可适入夏境作战,斩获颇丰。浅攻让西夏恼羞成怒,决定向环庆路实施反击。元祐七年(1092年)十月,西夏梁太后亲领十万大军攻击环庆路,章楶指挥万余宋军在洪德寨大败西夏军,梁太后丢弃帷帐首饰和二十四枚铜印,换了衣服,在后军骑兵的掩护下,才狼狈逃出宋军的包围圈。
章楶的胜利,让朝廷的旧党极不舒服,生怕又惹出“麻烦”,将章楶调离前线,让知同州,后又知应天府,又知广州。元佑八年(1093年),高太后离世,哲宗亲政,朝廷重新开始洗牌,旧党遭到贬黜,新党重新回朝执政,强硬派人物、章楶的堂弟章惇被哲宗重新任命为宰相。绍圣二年(1095年),西夏多次犯边,章惇中止宋朝与西夏进行的边界问题谈判,断绝每年给西夏的岁赐,命宋军进攻讨伐,陕西诸道五十多个地方开战。
绍圣四年(公元1097年),章楶重回西北前线,出任泾原路安抚经略使。章楶在章惇宰相的支持下,在宋夏交锋的前沿阵地、葫芦河谷夏兵出入的要道上修筑了平夏城(在今固原)和灵平寨。当年8月,西夏组织了四十万大军来攻平夏城,但在章楶的指挥下,平夏城仿佛一台巨大的搅肉机,变成了西夏人的死亡之地。经过13天的坚守和苦战,西夏四十万大军最终崩溃。同年12月,章楶又派出2000骑兵长途奔袭西夏的战略要地——天都山,俘获西夏的两大名将阿埋和妹勒。
平夏城之战的胜利,使宋夏之间的攻守彻底易形,也拉开了此后宋朝步步为营,逐步蚕食西夏国土的序幕。之后,曾经猖狂的西夏人彻底变成了防守一方,而宋朝则开始了对西夏的一系列进攻战。元符元年(1098年),宋军多次出击,进取南牟会(宁夏海原),在南牟会置西安州,收复元祐初年为西夏占领的会州。在占领南牟会附近的盐池以后,宋朝每月出产的盐值达十四万钱,足以应付熙河路部分地区的支出。从此,宋夏以沙漠为界,秦州成为内地,幅员一千余里,首尾相连,西夏也丧失了战略主动权,经章楶反击之后,西夏将士苦于战祸,纷纷投降宋朝。
北宋元符二年,会州川口筑起会州新城
元符元年(1098年),宋收复会州地,由于古会州城遭到毁坏而废弃,朝廷谋划重筑会州城。南宋人李焘在他的《续资治通鉴长编》中对朝廷重筑会州城做了详细的记载。
五〇二卷中说,元符元年九月甲子,枢密院奏议于会州、打绳川等地“进筑堡城寨”,诏令章楶、孙路“相度举动”。朝廷把任务交给了章楶、孙路。章楶当时是泾源路经略使,而孙路则是熙河兰会路经略使。这里的打绳川就是今天平川区的打拉池,崇宁元年(1102年)筑成其堡,赐名怀戎堡,取感怀西夏使之投城的意思。
五〇九卷记载:元符二年(1099年)“四月丁酉,诏孙路且进筑青南讷心,欲留秦凤兵马及一并筑东楞摩(属海原)、会州……”“再奏,便欲城会州。”这里的青南讷心,是会川城的旧称,就是如今会宁县郭城驿镇的郭虾蟆古城遗址。
五一零卷中说,元符二年五月甲辰(初二),“熙河兰会路经略使孙路言:‘钤辖(宋代武官名)王愍踏逐到会州西地名巴宁会,地形高爽,土脉坚润,比之古会州尤更险要。臣欲候青南讷心等处城寨毕工,躬亲按视进筑。’诏孙路审度以闻。”“乙卯,诏孙路经营会州等处,须管于八月以前了当。”朝廷给孙路规定了进筑会州的期限。
五一一卷中说:“丁亥,熙河兰会经略使孙路言:‘近据苗履踏逐到古会州、巴宁会中间地形宽广,北控黄河,可以置州。已依朝旨,计置合用楼橹材植等赴新城,欲候今秋先筑会州,毕工,即移兵了当打绳川、东北冷牟之间两寨。’诏孙路更切相度,委是地形要便,有水泉,经久可以守御,即从长施行。”东北冷牟是新泉寨的旧称,元符元年(1098年)赐名新泉寨,就是今靖远县大芦镇的黑城子遗址。
几个月来,朝廷连续下旨,催促孙路抓紧进筑会州的准备工作。但后来,由于青唐战事爆发,朝廷又下旨减小会州等城寨的面积:“诏孙路减会州及北冷牟城寨地步,以边臣言‘公私财力应办不易\’故也。”又“诏熙河止筑会州及北冷牟两处城寨,仍依前减地步。其打绳川且为烽台堡铺遮护,候来春进筑。章楶以书抵曾布,言熙河财用不足,民力疲敝,乞罢筑会州。”曾布在北宋哲宗朝时为枢密使,管理军国要政,和宰相的权力差不多。
但地方官似乎并没有听从朝廷的旨意:“泾原路经略司言……,先筑减猥讫,令折可适姚雄以兵二万、骑五千赴会州,七月二十一日进筑。”
五一四卷中说:“泾原奏:‘折可适、姚古已领兵马二万进筑会州城。鹻隈未毕功料,令将官雷胜、通判原州种建中继成之。’”“泾原奏,苗履已赴会州进筑。”“是日苗履言,进筑会州,于会州川口兴工三日,孙路移文于巴宁会进筑,而巴宁会地形险恶枯燥,不可建州,履不敢从。诏孙路侯进筑会州了日取旨。”
苗履是北宋战将苗授的儿子,时为熙河兰会路钤辖知兰州。会州川口即今靖远县城所在地。孙路认为应在古会州西的巴宁会筑城,但苗履改变了在巴宁会新筑会州的计划,选址于今靖远县城所在的会州川口,并且置熙河兰会路原经略使孙路的拦拒于不顾,且向朝廷奏报了理由。
之后,朝廷又“令孙路、苗履相度会州,依兰州金城关例,跨河为浮梁,修置关城。今会州进筑甫毕,虑事力未及。诏经略司指挥苗履,如委是未曾修建关城,即疾速权暂系桥于黄河外,择地修筑烽台,及巡绰所至之处,明立界堠,包占合修关地基在内。”
但苗履回复说:“会州城去河三百余步,矢石不及,不可系桥。又河中有滩碛,自中滩至河北岸五里,悬崖陡岸,无可置关处。”
苗履所筑宋会州是今靖远县城的前身,其时祖厉河流经城北,再北才是黄河,黄河北岸是糜滩河阶平原,往西数里确实是“悬崖陡岸”。此前,熙河兰会路刚刚扩筑了兰州城,并在兰州黄河上系桥,在北岸建关。了解了这个情况,我们就能理解熙河路经略司“会州城去大河不远,与兰州事体一般,可系桥于河,外建立关城”的含义:兰州紧临黄河,河北岸紧临高山,故古会州的黄河一侧也应有高山或山崖,这样才算得“事体一般”,才“可系桥于河,外建立关城”。宋与西夏时期,在黄河这样的大河上系桥,河岸至少有一侧必须有较高山崖,方可扯索搭桥,在桥头建关。苗履说得对,元符二年新筑的会州确实不具有系桥建关的条件。
我们不厌其烦地引述这么多的史料,是想说明一个观点,就是古会州,或者唐会州,其时不在今靖远县城所在地。宋将苗履在会州川口筑起的这座城,才是宋会州城。唐会州在靖远城北,紧邻黄河,其西有一高地,当时名叫巴宁会,其上可建城。拿着这些史料记载沿黄河寻找,只有旱平川月河河口的古城遗址符合这些地形特点:距黄河沿非常近,这在古代临河城池中是极少见的;古城西,同在黄河东岸的“虎头嘴”峭拔险峻;“虎头嘴”上即孙路所言“地形高爽,土脉坚润”,而苗履认为“地形险恶枯燥”,古名巴宁会的高地,如今在其上建有靖远电厂水厂。宋时如将会州移筑此地,其地形地势更有利于系桥建关,也就更符合熙河路经略司的意图。
《续资治通鉴长编》还记录了一次宋哲宗、章惇、曾布等宋朝君臣有关会州的一次对话,读来也挺有韵味:
“上始言桃州不可不建州,惇(章惇,时为宰相)遂曰:‘曾布(时为枢密使)初不肯筑会州,只要筑伽罗、浅井,亦如今日事。’布曰:‘臣不曾言不筑会州,不知在甚处说,有何人见?’惇曰:‘蔡卞(北宋大臣,蔡京弟)以下俱见。’上(时为宋哲宗)目卞。卞曰:‘不记得。\’布曰:‘如此,是臣无此语。当时经营灵平、平夏,即有筑天都及会州之意。及锺传筑浅井,便议黜逐。皆臣首建议,何缘有不筑会州之语?’惇默然。于是布又言:‘初引章楶作帅是李清臣,陛下必记此事。’上曰:‘记得。\’布曰:‘初命章楶作秦帅,楶愿就泾原,乃是欲经营天都之事。臣亦以此丁甯谕楶,令次第经营。楶既到官,是年春遂兴此役,臣何缘有不筑会州之语?今孙路与王赡争功,众论犹以为非,矧在庙堂,却欲争占进筑会州不出他人,是出己意,此与孙路何异?如此岂不取笑中外?’上极哂之。布又尝对三省言:‘臣向曾论西事,欲且画河为界。章惇以臣为杂赁院子里妇人之言。今日又自天都、会州遂收敛边事,章惇亦称善。昨骂臣时,三省所共见。’众皆默然。布又曰:‘臣得事陛下已五六年,前后议论无不可复。却不似他人,一日说得一般。’上笑而巳。”
苗履率领两万宋军仅用了20天左右的时间,将会州新城筑成,朝廷调战将“姚雄知会州,充熙河兰会路兵马都监”,并“割安西城以北六寨隶会州。”崇宁三年(1104年),“倚郭置县曰敷文”,“倚郭”就是州县城在一处。“敷文”,清代人考证为“敷川”之误,“敷川”较为准确,因其地当时即名会州川,《宋史》载为敷川,《元史》亦载为敷川。其时会州辖县一:敷川;城三:安西、会川、德威;关堡寨八:平西寨、新泉寨、怀戎堡、静胜堡、通泉堡、水泉堡、正川堡、会宁关。
安西城,旧名叫汝遮,绍圣三年(1096年)由熙河路王文郁、钟传所部进筑而成,赐名安西城,遗址在今定西市安定区巉口境内;会川城,旧名青南讷心,元符二年(1099年)进筑,赐名会川,遗址为今会宁县郭城驿镇郭虾蟆古城遗址。德威城,政和六年(1116年)筑清水河新城,赐名德威,在靖远县西南黄河东岸,遗址不祥。
平西寨,旧名为青石峡,绍圣四年(1097年)赐名,遗址在今定西市安定区鲁家沟;新泉寨,旧名东北冷牟,元符元年(1098年)赐名,遗址为今靖远县大芦镇黑城子;怀戎堡,崇宁元年(1102年)进筑,遗址在今平川区打拉池;静胜堡,政和六年(1116年)赐清水河新城接应堡名为静胜堡,系会川城管辖;水泉堡,崇宁元年(1102年)筑,系怀戎堡管辖,正川堡,也是崇宁元年(1102年)筑,系德威城管辖。会宁关,旧名颠耳关,元符元年(1098年)进筑,赐名通会关,不久,即改为会宁关,遗址有人考证到在今榆中县东北。
北宋与西夏之间的战争断断续续地进行了一百四十多年。在这些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北宋为了防御西夏的进攻和谋划进攻西夏,采用“筑城迫城,移寨攻寨”的战略方针,利用修筑一个、巩固一个、步步为营的办法,大量构筑堡寨,进而逼迫西夏后退,从此堡寨也就修筑得越来越多。北宋一代,总计在鄜延路、环庆路、泾原路、秦风路、熙河路和河东路等陕西6路的黄河以西地区共修了493个堡寨(据《宋史》)。会州境内的这些堡寨,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筑成的。但是,谁能料到,宋会州城筑成20多年后,1127年,金兵南下攻破开封,俘获宋徽宗父子,北宋灭亡,西部自陕西商洛散关以北,尽入于金兵之手。西北筑起的这些堡寨,又成了金与西夏抗争的边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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