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紫阳 ■连新民
虽然曾经去过3次紫阳，总因行色匆匆的原因，只能四处走马观花地看看，未免有些遗憾。近来稍有闲暇，提笔写下所见所闻，抒发了那份眷恋和情怀。
我之所以会对这座小山城情有独钟，是因为它具有天然质朴之美丽，宛如璀璨夺目的夜明珠一般，镶嵌在秦岭深处，汉江江畔。虽非旅游胜地，也无著名景点，但却依山傍水，风景优美，值得一游。每天的不同时间段，都有着各自的风韵，好似不加粉饰的村姑素颜。春季的一天晚上，我们乘坐的列车缓缓驶经汉江铁路大桥之时，绮丽迷人的夜景，就从窗外迫不及待地扑面而来。矗立在半山坡上“紫阳”两个大字，足足有十几米高，分外显眼。巨大的红字发出的亮光，竟然把江面都映红了，可谓流光溢彩，使人过目难忘。仅有一江之隔的笔架山，在夜色之中更是显得美不胜收、绮丽多彩。熠熠生辉的长长灯光和灯带，恍若为仿古建筑和山体镶了一道道艳丽的花边。倒映在江面上山的轮廓以及建筑物的身影，又好似哪一位丹青高手，以汉江作画案，勾勒出五彩斑斓的巨幅天然画卷。
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我和同伴不免有些倦怠，于是信步走到临江的广场，凭栏远眺。听任清风徐来微微拂面，耳闻江水发出的低低絮语，目睹依稀可见的万家灯火，身心仿佛溶入到了夜色之中，烦恼、忧愁和不快，顿时消失的无踪无影。不由感到怡然自得，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缓解放松，真是十分难得的精神享受。
当第一缕阳光悄然无声地透过窗户，当雄鸡高亢的啼鸣将我们唤醒，当满目青山进入眼帘，当清脆的小鸟欢笑之声传到耳际，我们不由被山城那朦朦胧胧之美妙所吸引。只见座座山峰的周围，簇拥着一片片棉絮似洁白的云彩，又好似一群活泼可爱的儿童，一时一刻也没有安宁下来：一会儿漂浮到东，一会儿游荡到西；一会儿爬上山顶，一会儿降到山腰。层林尽染的座座山峰，恍如被天公披上了轻盈的面纱，健美的身躯在云雾缭绕中时隐时现。既有端庄雄浑，又不失妩媚可爱。在江面上荡漾的小船，又为水光山色增添了几分生动和色彩。紫阳县城被群山环抱，被绿水环绕，被白云簇拥，被蓝天覆盖。除了铁路和公路运输以外，码头停泊的诸多船只，会把旅客送往四面八方。要想看到全城风貌，就得站在县城对面。虽然只是一江之隔，但由于视角的扩大，看到的情景却是大大不同。山坡上一幢幢的建筑物，好似五颜六色的硕大积木组成的长方阵形，或高或矮，颜色各异，错落有致，连绵数理，颇为壮观。此情此景，当地人司空见惯。对于都市人来说，却是大开眼界而叹为观止。我从内心里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有勤劳质朴的紫阳人民，在汉江江畔造就了雄浑秀美的山城。
大山深处的天气，变化实在太快了。刚才还是天朗气清，转眼间天公可能就会因心情不好变了脸。天空乌云密布，在山头四周翻滚不停。强烈的山风也会呼啸而至，仿佛要将不快发泄完似的，开始四处发威“呼呼”作响。随着“轰隆隆”的雷声由远而近，闪电也不失时机地在山城上空炸响。真是“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呀！大雨也会随之“哗哗哗”下个不停，风借雨势，雨助风威。风雨飘摇之中，街道上、河沟里，瞬间就积满了雨水，源源不断地向着汉江流去。好在山里大雨来得迅急，走得也快，不过个把小时就雨过天晴，重新露出了白云蓝天。
没能乘船荡漾于汉江之上，可真是白来了一趟紫阳。虽然此前来过两次，均因船只当天无法返回，致使游玩计划无法实现。此次前来，特意在县城多住了一晚，才使夙愿得以实现。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坐上了开往洞河镇的第一班船。18公里的水路，船票不过才5元钱，船上载着近20名乘客，还可以在村庄附近随时上下船。难怪很多当地人出行选择了乘船，只因这种交通工具花费不多，而且环保又十分方便。坐在船上向两岸望去，山坡上的农舍随处可见，鸡鸣狗吠之声不绝于耳，袅袅炊烟时时随风飘来，环绕于房前屋后的是竹林清流农田，不时有人驾着轻盈小船来往于两岸，更可见到勤劳的山民劳作于田间地头。真是一幅“天人合一”的和谐美妙画卷，令人观之无不怦然心动、流连忘返。倒真有点李白诗中“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的意境呢。
好在距离小镇不远，50分钟就到站了。转悠了个把小时，又登上了返回的小船。眼看一路顺风，心头十分轻松。谁知风平浪静之中却潜藏着危机，眼看县城已是遥遥在望，小船的发动机却突然默不作声了，原来是皮带突然断了。当地人想必遇到过这样的事，个个泰然自若，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我有些沉不住气了。由于天生惧水，心情紧张，感到小船简直就像只轻飘飘的纸盒子，在水面上晃来晃去，船舷两侧的江水好像快要涌进船舱里了。好在其他乘客的镇定情绪感染了我，心里不再胡思乱想，船体仿佛也平稳了。这点小故障的确算不上啥，不过20分钟也就修好了。
这次旅行倒是挺有收获。途中有感而发，写了4篇短文。美中不足的是，由于时间关系，没能乘船过江登上笔架山。如果能够如愿以偿，想必如同观看全景电影一般，居高临下俯瞰山城和汉江，场面一定会更加宏伟壮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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