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山的盆景滩
在四姑娘山的双桥沟的盆景滩,那些河塘里的枯树,以乱取胜,俏丽多姿,体现着神秘,彰显着大美。过去有很多人,称盆景滩为枯树滩。关于它,有个传说:有一位赶马人,名叫雍仲尔甲,他听说二姑娘变成了一座山峰以后,心里万分悲痛。每次驮脚赶马来到枯树滩,他总要种下一棵小柏树,以寄托对二姑娘的思念,并用自己的泪水浇灌树苗,天长日久,小柏树长成了森林,枝繁叶茂,充满了灵性。而生长在这些小柏树上面的树木,尽管吸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光华,却依然难成大器。于是,树们感概柏林的馈赠,也感慨驮脚汉的痴情,在一个漆黑之夜,悄悄终结了自己的生命,成为让人们尽心赏悦的一道靓丽的风景。
传说特别可爱。在情谊如山的河塘中央,我看见耸立不倒的千年沙棘树,宛若一尊尊逎健的仙翁,历经岁月变迁,历经沧海桑田,在如瑶池般的河塘中守望与梦想着,安度流年。我好像蝼蚁一只,看不见鸟鸣山幽的盛景,听不见鹰击长空的呐喊,我在悠长而又曲蜿的木制栈道上梦游,希望蓝天叩开我的心扉,希望白云舒卷我的诗绪。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停下来,去侧望近处的塘水清流、远处的桥墩静息。我羡慕眸宇的景致,很重要的一点,是它们有累月经年的薄雾浓岚作伴,春已灵动、夏更悠游,秋染金光、冬披银霜,好一派生机盎然的情趣啊。那一刻,我真想像武林高手,展凌波微步,或者像河塘中的倒影,随波,逐流,再或者,干脆做身边的木柱,任人把护,与人善意。
在河滩边上,很多时候,你可以眺望的远处磅礴的山峰、天际飘渺的云彩,宛若四姑娘的躯肩、秀发;你可以眺望的周边青幽的森林、碧绿的草坪,一如鬼斧神工之物入脑入心、如诗如画。作为四姑娘山灵魂的雪峰,在盆景滩,极目可见;作为四姑娘山血脉的雪水,在盆景滩,更是随处可见的圣品,正清冽着河床、润朗着万物。
那个午后,我似乎想起了很多与枯树有关的事情。譬如那些神话,譬如那些歌谣,譬如那些说辞。盆景滩四季声名鹊起,大概已有数十年的光景。盆景滩的周边,都是雪山,如果站在雪山之巅,似乎天堂的丰盛也触手可及。
一阵微风拂来,水面泛起涟漪,煞是好看。身边另一位来自安徽的作家说,你们这里的冬天,肯定好玩:刚才我们看到的瀑布,将是冰瀑;现在我们看到的湖面,将成冰面;再看周围,银装素裹,山水共色,蓝天白云,雪山草甸,老树昏鸦,层层叠叠,叠叠层层,将构成一片多么圣洁而又浪漫的世界!
盆景滩真是四姑娘山之双桥沟景区内的一大看点,它的曼妙,还不仅仅是在于它有如此可爱的四季。我还能隐隐约约地感知到,这里一定是美术家的摇篮之所、音乐家的栖身之地、摄影家的静立之畔,他们时常会聚集在这里,各寻所好,各取所需,纵情绽放内心不含丝毫杂质的奇思与妙想。
当日的远山,夕阳穿透温暖。盆景之上,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站在盆景滩岸边,倏忽间,我忆起了在1908年6月,英国植物学家爱尔勒斯特·亨利·威尔逊先生翻越巴郎山,来到小金县,我想,如果他老人家也莅临了四姑娘山的双桥沟,也来到这块河滩边考察、游览或探险,该是怎样的心境呢?他会给那些树留下怎样的风姿?会不会如前些年日本著名摄影家大川健三先生那样借用一支绿绒蒿,就玉成了四姑娘山最光鲜的绝片?
自古蜀山多名胜,幽秀雄险盆景滩。双桥沟盆景滩的树干,像初出闺阁的婀娜多姿的少女,像久历沙场殚精竭力的智叟,正向世人昭示着无垠的深邃,神奇,与魔力。
离开的时候,我仿佛看见花和粉蝶在飞、鸟和黄蜂在叫。我的思绪,又将回归梦里,神秘的,像一座座精巧的盆景。“四姑娘山的盆景滩”,我轻轻写下你的名字,那将是我,又一个顶礼朝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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