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时间的人
实习记者 滕静
安康城区安悦街88号,悬挂着“钟表修理”几个大字,今年68岁的店主王功德已坚守这个行当半个世纪。对于修理钟表的手艺,用他老伴的话说技术过硬因为是“门里师”。
上世纪六十年代,王功德的父亲在钟表社工作,每天都要修各式各样的钟表。那时大部分家里都有一个座钟,孩子上学大人上班都靠它,为了不耽误顾客使用,有时下班还要抱着座钟回家修。十几岁的王功德放学回家就围在父亲的桌子边,学着父亲的样子拆装钟表。虽然家对面就是国营百货商店和食品商店,但王功德从不出去闲逛。“父亲的手艺精湛,拆机械表动作娴熟,看着就是一种享受。”后来王功德也能坐在那里,一只眼睛戴上放大镜,手上一只机械表,45分钟完成200多个机件的拆卸上油安装全部过程。
直到后来参加工作,在原印染厂当了一名木匠,王功德下班回家还依然帮父亲修钟表。那时来修腕表的特别多,有上海产的蝴蝶、春蕾,进口的有梅花、双狮。赶时髦的年轻人都会想办法买一块戴,但很多人不会保养,机芯受潮、机件磨损那是常事,每天都会来十几个顾客。
1991年,王功德从印染厂辞职回家,从一名木匠转变成钟表匠,“因为父亲不在了,要有人来接过这个担子。”父亲早在国营店关闭后就回家开起了钟表修理店,王功德接过了父亲的店,也接过了父亲的手艺。
“说真的,当时回家开店比上班挣得多,一个星期就能抵得上一个月的工资。”王功德说:“当时修一块进口机械表要十几块,国产的三四块,一天要修十几块,忙的根本没时间。”2002年,王功德把家里的旧房子拆了盖起四层楼的新房,把家里的家业扩大了。
之后这些年,戴石英表和电子表的多了,来修机械表的少了,王功德的工作量因此也减轻了,“石英表大都是换电池。来个顾客,后盖‘啪’地打开安上电池几分钟就走了,不像以前修一个机械表得几十分钟,家里都是坐着等修表的人。”王师傅指着屋子一角说。现在那一块地方已经放满了汉江奇石。
在修理店的墙边有一排博古架,放着几十块石头,这些大小不同,形态各异的石头,都是王功德从汉江边捡回来的,王功德把它们擦干净又做了底座,一个个放进博古架的小格子里,闲下来的时候就会仔细端详,这样不至于在等顾客的时候太寂寞。
“这些年虽然来修表的人没有往日多,但是修表的费用涨了,从以前修一块腕表十几块钱,到现在几百元钱,一个月也有四五千元的收入。”王功德的老伴觉得够用就行了。
有时也有通过四处打听专门找王师傅来修进口表的外县人。对于这点,王功德笑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名气这么大。这些人有说听人介绍,有说在网上查询。“既然人家相信自己,大老远跑来,就不让顾客失望。”每次修这种高档表,王功德都要当着顾客的面修理,好让顾客放心。
除了能修进口表,王功德还能修一些老旧的大笨钟。前不久,王功德还为恒口铁岭关一个清真寺里的大摆钟出过诊。这些大钟因为年代久了,齿轮磨损严重,都会不准时甚至停走。王功德每次都会想办法改小齿轮之间的间距,让老钟重新焕发“生命”。
即便长时间不修机械表,王功德有时也会打开抽屉拿出一块机械表,打开表盘,用镊子一件件夹出机件,自己摆弄一下。王功德说,当年和父亲一起在钟表社工作的老师傅现在都不在了,家里也没人继承这门手艺,他是唯一的一个。
目前,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想着从小也学了点手艺的女儿过几年能回来继承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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