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家乡的柿子树

汉江晨刊 2017-12-19 09:51 大字

陈德模 /摄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家乡吕河盛产柿子,山坡,沟边,地头,随处可见柿子树,每年秋季霜降前后,火红的柿子爬满枝头,山乡遍野“红灯”高挂,赏心悦目,景色迷人。

吕河的柿子是出了名的。久负盛名的“旬阳三大宝”:油桐、柿子、龙须草,其中就有柿子;吕河的柿子酒也是远近闻名;当然还有吕河的柿饼等等。

老家院坝东头就有一棵柿子树,粗大无比,枝叶繁茂,竟将邻居张家的房子庇荫其下。如果我们需要上树,先得爬上张家的偏厦,然后轻踏房顶的石板,借力攀援到树上。

我家柿子树上结出的红柿子,味道极美,主要是糖分多,润滑清爽,香甜可口。于是,母亲就不急于采收,让柿子挂在树上,慢慢变红变软,随时采摘,供我们食用。

这就出现了问题,上树就得上房,上房就得踩踏石板。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将一块石板踏破,两家孩子闹出了矛盾。幸亏母亲和张家大舅(他把母亲叫姐,我就称他大舅,并无亲戚关系)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平时关系融洽,才避免了事态扩大。

每到柿子快红的时候,我天天在树下盯梢,看看有熟透了的,立即上房爬树采摘,有时是天天上房。母亲经常劝我,不要上房,以免踩坏石板。但我总是不听劝阻,我行我素。

这年,母亲宣布:任何人都不许上房,等柿子变黄后一次性采收。只见我家老宅的楼板上,房檐下的竹竿上,门前的榆树枝丫上,到处都悬挂得是黄柿子、红柿子、柿饼和柿子皮。这些东西一旦搁放成熟,我们就开始享用,往往要从头年的秋冬吃到来年的春季。

柿子的成熟自有规律,时间前后不一,并不像母亲想像的那样整齐,同一棵树上,不是要黄全黄,要红全红,而是红黄绿交杂。要等柿子都变黄时,总有一些先红的,美味的诱惑阻止不了我又去上房。

这年,母亲又宣布:今年的柿子不等变黄全部采收,用来烧酒。于是我们拿着竹竿,将那些长大的青柿子全部打落下来,背回家里,堆满屋子,然后切碎,装进木筲,烧成柿子酒。从那年开始,我家就有了好多坛坛罐罐,里面装的全是柿子酒,喝不完就送人。

自从母亲作出烧酒的决定以后,两家的孩子再也没有发生过冲突,邻里关系更加融洽,经常互帮互助,亲密无间。

母亲病危时,棺木没有置办,我很着急。找到张家大舅,因为他是当地有名的木匠。他对我说,当务之急是先买木料,并告诉我谁家存有整副棺材的圆木。

买回木料之后,大舅带着木工器具前来,昼夜加班赶做棺材。这期间我和大舅有机会深入交流。他说来姐(母亲姓来)贤惠善良,乐于助人,在他刚成家立业的时候,生活艰难,房子紧张,于是来姐主动把柿子树旁的那块地方让给他们,盖成偏厦,当做厨房,来姐的好处终生难忘。

棺材做好了,我给大舅工钱,他坚持不收,说来姐对他太好了,权当帮忙。我考虑大舅是吃这碗饭的人,不给心里过意不去,一定要给,于是大舅象征性地收了点手工费。

去年冬季,我回到老家,猛然发现柿子树不见了,树下的石板房也不见了,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空寂情绪。家里人对我说,柿子树枯死了,大舅在其它地方盖了新房,就及时将偏厦拆除,还了那块地方。

我站在院坝东头,凝望曾经的柿子树和石板房出神,仿佛它们还在那里,母亲和大舅也在身旁。

□ 赵攀强

新闻推荐

旬阳举行环境突发事件应急演练

本报讯(通讯员江波)12月8日上午10时许,旬阳县构元镇大地复肥泗人沟选矿厂负责人刘某正在焦急地拨打着电话:“喂,你好,是县环保局张局长吗?旬阳县大地复肥公司泗人沟选矿厂浮选车间管道堵塞,造成尾矿浆大...

旬阳新闻,有家乡事,还有故乡情!连家乡都没有了,我们跟野人也没什么区别。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旬阳县一直在这里为你守候。

 
相关新闻

新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