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 山寨 石头房——隐约在汉水谷地的生存密码

汉江晨刊 2018-09-11 09:23 大字

自古深山出悍匪。民国时期,紫阳兵祸连连,民生凋敝,匪盗蜂起,洄水阙治安、六河文子仪、渚河胡宝安,还有那流窜于麻柳、岚皋、四川边缘的巨匪王三春、周华堂。这其中,有的杀人如麻、无恶不作,有的杀富济贫、威震一方。胡宝安就属于在当地群众中名声较好的义匪。

白驹过隙,当年的匪事已堙没于浩瀚的岁月中,只有那些残存的山寨似乎还在诉说着当年的喧嚣和豪气。近日,有幸来到东木镇钢铁村鳌头山,探访义匪胡宝安最后的匪穴。

《紫阳县志》介绍,历史上的胡宝安是个亦正亦邪的传奇人物,他出生于紫阳县燎原乡鞍子沟,20岁时被镇嵩军强征入伍,由此进入险恶的江湖,开始了传奇的一生。他在军阀队伍里当过差,也曾进入红军边缘组织川陕游击队,还担任过国民党紫阳县西区联保主任兼自卫团团长。胡宝安自1934年9月因所在部队参与军阀混战失利,率100余人盘踞鳌头山,一边垦荒自给,一边扩充人马。由此到1949年,10余年间,他以此为根据地,苦心经营,达则行走紫阳,参与政治;穷则啸聚山林,杀富济贫。1949年11月,解放大军逼近紫阳,在我党统战政策的感召下,他率1000余众,走出山寨,向人民政府投诚。

鳌头山位于紫阳、汉阴、镇巴三县交界处,汉江、渚河之间,海拔1300多米,四周嵯峨参天,山大谷深。在向导的指引下,我们从山脚下一条羊肠小道登山,山势陡峭,荆棘丛生,走到半山腰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同行向导骄傲地说,当年胡营长(胡宝安曾在军阀队伍里当过营长,当地百姓从不直呼其名,都称他的官号)肩挑一副三四百斤重的磨盘上山,气都不歇。山腰有一处观音崖,是在石壁上凿出来的一块不足100平方米的狭长空地,一条仅一人通过的石坎相连,上下都是绝壁,内有石刻,乃大清同治年间的文字。由此臆想,胡宝安在此落草时,如此险要地势不知他要如何利用。现在,可是香火旺盛,周边百里三县信男善女来此求神不断。

从观音崖看鳌头山山寨,似在眼前,要上去,可不是一件易事。眼前已无路可寻,只能钻刺笼,攀绝壁。距山寨5米处,有石砌山门,石砌阶梯,皆残缺破烂,杂草丛生。山顶上,一块200来平方米的匪穴遗址呈现在眼前,一圈石墙,几坯断砖,一块残碑,残碑顶书“广种福田”,碑文仅看到四川邑州数字,余皆不详。站在石墙上,放眼四野,惟莽莽群山耳!走出石墙,外边居然有一片竹林,面积不大,但地势平坦,似是山寨的后花园。由此下山,比来时减缓,且遍山野竹,路要好走的多。下山百余米,路边一堵石墙,墙中一道石门,向导说这是山寨北门,观音崖那边还有道南门,只是我们未曾涉足。由是惊叹,匪穴就是匪穴,果真戒备森严,岂是常人妄来之地。

出了北门,道路开阔,两边绿树环绕,花团锦簇,真是人间仙境。行走几步,前面机器隆隆,一条公路正在修建。鳌头山无险可循矣!

通讯员 李谢军 文/图

山寨——大巴山残存的“匪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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