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江一桥观水
李永明
陕南有一座城市,名为“安康”。
安康因为汉江一分为二,汉江以南叫“江南”,汉江以北叫“江北”。三十年前,江南是生活区,是行政、教育中心;江北是生产区,是对外的交通枢纽。三十年后,汉江上建了四座桥,按照建造时间的先后分别命名为一桥、二桥、三桥和四桥。因为这些桥的联系,江南江北的区别仅仅是位置了。
来汉江一桥观水,大部分是江南江北的安康人,也有南来北往的外地人。站在一桥西看,汉江就像一条玉带,从三桥底飘飞起来;若是朝东看,汉江就像一条银蛇,扭扭捏捏从一桥下溜走,消失在遥远的东方。
汉江碧水长流,水面荡漾涟漪,河面开阔宽广,宛如母亲的怀抱,温柔娴静。有人在汉江一桥下面洗衣服,她们把水舀进脚盆里让衣服浸湿浸透,再逐渐打上肥皂。先是用双手揉,或是用双脚踩,让每件衣服都吃透肥皂。然后逐件反复地搓揉,特别脏的衣裤则需铺在条石上用刷子刷上几遍。远远地观望着她们,如同欣赏一段淳朴风俗的剪辑。
到了夏季时分,汉江一桥更是热闹非凡,一年一度的龙舟节吸引了省内外游客前来观看。端午节那天,一桥下面龙舟竞渡,一河两岸人山人海。活动内容包括庄重的祭祀仪式,由请龙、迎龙、游龙、点睛、合龙五个环节组成,由电视台全程直播。龙舟节闹红了汉江,成为安康人文形象的地标和安康特色城市的名片。
汉江夜晚霓虹灯闪烁,江水和霓虹灯完美结合。站在一桥看三桥,只见三个巨大的三角形霓虹灯变化着不同的色彩,把汉江调配成一个“五彩池”,四桥三个半圆形的霓虹灯与三桥交相辉映。加上两岸的彩灯闪烁,把汉江打扮得五彩斑斓。美不胜收的两岸风光,让人们流连忘返。
一桥至三桥之间,水流平缓,微波粼粼。河中央出现不少旋涡险滩,水流凸起的地方,下面的礁石阻碍着流速,形成深浅不一的浪花,里面藏有很多野生鱼。到了一桥的上游,也出现了几处礁石,形成了几处小旋涡。人们从一桥下面看去,水底的鹅卵石密布,小鱼儿呼朋引伴,自由自在地游动。
汉江河里有鳜鱼、鲢鱼、小白条、红尾鱼、鲶鱼等野生鱼。这些鱼的名字,我实在是叫不全。它们在水中游、洞里钻、滩上跳,一队队地游上去,一排排地游下来。它们没有夸张的本领,但足以乘风破浪,波光粼粼的河面,可纵身跃起。汉江里的鱼儿不浮躁,也不孤独,更不会忧愁。它们让生活充满激情,快乐变得简单。
由于加固了汉江大堤,今年的洪峰顺利通过安康。洪峰到来时,人们涌到汉江一桥附近观水。那时候的汉江,就像一位喝醉酒的安康汉子,怒吼着向东流去。洪峰过后,汉江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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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安康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