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和艺术的光芒交相辉映 ——读潘斗应的一首小诗
[摘要]——读潘斗应的一首小诗
■李春平
一个陌生的诗人，一个陌生的微信公众号，一个熟悉的文学界朋友，他们共同把一首诗展现在我的眼前。微信平台有大量的信息，内容杂芜，可看可不看，根据时间和心境而定，取舍在我。但这首诗却让我眼前一亮，心情为之一振，这就是潘斗应的《五一，是个美丽的动词》（发安康日报4月26日“瀛湖”副刊）。作者把“五一国际劳动节”这样一个节日的名词解释成了一个辉煌灿烂的动词，他把劳动者的伟大浓缩在几句看似寻常的诗歌里，并通过诗的意境和想象，把劳动描述得如此美好，如此崇高，如此神圣。
严羽《沧浪诗话》说：“对句好可得，结句好难得，发句好尤难得。”潘斗应的《五一，是个美丽的动词》正是验证了这句话。先看发句：“并非肩扛/手提/弯腰那么简单”，肩扛，手提，弯腰都是劳动中的惯常动作，劳动本身是解放人类的，也是发展人类的，一切劳动都起源于土地，所以镰刀知道，布谷鸟也知道——作者将旨趣直接指向农耕文明的纵深之处，指向全世界劳动者共同的节日。生活中，对于天天劳动的人而言，劳动的意义对他们来说是麻木的，是被忽略的，不会刻意去思考劳动本身的意义。肩扛，手提，弯腰这些动作，只是一种需要，而不是去寻找某种意义的存在，意义是要思想者去发掘的。在诗人潘斗应的笔下，劳动是光荣而伟大的，但诗中没有出现直白的“光荣”和“伟大”的词汇，而是将光荣和伟大置于平凡的物象之中，以蜜蜂和燕子作隐喻，去实现对劳动者的深情赞美。作者的内心激情昂扬，气韵饱满，下笔却字字柔和，行行流韵，处处浸润着诗人的情感，唤起了我们对普通劳动者的崇敬。此诗的结句当为点睛之笔，把“汗水浇开幸福花”这个通俗的句子变成了“有种幸福叫花儿，有种雨露叫汗水”两个结句，巧妙地化腐朽为神奇，变平庸为雅致，诗的韵致和内涵就更加丰美了，它让我看到了思想和艺术的光芒交相辉映，也看到了一个年轻的打工诗人所达到的艺术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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