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喜家岘古城
□王军
鲁家沟镇太坪村喜家岘与东平山中间有一条小河,在东坪社汇入关川河,与关川河相夹,形成了三角形平台,平台两面陡峭的崖壁高约20多米。在三角形平台的顶端,有一座同样是三角形的堡子。从河床仰望,堡墙很是雄伟。顺着东面的便道上了平台,可以从南面的堡门进入堡内。堡子东面的内墙坍塌严重,南墙基本完好,西墙和北墙不见踪影,而在河岸崖壁边上,筑了约60多米长、2米多高的墙,与堡墙构成了三角形。那墙明显是后来筑的,与上世纪八十年代前的农村院墙没多大区别。旧堡墙基宽4米,顶宽约1.5米,残高10米上下,残存的女墙约2米高,上面分布着射击孔,堡内为废弃的耕地,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碎片。堡子的坍塌、破损程度与区内明代堡子相当,应该是明代修筑的,具体修建年代及用途不详。
经走访得知,民国初年,当地富户李庭茂一家曾在堡内居住。于是,我们又一路打听,在关川河北面的村子里找到了李庭茂的儿子李芳秀。李芳秀今年89岁,他的大儿子李富海今年也69岁了。李芳秀老人有些耳背,口齿也不很流利,但思维清晰,我们说的话大都要经过李富海的“翻译”老人才能明白。在他不甚流利的述说中,我们大致了解了他们家的情况:他们祖上居李家堡镇,家道殷实,李家堡镇是因他们家族修筑的李家堡而得名。清同治年间,李家堡被攻破,他们家族的大多数成员被杀了,据说只逃脱了三个人。他们的先人逃到了鲁家沟的喜家岘,经过打拼,很快也成了当地的富户。在他六岁的时候,为了躲避匪乱,也为了保全家人,他们一家就搬进了那座堡子,当年搬家的情景他至今仍记得清清楚楚。他说,那堡子原来是正方形的,后来,经关川河的冲刷,北面和东面坍塌了,只余东、西两面,他们搬进去时,堡子就是个三角形。他的父亲和叔伯们在北面重新筑了一面墙,就安顿下来了。在那座堡子里,他们家一直居住到土改时才搬了出来,在里面生活了将近20年时间。
在堡子南面约250米的地方有一道东西走向的古城墙,当地人称作“古城”,但更多的人称其为“营墙”。经过察看,与位于附近山包上的熨斗坪堡相比较,应该是同时代的,可惜的是古城只余正南面的一面墙,其墙基厚4米左右,最高处3米左右,中间有一门,现已坍塌成了一个2米宽的豁口。从门向北一段,墙越来越低,西南角残迹可见,西墙只余长约20米左右的残墙。其余部分被关川河水冲塌,东墙同样被河水冲塌。作为一座古代城池,应该是四面完整才能起到防守作用,但北面的墙却没有了。据当地人杨彦江介绍,上世纪七十年代前,城门还基本完好,他们这一代人大都经历过了那时的平田整地,在修梯田的时候就没有挖过城墙。他说,在古城前面的地里,深翻土地时曾经挖出过很多马头等骨骸。县志载:“古冢惟平西故城最多,累累若咸阳诸陵,世代莫考。”由此分析,此处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斗,敌方以骑兵攻堡,留下了累累战马尸骨。如此一来,当地人称之为“营墙”就更加合乎情理了,“营”一般指军队驻扎的地方,证明这里曾经是一座军营。
李芳秀老人说他记起事的时候,北面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没有城墙。于是,北城墙成了一个疑问。可能是在明代修筑堡子时,将已废弃的古城的城墙作了夯筑堡子的土,或是垫了筑堡取土所挖的坑,因为堡子三面临河,只有南面可以取土,但南面的沟壕也不是很深,这就更加证实了我们的猜想。据老人讲,上世纪九十年代,原定西县文化馆曾经对堡子进行过考察,说是宋代的青石峡堡。关于青石峡堡,史料上记载的太少,也没有明确的位置标示。北出青石峡,峡口有一个叫宗家川的地方,属会宁县马家堡镇,那里也有一座古代城池,2013年被修建成了引洮工程蓄水池,此城池也没有留下任何记载。而在杜蔚主编的《定西县历史沿革考》中,将熨斗坪堡说成是青石峡堡。熨斗坪堡屡见于史料,但没有一处称其为青石峡堡的记载,因此,此说存疑。
青石峡(宋称努扎谷,又译作女遮谷)是南通陇渭、北抵靖会的咽喉要道,唐末至西夏为吐蕃、党项羌占据。宋在收复定西、会宁等地后,将熙河路改称熙河兰会路,在定西城至马家堡修筑数座城寨,以加强防守。宋夏时期,西夏军队通过青石峡南侵宋地,因此青石峡也是熙河兰会路的一道屏障,“青石峡控扼会州路,而兵不得前,取之斯其时也。”(《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百八十五》)“知熙州范育曾言:“今按本路地形,其质孤、胜如、努扎,实为控扼西人咽喉之地,我得之则足以制贼,彼得之则足以困我。故无质孤、胜如则兰州必危,无努扎则定西必危。兰州、定西危,则熙河常有动摇之忧,而贼势益彊,可以肆为边患。””凸显了青石峡重要的战略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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